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百年校庆,学校也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几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人来助场,热热闹闹的开幕式过后,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学校所有的比赛都被安排在了下午,开幕式过去之后,刘青青被老师叫去,批评了好久,何言因为被表白了,也被老师一起叫了过去。
何言无辜的看着老师,“老师,整件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啊。”
说完,他转头看着刘青青:“班长,你这玩笑可是开大了啊,虽然我们打赌你输了,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赌注换成了学校对面的烧烤摊了吗?班长,这次我真的心服口服了。”
刘青青听着何言的话,有些云里雾里,她怎么不懂,他在说什么呢?
何言冲着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别出声。
老师也被何言给说糊涂了,他看着他们,不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您消消火,是这样,当时,我们跟班长打赌,我们赌她过不了一本线,输了的,要在公开场合出丑,没想到班长真的说到做到了。”
老师听了何言的解释,有些无奈,又有些怒气的看着他们:“你们俩,给我回去写检查,校庆之后给我交上来,别以为高三毕业了,我就管不了你们了,接下来的校庆,你们再敢给我出乱子,仔细我收拾你们。”
“老师我们不敢了。”
何言说完,碰了碰站在一旁的刘青青,刘青青看看何言,再看看老师,也附和着说了一句:“老师,我们不敢了。”
从办公室门口出来之后,刘青青皱眉看着何言:“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何言笑弯了眼睛,故意给她做了一个鬼脸:“班长,你别忘了,我们的档案还压在学校的手里。”
说完,他便就先走了。
等他过了拐角处,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刘青青才赫然想起来,他们高三毕业生的档案都还在学校压着,没有交到自己手中呢,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她很可能就被学校处罚,压档,甚至是开除学籍了。
刚才表白,虽然是一时冲动,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刘青青暗自心惊,如果不是何言刚才那么说了,替她巧妙的化解了自己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那些后果,不是她可以承担的...
她站在走廊上,看着何言跟着游易鸿和何知一出了校门,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样一来,学校就算会处罚,大概也就是口头批评,她不用担心任何压档和开除学籍的问题,可是,她都那么对他表白了,何言却依旧是一副装傻充愣,无动于衷的样子...
刘青青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正是盛夏,知了不停的叫着,空气中浮动着燥热。
这么热的天气,要不就坐在空调房里,吹空调,吃西瓜,要么就在路边摊,喝啤酒,撸串。
何言,游易鸿,何知一三个坐在学校对面的烧烤摊前,一边大汗淋漓的吃烤串,一边喝饮料,他们下午有篮球比赛,不能喝酒。因为出钱的是何知一,游易鸿和何言都是笑呵呵的,两人你来我往的,倒真像是坐在酒桌上拼酒一样。
何知一倒是也不甚在意,不过是五十串烤串,他还请得起。
三个人在路边吃饱喝足了,何言才忽然想起来,牧相思这丫头到哪儿去了?
被老师喊过去批评的时候,何言还特意的叮嘱她,要她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然后他好带着她回家吃饭去。结果一出教学楼的门,游易鸿和何知一就拉着他去撸串,他也没见牧相思在校门口等着,就把这茬给忘了。
何言站起来,来回看了看,学校对面的小吃,也就这么几家,他大概看了看之后,并没有看到牧相思。
游易鸿和何知一看他把脖子伸的长长的,不禁笑着问:“怎么了?吃到嗓子眼儿了?”
何言伸手,一扭游易鸿的脑袋,“去,看到我家那个小丫头片子没?”
游易鸿摸着被何言扭疼的脑袋,笑着打趣:“何言,你这就没劲了啊,人家班长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你表白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就知道惦记你们小女朋友。”
“没给你们开玩笑,快给我起来找,这丫头傻乎乎的,校庆这么多人,出点什么事就糟了。”
何言踢了游易鸿一脚,往东那边走去。
游易鸿和何知一,看何言这么着急,也跟着帮忙找了起来。
大热天的,何言一家店子挨着一家店子的找,东边这一整条小店都没看到牧相思的影子,何言心里越来越着急,这傻丫头,别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他越想越乱,心也提溜到了嗓子眼,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
他正准备往回找,何知一跑过来说道:“别找了,你家小女朋友在那边第一家饭店里边吃饭呢,喝的小脸红扑扑的,都不认识人了。”
这个丫头!
何言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立刻跟着何知一往那边跑去。
跟着沈夏宜在饭店里的牧相思,脑袋晕晕乎乎的,刚才,她是在校门口等何言来着,沈夏宜非要拉着她到这里来吃饭,她想着,何言看她不在,肯定也就自己去吃饭了,她拗不过沈夏宜,只得跟着她到了这里。
牧相思原本以为,只是吃一点饭就好了,没想到沈夏宜会点啤酒喝,而且,不光是啤酒,店子里的各种酒都被她点了一份,沈夏宜兴致来了,非要给牧相思调酒喝,最近沈夏宜在千夜的酒吧打工,没少学东西,这会儿,都给牧相思用上了。
她傻乎乎的,被沈夏宜一杯一杯的灌,孩子小,以前根本就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喝就喝的这么猛,不一会儿,就晕乎了。
等何言到的时候,她都恍恍惚惚的不认识人了。
何言眉头紧皱的走到了牧相思跟前,拍她的脸:“相思,相思?”
牧相思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盯了好大一会儿,才满嘴酒味的说:“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