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丫头长得到到是水灵,不如就叫飞飞吧,妹妹,你看如何?”大太太看了看窗外飞过的一只鹊鸟,摸了摸柳霏霏的粉嫩小脸说道。
她并不识文断字,看到喜鹊翔空,到是灵机一动,正好拿来给这庶女用作名子。
飞飞,非非,还是霏霏,柳霏霏听着这熟悉的发音,绷起神经来。
十姨太垂着头,心中暗讽大太太起得这些名子,家中除了五小姐柳碧和八小姐柳淋两个嫡女名是由柳老爷亲取之外,看看剩下的姑娘都叫些什么,飘飘,扬扬,绿绿,弯弯,现在她的女儿又叫了个飞飞,可真是些‘好名子。’
“妹妹斗胆,这飞飞两字,可不可以改成雨非霏。”十姨太看了看雕花窗外忽然由阴转晴的天色。
大太太哪知道十姨太说得是什么飞,胡乱点头道:”反正都是个飞,叫什么不一样,随你吧。”
“妹妹替霏霏谢过太太赐名。”
大太太应了一声,又抱了一会柳霏霏,这才想起今天来这的正事,眼神稍一犹豫后,大太太眼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把一个玉锁挂在柳霏霏的脖子上,并嘱咐道:
“这是镇邪的东西,仆妇们万不可随意拿下来。”
在场之人也没多想,府里姨娘不少,也生了不少的姑娘,也不差柳霏霏一个吧。
只是,晚上,柳霏霏忽然满身冷汗的惊醒,感到玉锁像突然活了一般,化成了一只会吸人精气的毒虫,紧紧贴在她的心口上,吸取着她体内的先天之气。
柳霏霏惊骇非常,使劲往下拉拽,却因人小短胳膊,那玉锁又在厚实的衣服里面,怎么也弄不出来。
“咿呀呜啊……”啼哭很大一会,才有一个似刚睡醒的婆子骂骂咧的进来。
“真是个小祖宗,这大晚上的也不安静一会,”婆子嘀咕一句,然后点着油灯。
一看床上的柳霏霏却吓了一跳,平时一向活泼健康,能吃能睡的九小姐,竟然脸色乌青,一幅命不久矣的样子。
掀开小被褥发现,柳霏霏的小手使劲拉拽着那个大太太给她带上的玉锁线蝇,力气之大,都在皮肤上勒出了一条红痕。
‘这是招了什么东西?’这婆子也不再顾及,看柳霏霏一直拉着那脖上的红蝇,她便做主先给柳霏霏摘了下来,
很快,柳霏霏平静下来,大眼暗淡无光,紧紧闭了起来。
喜香院的动静,引来了另外一批人。
大太太不知为何,晚上也突然到访,看到婆子取下的玉锁,没等惊慌的婆子先解释,就道:“可是小姐带着这个不舒服,唉,都说是保平安的,既然不适,就算了。”说着拿起玉锁急冲冲的走了。
原来,大太太,把刚被起名为柳霄的柳霏霏弟弟带走后,就请了大夫看过,得知男婴根本活不过满月时,心里大骂十姨太不早说,坑害她接过了这个命不长的小祸害。
不过要是这府中唯一的男婴真的早夭在她这里,她可没法向柳老爷交代。病急乱投医,就找到当地一个据说很灵验的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