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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次靠近你

“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呢。‘

他和她来到面馆,叫了两份兰州拉面。等待的时间里,他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绒制的帽子。带有帽檐,顶部还有一个绒球。帽身上有她看不懂的字符。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来,我给你带上看看。”

“我自己来。”她拿着帽子在头上轻轻比划了一下就拿下来。而他执意要为她戴好。

“我扎马尾了,不好戴。”

他也没再强求,语气温和地说,那装你包包里,收好咯。她将礼物放到书包里,恰巧翻到早为他准备好的手套。递到对面,说道;“给你,你的生日礼物。”她微微抬头,想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猜他是否满意这个自己挑选了很久的礼物。却望见桌上乖乖躺着的手套此刻的样子竟然有点俗气。更要紧的是——上面竟然缝制着“love”的字样。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确定恋爱关系,送这个总归不太合适。如果没有拿定对方之前,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表露心意,多掉面子啊!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买的时候未曾察觉。这下尴尬了。

只见他把手套拿在手上端详了会,就很淡定地装在了包里。

“很难看吧?”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很漂亮啊!”他嘴角带笑地回答。

面端了上来,他出去买喝的。给她买了瓶炭烧奶茶,为自己买了瓶水。

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吃完后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他对她说:“让我背一下你吧!”说完自己半蹲在地上。

“这怎么可以?很多人看呢。”

“没事的。”

“我很重的。”

“没事儿。”

“反正就是不行,你快起来!”

“不要,你赶紧趴上来,不然我就不起来。”

“你随便。”她径自往前走去,数十米远后她转身,见他依然半蹲在原地看她。

真是个固执的男孩。她无奈地抬头看天,觉得好笑。天空很蓝,刚好有一架飞机飞过。

“你打算蹲多久啊?”她回到他身旁,蹲下身问他。

“你不让我背你我就不走。”

“好啊!那你别嫌我重!不管多重,你都得背我走过五米!”说完整个人趴在了他背上。

他倒是像个小男生得到期待已久的玩具一样开心,背起她愣是小跑了十米远。

“喂喂,放我下来!”最后还是她挣扎着跳下来。

路过一个玻璃窗,他指着反射出的两人对她说:“看,你比我矮一大截呢!”她给了一记白眼就走开了。

“倒是和我一样瘦哎!”这句话有几分恭维的成分。她承认身旁这个男孩很高又很瘦,让她产生羡慕的感觉。但随着时间的验证,这个男孩的嘴巴有时候的确蛮欠的。觉得他说话挺直接。

他告诉她,为了在她心里留下好印象,见她前他还特意去理发店给头发做了个小小的处理。她笑他臭美。

他把来时见过的车票和找零时的五角硬币递到她手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留个纪念吧。她后来把这些都当作珍宝般收藏并且在硬币上刻下了她和他的名字。

在时间缓慢又无情的推动中,我们总会淡忘一些人,一些事。在经过时,便常喜欢用一些物件封锁住情愫,以幻想留住我们无法把握的感情。往日回看,它们都成了我们曾相爱相依的证据。成了怀念的依托。

他抱着她转圈,她有点怕摔倒却觉得很开心。

他靠近他,吻了她。从未见面,早已爱慕的女孩。她很害羞,便用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写在脸上的窘迫。

总有说离别的时候。要上学了。他送她到学校的路口。

“放学了还来那个广场找我,说不定我没走。我的手机快没电了。”说了再见,她向学校走去。走几步一回头。总能看到他在向自己微笑。像是阳光,很温暖。又像海风,让人心海荡漾。再走远,又回头看,只能看见远处的他依然在原地向自己挥手。

放学后她直奔广场。心里有种担忧,和担忧带来的失落感。多希望他还在。

老天也眷顾自己吧,他果然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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