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你的种!”女人惊慌失措的大喊道,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两个月都没回家,你玩我啊!”男人轮起灯杆向她的头上打去,女人瘫坐在地上,全身蜷缩在门角,绝望地喊道:“求求你,不要打我的孩子”
女人说着,不顾头上的一阵猛打,双手死死地抱住腹部。她的头已经往外渗血,凌乱的头发被凝固的一堆一堆的,十分凄惨。
那男人扔了灯杆,但似乎还没有解气:“哼,死婆娘,老子偏要杀了这野种”
只见他又俯身拾起杆子就往女人腹部轮去,这次他还没让他的脚闲着。许久,久到女人的哭喊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久到,女人的下体一波一波地涌出血来。
薰衣草!有些人认为薰衣草的香味,闻了可以忘记痛苦。
可是小女孩失忆了,便不在有痛苦了,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薰衣草就欣喜若狂呢?
许是忧伤的事仍在,人可以忘记但天忘不了吧!
女人把她丈夫的尸体埋在了后山一颗大树的旁边,是亲手刨开的坑。丈夫的身体从颈部断开,看来锄头不只砍了一下。
看见丈夫躺在坑里,月色照耀下他的眼睛还能反射些光芒。女人突然捂头痛哭,她抓起一拳泥土朝他身上扔过去。
女人瘫坐在地上,大呼道:“为什么!为什么……”
她呜咽着,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痛苦不堪。她回想起以前,丈夫那么爱她,她和丈夫和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都是酒!为了喝酒,你家都不要了,都怪你。”女人站起身来,身体因气愤身体不住地顫栗:“都是你,你死有余辜…”
女人拼命地往坑里踢着土,泥沙在面前飞舞,她也像个疯子,不止裤脚,连全身都粘满了泥土。
不一会儿,坑里的尸体就被掩盖了起来。女人不放心又用铁锹铲了几锹土堆在上面,看起来倒真像个坟了。
女人这时才感觉到虚弱,但似乎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害怕。女人感觉天经地义,就像为民除害。只不过有些累了,得赶紧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她可不想因为那个负心的男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又把四周整理了一下,在附近扯了些干草掩在土坟上面。这里有许多坟,平时少有人来,把刚刨出来的湿土用草遮起来,她又从四周各个角度看了看,确定没有太多马脚了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去。在下山的路上,女人的心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静,反倒升起一股浓浓的异样。
突然,她听见背后有人在叫她……
“孩他娘…”!心里顿时一绷,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缓缓地回过头去,仍是小土坟默默地堆在那里。漆黑的夜里有种诡异的氛围正在蔓延,但她还是迈开了沉重的脚步。
“孩他娘!”这次声音很清晰的响在她的背后,她惊恐着迅速扭头向后望去,空荡荡的黑幕似乎有股血腥味在蒸散。她全身顫栗着,却发现堆起的土坟竟被刨开。她眼神僵滞着,却感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缓缓地垂眼看去,!一个无头的尸体正和她面对面的站着,颈处黑漆漆的仍在往外涌着血。
她尖叫一声,撒腿就跑。后山的道路崎岖,堆满了乱石,女人不幸踢中一块突出的锋石,径直滚下山去。不住的有石块有大树撞击她的身体。最终,她卡在了粗壮的树枝间,树的下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此刻,小溪里溪水们正拥簇着往下游游去。
女人全身伤痕累累,只剩一口气掉着。黏稠的鲜血长长的挂在腮边,一滴滴滴向溪流…
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心灵感应,这东西在母子之间显得尤为淋漓尽致。尽管男孩才八岁,在看见妹妹醒来后毫无感觉,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后的第一反应是家里出事了。
清晨就乌云密布也许是另一种提前,凭着心跳的方向,男孩毫不犹豫地跑向了小溪。看见妈妈挂在树上的那一刻,他很害怕,也很难过。但他没有惊慌失措,八岁的孩子从高大的树枝上救下妈妈,一个人徒步走出了溪流。我们无从知道这是爱的伟大,还是男人的毅力—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
他紧紧揣住妈妈的双手,一直陪着妈妈走进急救车。妈妈嘴角露出一丝苦苦的笑容,虚弱的抬起血淋淋的双手。想在死去之前再抚摸抚摸儿子的脸,他赶紧把脸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