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双臂一震脱身,站在一旁,手握纸扇,沉色道:“你无缘无故捉拿我,这是蔑视王法。”
温梁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高挑着眉:“我温梁向来如此,你能奈我何?你果然不简单,表面上是个温柔书生,可内地里却是个高手,也不知还藏了多少秘密。”
赵公子冷笑一声,又道:“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抓我,就不怕官府追究下来,至少你还是皇亲国戚啊。”
温梁一脸无谓,嘲笑道:“我若怕,就不会做了。我既做,便有十足的把握。真是劳烦你费心了。”
赵公子在另一旁坐下,缓缓摇着扇子,慢慢道:“我也告诉你,你若再敢动我一下,我的人马上就会通报官府。我们这些小民小辈说的话传不上陛下耳中,可换做为官大臣就不一样了。”
温梁抿了抿唇,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再者眼前之人也是硬脾气,倘若强来,许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开口说:“好啊,那我干脆就在这儿审问你吧。我得到的情报,你跟黜国私通。”
赵公子噗笑:“黜国?私通?你的情报一切可靠?”
温梁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跟黜国来往,又跟我朝某些大臣有所联系,而你的手下……也就是那个叫花子骗取我的兵书,刺伤我的夫人,这些大罪足以让你凌迟处死。”
赵公子收了扇子,轻轻敲打掌心,一边说:“哦?那你抓了我又有何用?哪怕是我死了,黜国与祁国照样年年征战,祁国内朝照样官分两派。”
温梁道:“我不抓你,我岂不是回回要遭暗算,不得安宁。我本无意顾理这些,可是你犯到我头上,我便纠缠到底。方才听你的意思,是都承认了,那么现在我有理由抓你了吧!来人……”身体突然提不起力气来,转头一看,随性的侍卫倒地的倒地,扶墙着也是四肢发软跌坐在地上。温梁腹中提气,腿软地如何也站不起来,眼皮也开始发沉。
而另一边,赵公子扬眉大笑:“方才我让你喝茶,是为了你好,免受这些迷香的影响。偏偏,你不听。真是自找苦吃!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他站起身,抚平温梁肩头的衣衫褶皱,“你既说我与黜国私通,那好,我便带你回黜国领功。祁国少将、祁帝的爱侄成为黜国的俘虏,真是屈辱啊。”
温梁咬着牙,双手握拳,却如何也使不出力气。房外突然冲进一个身影,杨芙蓉突然扑了出来,将赵公子推开拽住他的手臂,向温梁大喊:“少将军快走!”
赵公子使力将人扫开,不耐地皱皱眉:“区区女子也想拦我,他已经中了迷香,就算有腿也跑不了。来人!”他高喊一声,七八个大汉从房外进来,他道,“把这里的人都绑起来,连夜送回黜国!”
温梁用力咬着牙,终觉一丝痛感,一鼓作气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赵公子,再一转身从大汉身上拔出长剑,摇摇晃晃站着。他目中一闪,长剑划过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痛感从潮涌般将困倦之意尽数冲开,鲜血顺着微凸的经脉滴滴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