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林思絮都没见过温梁。
在东厢软禁数日,林思絮的耐心也早被磨光了。这日,杨芙蓉倒了一杯茶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哎呀”一声,脚步一歪,茶水直接扑了出来,溅在林思絮衣袖上,留下三三两两的深色茶渍。林思絮本就对她不满,现下更是气怒:“你做事这样心不在焉,我罚你站在这儿一夜!”
杨芙蓉放下空杯子,拧着纤纤柳叶眉,显得极其为难说:“这可不行呢,少夫人。入夜之后,少将军还要找我呢。”
入夜之后?林思絮警觉,问她:“找你?他找你做什么?”
杨芙蓉就是不告诉她,反倒显得越发暧昧:“秘密。到底,这温府的主人是少将军,我只能听从少将军的命令了,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无论任何事情。”她望了望西斜的落日,春风得意地扬着笑,“时候差不多了,我出去走一走,天大概也就暗了。”
“你!你给我回来!”林思絮追着她,在院门口又被侍卫拦下。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侍卫们对林思絮的一举一动由为注意,两双眼睛冷冰冰盯着她。林思絮又恼又急,一跺脚回到屋子里去。
杨芙蓉慢悠悠地在外面转了一圈,待到夜色降临,打一碰井水照着整理好蓉装衣裙,款款走向书房。温梁正在写字,杨芙蓉轻叩门扉,巧步进来,软声禀报:“少将军,少夫人今日都呆在东厢,没有外出,也没有见任何人。”
“你确定?”温梁头也不抬一下,问。垣爷消失地无影无踪,就连林思絮这处也彻底没了影子。
杨芙蓉点点头:“奴婢确定,奴婢寸步不离,一直守着少夫人。”
温梁继续写字,心中思索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杨芙蓉见他不语,悄悄倒了一杯茶,轻步送上:“少将军,喝茶。”
温梁示意放在桌上,而后对她说:“行了,你回去伺候她吧。”
这几日,杨芙蓉天天跟温梁禀报林思絮在东厢的一举一动,每一次说完了就走,对于一个从前只会被男人围争和讨好的她来说,心里实在不甘。她咬着下唇,仔细打量温梁每一时的神情变化,开口说:“这些天,少夫人不在少将军的身边,少将军不觉得无趣吗?”温梁眉头一蹙,杨芙蓉忙是道,“奴婢的意思是……是请少将军开开恩,早些放少夫人回来吧。否则……两个人分开久了寂寞难耐……”这前半句是说好话,这后半句嘛……
温梁停下笔,沉思。林思絮,寂寞难耐?可会背着他做出不衷之事。
杨芙蓉提了提胆子,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少将军还是早点歇息吧,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
温梁低头看着她缠在胳膊上的双手,内心鄙夷:这个女人的心思,到底还是不单纯!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微一使力。杨芙蓉顿是痛叫,还不忘娇着声细着语:“少将军,你抓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