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大夫查探了一番柳翘翘的尸首,又仔细看了看柳翘翘今天喝药后,剩下的药渣,摇摇头,似是有些不解。
“大夫可有什么发现,”女儿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再加上柳霏霏的事,让柳老爷疑心起来。
老大夫摸摸胡须,沉吟道:“大人,据老朽观察,令千金明明是寒气入了心脉,不治身亡,但这药渣,俱都是些驱寒补气的良材,老朽看着,药方确是没有什么问题。”
大夫的话一完,当场中许多陷入沉默。
“药对了,病为何治不好,还寒气入心脉,不治身亡。”
“既然药方没问题,那给小姐治病的大夫为何逃跑,其中必定有鬼。”
柳霏霏即便一头雾水,但用脚指头想想这其中也全是坑啊。
眼看事情陷入僵局,十姨太看了看拿着药渣的府中仆妇后,走到屋中间,提高音量道:“妾身不才,对今日十一小姐之死,颇觉奇怪。一来为她诊治的大夫突然逃离京城,纷明有鬼,二来药对了,病却越治越重,太过蹊跷,”十姨太突然盯向那拿药渣的妇人,“我问你,这药渣是十一小姐喝过的药渣吗?你确定你不是从别的地方拿来的。”
这也是唯一解释得通的事,十一小姐用的药,根本和这妇人拿的药完全不同。这不过是有心人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拿来的药渣。
拿药渣的妇人眼神略有闪躲,但还是马上道:“自然是,十一小姐的药都是奴婢亲手熬治的,奴婢确信这是十一小姐喝过的药渣。”
“既然这药方是对的,那为何十一小姐的病没好,反而不治而亡。说,是不是你这个贱婢存了什么害人心思,在熬药时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这才致死药材失去药效,延误了十一小姐的病情!”十姨太声色俱厉。
这个拿药渣的妇人,“噗通”跪下,“奴婢万万不敢啊,何况奴婢为何要害翘翘小姐啊,奴婢冤枉。”说着边偷偷的往大太太的方向瞄了好几眼。
大太太眼看这妇人如此不经吓,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急忙道:“妹妹,翘儿才刚死,还有外府大夫在这里,你此时何必吓唬一个府中婢侍,传出去岂不丢我柳府脸面。”
“姐姐此言差矣,若是我柳府正经的小姐死因不明不白,为了一点点的脸面,放任那做了恶事的坏人逍遥法外,长此以往,做恶之人必定更加猖狂,害我柳府更多无辜之人。若是平常人就罢了,倘若这坏人把心思动到太太这里,甚至老爷那里,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祸患。”
“你休得危言耸听,有谁敢暗害老爷!”大太太被十姨太说得词穷,半天憋出这一句来。
“妹妹不过随意一说,太太何必这般认真。老爷吉人自有天相,这坏人自然不敢打到他的头上。只是先有我霏儿被害,差点身死于异乡,又有十一小姐蹊跷病亡,妾身觉得,太太做为后院之主,还是该多加防范的好。”
“我自然晓得,不用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大太太哼了一声,觉得被一个姨太教训失了脸面,刚想训斥十姨太几句,就被柳老爷打断。
“十姨太言之有理,夫人乃我正妻,我所有儿女的长辈母亲,府中的事,你是该多上些心了。”柳老爷的责备大太太管理不好他的后宅之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