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李府正红朱漆大门感觉三丈有余,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李府”,蓬勃大气,今日的李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喂喂喂快来看李府今有什么大喜事?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啊!”
“三儿,这你都不知道?昨日李家家主李震天刚添了一个公子,这下可把李家主高兴坏了,打算要在李家大宴三天,邀请其亲朋好友和本镇知名人士参加!本公子有幸也得到了一份请柬哈哈”。说完拿着礼物递过请柬对门卫点头哈腰寒暄一番进去李府大门。
“切装啥逼啊,见个看门的都跟狗一样”虽然有些羡慕,但还是愤恨的嘟囔一句转身离开。
显然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李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此时李震天也来到门前迎接。
“呵呵,刘老前来令李府蓬荜生辉啊,哎呀齐先生您也来了?敢问这是令千金吧,果然国色天香啊哈哈”李震天此时迎接着各种各样的人物。
“李家主缪赞哈哈,您且先忙,我等就先进去了呵呵”
“诸位请哈哈”随后一干人等进去李府。
便在此时一排豪华车辆驶来,停在李府门口,车帘同时打开走下四男一女,这其中两男年过四十,另两男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这一女打扮看似少妇,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眉尖上挑,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美艳中却透漏着邪气的感觉。
“哎呦没想到杨家主、郭家主、还有陈少夫人和二位公子一同前来,李某真是有失远迎!还请海涵”。虽然看到这几位李震天心里不舒服,但是还不得不相迎,郭家最近攀上高枝,不好得罪。
杨家主杨宏廷体格肥胖,个头不高,满面油光,抖了抖脸上的肥肉,“李家主今日大喜我等岂能不前来庆贺”。
“是啊,这家主喜的贵子我等岂敢不来,怎么难道不欢迎我等不请自来?还是怕我等前来不带礼物?”郭家主郭风摸了摸他那不长的一字胡哼一声道来。因为地盘问题三家近几年没少闹矛盾所以李震天并未邀请这两家。
“哼,小小的李家办宴,连个请柬都不送,莫不是看不起我郭杨两家?哼~”一点不给李振天说话的机会,甩一甩衣袖走进李府大院,其他人紧跟而至。
李振天一阵叹息,却是没有办法,哎,叹息一声,紧跟而入,堂堂清源镇第一大家族,却受他人之气,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找了个好女婿,郭家最近势大,不得罪也好,只能将一口气憋入心底。
时至午时,李府客厅席满坐,李振天坐正厅。此时举酒:“诸位,鄙人昨日喜得一犬子,心中喜悦无法抑制,特聚宴邀镇中名人文士,以欲分享鄙人心中喜悦,承蒙各位光临鄙府,在下甚是欢喜,来来大家痛饮此杯如何?”
“恭喜李家主喜得贵子,他日贵公子必是人中龙凤”
“李家主俺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俺听说昨天李家主得一儿子,俺们心中十分高兴,替李家主高兴,俺们自个也是高兴的一晚上不着觉,半夜醒来也是笑醒的,今天李家主宴请俺们,俺们更是高兴的受不了了。承蒙李家主如此盛情款待来来来俺敬您一杯。
“是啊,是啊,李家主今天摆这么大的宴席招待咱们,看来李家主心中并未忘记咱们,咱们应该好好的为李家主庆贺庆贺,大伙说是不是啊?哈哈”。厅中诸位宾客各种拍马屁!一顿噪杂,便在此一道极其尖锐讽刺的女声音响起,现场便是一阵目瞪口呆。
“哼不就是生了一个小畜生,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谁?谁人如此大胆,敢侮辱李家主,我陈某决不饶他”。
“是啊那个王八蛋敢在这种场合侮辱李家主,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薛某也不饶他”。待看清说话之人,此二人立刻闭嘴不言。一脸惊恐的看着说话之人,心想怎么会是她,这下惨了。
“不知陈少夫人这是何意?难道李某生出来的都是畜生?哼~如果陈夫人是来赴宴的,李某欢迎,但是如果是来捣乱的请勿怪李某下逐客令”。此时的李振天脸色一黑,脸色阴沉的有点吓人。
“哎呦喂,李家主,本夫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至于这么恼羞成怒吗?呵呵,一个老畜生生一个小畜生大伙说说有错吗?哈哈哈”郭双掩嘴嘻嘻笑道。
周围宾客脸拉成一道道黑线,碍于郭双身份却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看着李振天。有些与李振天交好的也只能脸憋得通红你你我我两句不敢往下说,毕竟在场诸位与郭双身份差异太大。虽说郭双仅是一小妾,但是那可是向阳城陈靖宇的小妾,在此地无人得罪的起。
而此时的李振天实在忍无可忍,毕竟他是一家之主,更有诸多亲朋好友,名人雅仕在场,便直呼其名讳:“郭双,我敬您一声陈少夫人,在此之前为了家族利益方面李某可能有些得罪之处,但身为族长,岂能不为家族利益着想,我想这些您应该能理解。但是今日当众位宾客的面如此辱骂李某跟犬子,着实过意不去吧?难道欺我李府无人?”
“哼,有人没人本夫人到是不知道,但本夫人确实知道你这家主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哎呦,我倒忘了应该是从你那死去的老爹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哈哈哈,族长之位,长子继承,而你爹排行老二,这李家家主从上一代起就应该是李家大长老继承,李大长老你说对不对啊”?
大长老此时也是脸色羞红,不知为何此时郭双便将其泄露,与原计划完全不符,但事已至此便硬着头皮站起来:“陈少夫人说的对,当年老爷子将家主之位传与老二,我心里甚是不服气,而后老二临走之前却又将家主让与你,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你做家主,老夫我第一个不服,当着本镇诸位宾客之面你还是让贤吧,免得难堪”!
“大哥你~你~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真是气煞我也”。三长老一脸的不相信,愤恨的说道。
“大哥你不应该听外人碎语,驳自家面子啊!震天这些年当家主着实不易,经营有道,李家发展虽不是蒸蒸日上,但却未落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哎”!五长老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实在不相信一向最为敬重的大哥能说出这样的话。
“三哥,老五、大哥平时待你们不薄吧,家主之位本来就是大哥的,大哥与老二当年比武仅差半招而已,老爷子就将家主传给老二,我跟大哥甚是不服,李振天经营这么多年并未有什么长进,今天更为生出一个小兔崽子而大宴三天,浪费族人财务,我等更是不服,心中憋一口怨气,近日承蒙陈少夫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借此机会我等要让李振天让出家主之位,否则决不罢休”!老四激动的站起来盯着李振天,给人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感觉。
此时的林震天虽然不太相信自己的大伯跟四叔在这种场合会配合外人说出这样的话,但此时的他还算镇静,因为他早就知道大长老、四长老一直对他不满,逼他让出家主之位是迟早的事,但是在这种场合之下确实让人无法忍让,更无法接受:“大伯、四叔这是咱们家务事何必当着外人之面说出这样的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您让小侄今后如何为人?更让小侄如何在这清源镇抬得起头,本来为了犬子,侄儿我已有让贤之心,但你们如此逼迫,不顾侄儿脸面,让侄儿如何受的了?今日侄儿就是让也不让,不让还是不让,你等能把我如何”?显然此时的李振天已经到了怒火的边缘,随时就有可能爆发。
现场诸宾客一顿交头接耳,此时不知到底应该向着谁,只能静观其变,此时谁也不愿意站出来多说两句,枪打出头鸟亘古不变,谁都明白多说一句话有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