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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更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反而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专情的人,或许这样说会很可笑,在认识我的人眼里,甚至在我的那些狐朋狗友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四处留情,沾花惹草,无事生非。面对这样的想法,我甚至都没办法去辩驳,我知道辩驳反而会越描越黑,再说,也没有地方让我去辩驳,虽然曾经我拿过市级的辩论比赛亚军,但是这浑身的劲头,只有憋在心里,希望有一个人能懂我。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怎么理解责任这个东西的,在那个时期的我,狂妄的认为,责任就是让我母亲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让我的妻子,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的那份自信源自何处,是年幼无知,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知道。或许从来我都是那么一个人,自负,不可一世,狂妄不堪,说通俗一点,说难听一点,就是死鸭子嘴硬那种人,这是很久以后别人评价我的,当时我就是一阵苦笑,在我自己认为,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比脆弱的存在,脆弱到不堪一击,脆弱到一碰就碎。

在我跟小敏开始越走越近的时候,我的生日也随之而来。就在我生日的其那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情,小敏的男朋友回来了。

其实在我出现之前,小敏的日子过的非常痛苦,两地相隔,那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像现在拥有智能手机那么发达,所以异地恋所产生的各种后遗症就产生了效应,所以当时他们频繁的吵架,而我的出现,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们之间的情况我完全不了解,我只能是这样去猜测的。小敏很喜欢他,用情颇深,我看得出来,同时我也知道,自己非得把她追到手,不仅仅是那份心跳,还未了我的梦。从那一刻,让我感觉我的心里有了私心,而这份情绪,仿佛一根刺,深深的卡在我的喉咙里,无比的痛苦,而我只能忍着。

小敏的男朋友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我,出于小敏家庭的极力反对,也出于我的出现,再加上对方可能也意识到,坚持下去不会有结果,而最好的结果就是放手,那天晚上,他们分手了。小敏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哭了一晚上,而我在电话的这头,假装心情沉重的安慰她,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感觉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宝藏一样,无比的兴奋,那天晚上我陪小敏聊天聊到很晚很晚,小敏因为难过,睡不着,而我则是兴奋,睡不着,我感觉自己好龌蹉,好无耻,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自己最心爱的人身上,但是我偏偏生不出哪怕一点点的负罪感来,好可笑。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绞尽脑汁的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取乐小敏,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女人的面前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但是为了她,我愿意滔滔不绝,我愿意倾尽所有。一切的动力只是仅仅源于看到她高兴,我就能兴奋得睡不着觉,特别是那段她刚刚结束一段感情的日子,情绪异常低落,只要能看见她笑,我就能激动好久。

她所在的部门下班时间很晚,很多时候都要到凌晨,小敏胆子很小,晚上不敢走夜路,而我则希望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她,热恋之中的人,好像都拥有这么一份热情,所以我每天在她下班前,去公车站等她下班,即使路上没有路灯,即使我需要走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而把她送到家只需要几分钟,我依然乐此不疲,那段时间本来也很闲很闲,唯一不值钱的,对于我来说好像就是时间了。

紧接着我的生日就到来了,生日当天,我就跟小敏正是的准备确立关系,但是却遭到了拒绝,拒绝的原因是因为我还在跟张瑜不清不楚,我也知道,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忍受的,那天中午我答应小敏,就在那一天,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好。

中午我去见张瑜的时候,张瑜那天刚好休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做了好多好多的菜,每个菜都特别的用心,并且都是我爱吃的。看见张瑜的时候,我反而心里一酸,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张瑜特别开心那天,乐呵呵的给我夹菜,而我却吃的毫无味道。

对于张瑜而言,我觉得真的是那种在错误的时间出现了一个对的人,所以每当看见她就让我想起宁静,这让我异常的恐慌。虽然我对她,一直抱有排斥的心理,但是她一直对我千依百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正印证了那句古话,日久生情,如果说真的是没有一点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圣贤,我只是一个俗人,在那种必须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的情况下,我虽然有不忍,但是我还是毅然的选择了小敏,因为小敏才是让我心跳的那个人。

吃完饭,等张瑜收拾好以后,我跟她说从此形同陌路的时候,她听完以后流着泪,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那一刻,心里满不是滋味,把我和小敏的事情全盘托出以后,我再次选择了逃避,出门的时候,张瑜递给我一本书,说是本来留在最后的惊喜,现在算是分别的礼物。

回到宿舍以后,我打开了那个笔记本,看得出来,张瑜肯定花了很长时间,也花了很多的精力,把我和她之间的一幕幕,用漫画记录在了那个本子上,虽然画的不像漫画书上的那么精美,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的用心。我翻看着,心里涌现出的是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它缠绕着我,包裹着我,让我对自己无比的厌恶,那一刻的我,残忍的就如一个刽子手一般,无情,冷漠。

我在宿舍里平静了很长时间,我想,我唯一能弥补对宁静,对张瑜的伤害的方法,就是对小敏好,用我的生命对她好,只有这样,所有受过的伤,所有经历的痛楚,才不会白挨,虽然这些伤,这些痛,可能大部分不是我受的,但是起码这些伤,这些痛是因为我才发生的。

对于一个神经大条,心思不够细腻,甚至可以说是二笔的我这样的人来说,想到什么,我就只能低着头去努力的实现它,完成它。

见到小敏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很轻松很轻松,感觉心头的好大一个包袱终于能扔下来了,关于宁静,关于张瑜,终于可以摆脱那些阴影,从新面对阳光,那一刻,我感觉我要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那一天,我的生日,那一天,我的新的人生的开端,晚饭的时候小敏拉着我的小拇指,带我去吃了一碗鸡蛋炒饭,那个路边摊的蛋炒饭,让我感觉是我这被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后来我去过很多次,包括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偶然机会回到那个地方,我也去吃过,我再试图去寻找当初那份美味,但是却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味道了,这个问题困惑了我很久很久,我一直在想,是鸡蛋变了,还是饭变了,再或者是人变了,也或许是心情变了。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了,好东西吃多了,嘴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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