第10章 自由的爱

家里突然来电话是我没想到的。因为爸爸从来不给我打一个电话记得上一次通话还是两个月以前还是我主动联系他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会让他主动给我打电话当我接通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是小桐嘛？”还知道我的名字我疑惑不解“恩，我就是梧桐”那边的声音突然变大“小桐啊！我可算是打对电话了”“请问你是哪位？”“我是梧桐镇你家隔壁的张大婶啊！”“喔！张大婶你找我有什么事嘛？”“小桐，你爸出事儿啦！你快回来。”我愣了一下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我紧张的问她“我爸出什么事儿啦”“就是前天你把喝醉了掉在镇边的一条河里了，被救起来的时候就只有半条命啦！”我有点生气的说“那为什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啊”“不是我不给你说，是你爸不让啊，脾气倔的跟牛一样，死活不肯让我给你打电话，说是不能打扰你学习。昨天病情加重了，他又不肯去医院，我实在忍不住才给你打电话的，找了好久你的电话号码才打对了”“张大婶，你先把我爸爸送到医院去就说是我说的，我马上就坐车回来。”“好好”挂了电话之后我就给老师请了假。我急急忙忙的回了寝室，窗外面的蝉不停的叫着，叫的我心烦意乱。收拾好衣服后我就去了坐车去了火车站，因为太匆忙除了老师我谁也没告诉我回家了。火车上人很多夏天本来就燥热再加之每个人都在说话聊天什么的我的心里烦躁不安。我担心爸爸会不会出什么事儿，虽说我和他关系从小就很淡漠可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是他一个人把我养到这么大，供我吃穿学费，他要是离我而去了我真的会受不了的。就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杨帆打开了接通后就是一番说教“梧桐，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男朋友，你去哪儿总得和我说说吧！”我觉得是我的错就说“对不起啊！我走的时候太急了，所以没想到给你打电话。”从电话里我可以听见他隐约有些生气“没想到你你一句没想到就让我到处找你那么久，要不是我去问了你老师估计你几天都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吧！”我心里本就烦躁听到他这种语气就更加烦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我没有理，是我有病行了吧！”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年少的我们总是这样一旦在爱情中有了付出就开始计较自己有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一天一夜后火车到了站，一下车我就马不停蹄的跑回家。本以为张大婶已经带我爸爸去了医院，可是没想到我一回家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喝酒，我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好就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大声吼道“喝，喝，喝，你一天到晚除了喝酒就不能干点别的，照你这样喝下去过不了几天就去见阎王爷了，你要是去见阎王爷了，我怎么办，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办，你是不是从来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说着说着我就蹲着哭了起来，其实他对我是多么重要，只是我一直没感觉到而已。或者是一直在麻痹自己而已。他掀开满是被我不小心泼出来的酒而打湿的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我面前把我扶了起来用他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桐桐，那不是酒，是白开水，我只是用酒壶装着而已。”我抬起头满脸是泪的问他“真的么？”“真的不相信妳问问到底有没有酒水味”我把酒壶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好像真的是白开水。我错怪了他还把他骂了我鼻子一酸又开始抽噎了起来。他用他那双布满茧子的大手擦干了我的眼泪“不哭了，不哭了，爸爸没怪你。”我有些哽咽的对他说“快去床上躺着吧！”说完我便扶着他躺在了床上。我搬了了个板凳坐在他床上为他剥橘子一边剥我一边问他“爸，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啊！他看着我笑了笑说“我这不是看你读书还需要些钱嘛，而且我的病又不严重只是被水泡久了有些感冒而已”我把剥好了的橘子递给他“你别考虑我学费我可以自己挣，你的病可不能拖，虽说是三伏天但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总会有些问题的”我一说完他便咳嗽了起来，看起来很难受可他却硬是装作没事儿一般。“爸，我们走”“去哪儿啊？”“医院啊！”听说是去医院他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摆摆手说“不去，医院都是些骗人钱财的，我才不去嘞！”“怎么可能骗钱呢，何况我们也没多少钱可以骗的。”听我这么说他的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叫没多少钱，骗一万骗一千骗一百骗一块骗一分都不行。”他这句话突然就让我想起了《霸王别姬》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说好的一辈子，少一年，少一个月，少一天，少一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我觉得人真的是越老越像个小孩子一般，不禁笑了笑语重心长的和他讲“爸，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去医院会越来越严重的，我还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给我说过长大后要带我去大城市去见见世面的，如果你生病了你还怎么带我去见世面，如果你不带我去大城市就是不遵守承诺。”他大声的说“怎么可能，你爸我可是最遵守承诺的。”我说“那好，我们就去医院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见大市面。”“去就去”总于把他哄进了医院我长舒一口气，我以前从未觉得爸爸是个话多的人在家里很少与我交谈现在才知道那是他话少而且我当初不愿和他说罢了。去了医院又要各项检查他总是要我哄好半天才肯去。他好像真的老了，什么时候都需要我了。中午的时候我在和他聊学校的事儿，医生单独把我叫了出去站在病房门口我问医生“怎么了，是我爸爸身体有什么问题嘛？”“是这样的，由于病人长期饮酒导致胃的一个病变……”我有点着急“你别跟我说这些，说了我也不懂，你直接给我说我爸爸是得了什么病”“胃癌”我有点吃惊“胃癌！！”“没错！但是由于发现的早癌细胞还未扩散，现在病人是胃癌早期，只需要把手术做了就好了”我急忙问他“那有风险嘛？”“梧小姐，做手术总是存在着危险性的嘛，但是这个手术危险系数不高”“喔，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呢？”“尽快吧！别拖太久了，等到癌细胞扩散了就不是一个手术就可以治好了。”“恩，我知道了，谢谢”说完后我回到病房“怎么了，医生怎么说的啊！”我笑了笑“没事儿，只需要一个小手术就好了”“真的嘛？你该不会是在骗我的吧！”“没有，我怎么可能骗你呢，你快点休息，我回家去给你拿换洗衣服”说完后我把他的被子盖好就走了。我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路边的风景风吹过树叶响起砂砂的声音我感觉很悦耳动听梧桐镇很小估计只有a市的四分之一大吧！最豪华的一条路就是我脚下这条水泥路。曲曲折折的貌似可以通往每家每户。远远的我就看见我家门口坐了一个人等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杨帆看到我他就立马站了起来估计是坐久了的缘故一下子站起来差点摔倒了我连忙赶紧扶住他“你怎么来了。”我边说边用在口袋里摸钥匙，“我来给你道歉的”正准备开门听到他这话我转头望着他“道什么歉，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桐，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听他这么叫我名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上次是我不好，因为爸爸生病了心里有点焦急你在那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所以我才哪样说你的。”桐，其实我也有错不仅不体谅你还那样说你，对不起”“我们不要站在门口一直对对方说对不起了吧！还是进屋里谈吧！”说完我便打开了门，一进门他就把我抱住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正打算推开他他，就开口说道“就让我抱一抱，这两天你走了我就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你只是在梦里和我相爱到了梦外你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我就想抱着你真真切切的感受你的温度知道你是真的爱着我的”听到他这么说我边用手把他的腰紧紧环住“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你不在的这两天我感觉孤独又无助除了姐姐那里我哪儿都不能去爸妈天天闹离婚我快要疯了”“怎么能疯呢，当你孤单无助的时候想想我啊！想想几十万亿只细胞只为了你而活也应该充满希望和勇气啊！”“谢谢你，梧桐有你真好！”其实我觉得有杨帆在才是真的很好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磨掉自掉自己的缺点才能和对方很好的融合。而杨帆并不是要我去磨掉我的不完美而且尽最大可能的去包容我。我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最完美的，我不需要你去为了我而改变什么，同样你也不需要我去改变什么，这样我们既是对方的，也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