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牧相思睁开了眼睛,看到何言坐在自己边上,她立刻就醒了大半,不满的开始咕哝:“何言,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他怎么总是这样,不经过自己允许就进自己的房间,现在都中考完了,也不用他辅导自己作业了,他怎么这么不要脸,还进自己的房间里来。
牧相思嘴里咕哝着,就想赶何言出去。
何言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这里是她的房间?他怎么不要脸了?
他被她推到了门口,何言双手撑在了门上,带着些戏谑的看着她:“丫头片子,你看清楚了,这里到底是谁的房间?”
何言双手捏着她的小脸,把她的脸转了过去。
牧相思本来还紧皱的眉头,看到房间里陌生的摆设的时候,瞬间就惊醒了,她转回头看着何言,带着些惊讶的问:“何言,这是谁家啊?”
她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
而且,头怎么会这么疼?
何言看着她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被她气笑了,“你说呢?”
她仔细的看了看,房间里,挂着的都是何言的照片,难道,这里是何言的房间?
可是,她怎么会在何言的房间里醒过来呢?
牧相思转头看着他:“何言,你干嘛要把我带到你的房间啊?你想干什么?”
看着这丫头满眼都是防备的看着自己,何言简直无语,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牧相思,你装失忆啊?喝了那么多酒,还敢跟我咋呼了是不是?”
喝酒?
好像是有这个事,牧相思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她好像是被沈夏宜劝着喝酒了,然后,她就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还看到了何言的脸...
牧相思努力的拼凑了一下脑子里的碎片,才勉强的知道自己喝醉的事情,可是,她喝醉了,怎么会在何言的房间里睡觉的?
“那你怎么不把我送回我家啊?”
何言听着牧相思想了一会儿了居然还这么说,他真想一巴掌拍在她的小脑袋上,“牧相思,你以后要是再敢给我喝酒,我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看何言恶狠狠的样子,牧相思虽然疑惑,也不敢说什么了。她本来是想回自己家,发现自己没带书包,才骤然间想起来,她是因为没带钥匙,何言才把她给带到这儿来的。
想到这里,牧相思讨好的看着何言:“那个,我错了,何言,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何言看着凑过来的牧相思,忍不住,嘴角还是上扬了,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这丫头满身也就这一个优点了,知错就改,偏偏自己还特别吃这一套,何言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真是一物降一物,上天让他来人间,本来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金刚不坏的,结果,可能是怕他光芒太耀眼,三年之后,就派了一个牧相思到他身边...
“知道错了?知道错就给我好好的呆着。”
何言说了一句,转身就要出去,牧相思在身后问他:“你上哪儿去啊?”
“渴了,喝水。”
说完,何言转过身,把怀中的相册扔给了她。
牧相思看着被何言扔过来的相册,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进了何言的房间之后,觉得十分陌生,看到一本放在桌子上的小相册,便拿起来看了,她自己的房间,何言都熟悉的跟他自己的房间一样了,可是何言的房间,她从小到大根本也没来过几次,甚至,看到何言小时候的照片,她都不认得...
不过,何言小时候的样子,跟现在真的是天差地别,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那么一个调皮捣蛋脸上都蹭着黑的小男孩,会是何言。
如果不是看到柯芹阿姨就站在边上,她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何言。
牧相思本来想着,要拿着那张小照片,以后好拿出来嘲笑他的,结果躺在床上,她就睡了过去,看何言把相册给扔过来了,牧相思急忙翻开了,想要找那张照片,就发现已经找不到了。
她明明记得就在翻开的第一页来着,现在翻开,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牧相思正要起来找找是不是丢在哪儿了,何言端着一杯蜂蜜水进来,看牧相思左找右找的,不禁问了一句:“你找什么呢?”
她直起身,指着相册的空白地方:“何言,这里有一张照片来的,你看到了没?”
何言摇头:“没看到。”
小丫头,想把我小时候的照片据为己有,想也别想。
他若无其事的将刚才他故意拿出来的那张照片,塞在了他的一本书里,把那杯蜂蜜水递给了牧相思:“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啊?”
“解酒的。”
牧相思乖乖的接了过来,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
醒来之后,她一直都觉得头疼,刚才她注意力一直都在何言身上了,这会儿,喝了何言给的蜂蜜水,她瞬间觉得她头又疼了。
何言看她那个样子,坐在了她的跟前,刚要伸手给她按摩一下太阳穴,牧相思往一边挪了挪:“你想干什么啊?”
何言冲她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摁在了她的太阳穴上,一边摁一边说她:“小小年纪,都想什么呢?以后少跟沈夏宜在一起混。”
牧相思听他这么说,实在是觉得自己有点冤,她跟夏宜是好朋友没错,可是,她绝对没有人家夏宜那种追帅哥的魄力啊。
何言摁的十分舒服,牧相思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她本来就是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身边有人才醒的,这会儿这么舒服,她瞬间就又困了,不知不觉的,脑袋就靠在了何言的身上。
何言看着这小丫头又睡着了,嘴角微微扬起,他轻轻的抱着她,把她放到了床上,拉过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关上门出来的时候,正好老妈回来了,看他轻手轻脚的样子,不禁问了一句:“何言,带人回来了?”
柯芹虽然比较开明,但也绝对没有到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都能容忍的地步。
何言在嘴巴上竖起了手指:“嘘,是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