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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黎明之前

“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我做的梦?”女孩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了。

这只是故事的一小章节。是个无始无终的故事!紫冰跳出了境界,回到了现实。“你们两个!又把床弄得这么乱。”床上的两人正互相搂着腰在床单上面翻滚。

“哪有。这不是挺平整的吗。”潋月说着就下了床,一不留神却让被子给缠住,直接摔了下去。

“看吧。都被绊倒了,还说不乱。”

“你没事吧。怎么跪在那了。”迷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到潋月跪倒在紫冰的前面。

“怎么搞的。这样都能绊倒。”潋月忽地站起,冲着膝盖啪啪拍了几下。

“还说我们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又独自钻入了境界。”潋月说着就变了脸色。也是,平常一直形影不离的两人,忽然一个人独自离开,另一个人难免会有点情绪。

“怎么,生气了?”紫冰笑着锁住她的眉头。

而潋月则嘟囔着嘴。假装作心里受了什么委屈。

“好了,下次入境把你带上总行了吧。”紫冰伸手摸了摸潋月乌黑柔顺的头发。王潋月随即便变化了心情,如一个受了宠的小孩般乖巧。

“你们两个!可不要太过分了!我还在这里呢。”坐在床上的迷琴看着这一幕,心里着实空虚,感觉好像被她俩忽略掉了。

“当然不会忘了你啦。我们不是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吗。”紫冰回去安慰地说道。

回想着高中时代立下的约定。方才脸上还有着郁闷的迷琴此刻爽朗了许多。

“那行!不过说好了,下次你再入境,你要把我一起带上。”迷琴早就想一睹紫冰的境地。可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趁着这次契机,正好满足了她的愿望。

紫冰虽有点为难。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好,下次就把你们一块带上。”才说着,紫冰就嗖的声钻进了被窝,和迷琴肩靠着肩互相偎依着。而后潋月也钻了进去。三个人整齐地并排坐着,反正也是无聊。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不知觉地就转回了高中时代的回忆。

高中时代,她们认识并了解彼此,困境****进退,有福同享。她们的友谊在一次次磨练中不断巩固加深,连结着彼此的羁绊越来越坚定。然而,世间之事变幻莫测。有人猜得中开头,却料想不到结尾。前行的路,困难重重,考验仍在继续。

凝雾之中不知岁月,三千记忆众矢余生。深邃幽暗的窟窿底下,那个‘结’字若隐若现,不时变化着光芒。没过多久,光芒随即散去,一团急促的火光从漆黑的洞穴里涌了出来。蔓延着纸页燃烧成了灰烬。因为是臆想之火,所以我并未感到任何的灼热。只是奇怪,无缘无故,这本书为何被毁?

我捉摸不透,但又无法继续深入。面对着这个森冷幽静的书洞,我竟臆想着身心承受到刺骨的凄凉。我本身常常也是抱着悲观的态度,偶尔更会想到去死。只是当时太过胆小,没有勇气面对死亡。而现在,那一切的凄凉早已化作雾霾,成了回忆。应着周浩敏的能力,我的心正渐渐变得冷漠。忧伤的感觉正一点点的流失。

记着此刻臆想中的悲凉,我退出了境地。意识凝聚之时,物换星移,星辰涌动,心头宇宙,博大又伟岸。屏气凝神之际,我已回到了身躯,随即便适应了下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仍在下着。微弱的风轻飘过窗口,凝杂着玻璃上的水珠。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扬而起,丝丝细雨斜侧着落了进来。

斜落的雨水带着些许冰凉,跳动着溅落在竹木制的课桌上。滴滴答答的响动流转在耳间,倒也奏出了曲美妙的旋律。门外的那些记者则是紧凑着取暖,无聊之余就聊了开来。虽然聊得很欢,可却没有一个敢放松懈怠,仍旧是死死盯着我的背影。一直到我的身子动了,那些人便蜂拥着相互挤对着冲到了门口,等着我出来。一个个都装作佩服的模样,恭敬仰慕地望着我。手里的提问笔也已准备就绪。

听着他们内心杂乱的想法,我当即便拿定了主意。周浩敏平常是不会轻易接受采访的。可这一次,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们当中的某些人确实聪明。知道我懂得听取心声就故意掩藏了内心的心思。”我注意着他们的眼神。借由着我的提醒,当下所有人都平静了心思。“很好。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安静。四天后,如果有人找得到我,我就接受他的采访。面对面的真人访谈。”

话音未落,众人微微一震,待平稳之时,教室里已是空空荡荡。

出了教室,才发现已近黄昏。灰暗的天空此时照进了一丝微弱的金光,天际落下的雨水也渐渐染成了橘黄色。几分钟过去,微弱的光再次被乌云遮盖。而后黑夜悄然来临。

不知不觉,已在境地中蹉跎了十七天。虽然在境地中仅仅是一天的光景,可这副躯壳却是已经饿得有点难以支撑了。就连走动都有点困难。

好在悦馨食堂离着南教楼不是太远,走上几步,也就到了。推门进去,他们几个正聚在那里吃饭。唯独少了疯子。那几人见我来了,便一齐冲过来迎接我。大概是好久没见的关系吧。以前觉着不怎么样的人,现在却变得特别的亲切。看着他们一个个欢喜的模样,自己也是深有触动。而我现在也着实饿到了极点。尤其是当我闻着那桌子上摆满的美味佳肴。我都感觉潜伏在自己体内的馋虫要涌出来了。

他们几个也辨不明情况,一个劲地跟我讲近来发生的事。还有就是抱怨他们无聊的生活。我也顾不得他们,只管拿东西吃。吃到一半,才察觉有点不对。转身看了眼吧台,竟然不见艾雪。难怪刚才进来时觉着别扭。我望着吧台迟疑了会儿,同时不停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等着我吃饱喝足了,就问了他们几句。知晓是和她母亲回了故里,我也就放宽了心,没有多加追问下去。

而后我又跟他们询问疯子去了哪里。他们纷纷摇头,说是一整天没见他的人了。我对疯子倒不是特别担心。他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而且他发起狂来,更是难以控制。要想压制住失控的疯子,就算是我,也需耗上个把时间。他一向守时。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寝室。

茶足饭饱之后,我们就在那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各自收拾好自己的桌面和碗筷。把这些碗、盘、筷清洗干净放回原处,就一齐离开回去了寝室。

路上,见着401室的灯光,我想疯子准是已经回去了。我们寝室很少开灯,更不会出门忘了关。往往只是在某些特殊的日子或是节日,我们才会让灯开到天明。

我们在细雨中漫步前行。无聊的生活已让他们疲惫不堪。此番的意境完美地安慰了他们沉闷的心灵。行走之时,我们谁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倾听着雨声和我们自己的脚下。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十禁楼下。

进了寝室,便见到疯子躺在了床上。他已经睡熟过去。我们悄悄进来,以免惊醒了他。在周浩敏的境地中呆了那么多天,我现在也是身心俱疲,只想着要好好睡上一觉。而他们几个也是略显疲惫。不知是前些日子玩得太疯,还是日子实在无聊。

我也管不了许多。倒头就睡了过去。睡梦中,隐约有着一些细碎的声音闯入了我的双耳。然而那感觉极其微弱,而且我也睡得很死。就算是潜意识感受到了,我也不会轻易醒来。而且那时外边正在下雨。自然而然,我的潜意识就将其判定是雨声。

那声音微乎极微,想来起码隔了有千里之远。而就在十禁楼东南方向,相距千里之处,有一人正做着苦命的挣扎。他被一个如魅影般的家伙纠缠,却避之不及。那鬼魅十分迅速,分秒之间,便来到了此人的面前。而后那黑影当即掠出一个爪印,随即贯穿男子心口。男子被其折磨之深竟无法做出一丝反抗。

黑夜凄凄,男子被无情地抛弃在了这个冷漠的世间。曾经累积了万千怨气的天林雨如今又多了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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