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身边,便是美好——蓝澜
恐怖片也不怕,一一实在好奇蓝澜的弱点,还对蓝澜以前的事情好奇,便问了李呈。李呈告诉他:“蓝澜的妈妈是女高音歌唱家,蓝澜小的时候其实很活泼,蓝澜10岁的时候和她妈妈吵了一架,她妈妈生气出了家门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得知她妈妈遇到强盗,被捅了几刀,死于失血过多。她妈妈的死对蓝澜打击很大,她一直把她妈妈的死归咎于自己,然后开始变得孤僻,不肯跟人接触,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她爸爸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后来把她送去了美国接受心理治疗,才走出了阴影,不过她性格也变了很多,情绪不会再大起大伏,做事也很冷静,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是治疗的起初效果,可后来她也一直这样,大家也就渐渐习惯了。
蓝澜正常地回到了“新家”,吃饭间,伟超说看见何琳和李总一起去了酒店,让蓝澜和何琳少接触一点。何琳是蓝澜同专业隔壁602寝室的女生,人长得还不错,性格也不错,只是不太爱交朋友,话比较少,平时也是独来独往。而李总是伟超在酒会上认识的,虽然还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交集,但是工作上朋友圈的交际,只要握过手问候过,便不会随便忘记。李总家里有个读高中的女儿,其他的不清楚。
那何琳是李总在外面的情人?伟超叫蓝澜不要多管闲事,蓝澜知道在心里,过着正常的校园生活。过了一段时间,蓝澜陪小蓉去医务室开感冒药,撞见从医务室拿了跌打损伤外用药的何琳,还看见她手臂上的乌青块。回到宿舍之后,蓝澜忍不住进了何琳寝室,除了何琳宿舍没其他人,看见她在擦药就过去帮忙,何琳没有拒绝。
“你的淤青怎么来的?”蓝澜问,何琳没有说话,“不方便说?还是不敢说?”蓝澜接着说。何琳还是没有说话,许久蓝澜看见何琳早就满脸是泪。“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蓝澜蹲下拉着何琳的手,何琳还是只哭不说,哭得抽搐起来。
“我看见你和李总了,你还不说?”蓝澜放出话。
“你认识李义海?”何琳很诧异地说了名字。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他打的?”何琳默不作声,“何琳,他是有家庭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甘愿做他在外面的情人?”
“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不然我都养活不了我自己,更何况家里”
“你是大学生,在接受高等教育,怎么养活不了自己?”蓝澜打断何琳。
“我之前托朋友的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珠宝的兼职,工资还不错,而且卖得多还有提成,他来买过几次,每次都很大方,对于他这种客人,我当然很热情,每次都和他聊点,后来他对我有点意思,问我愿不愿意。一开始我也吓着了,没有同意,可是我家里本来就穷,我爸还赌钱,输了很多,从上学期开始家里已经拿不出钱来了。可他们追债的威胁家里面,我给他借钱,说了我家里的情况,他居然给了,现在也基本每个月都会给我钱,所以。。而且他对我也不算差,每次那个也都有措施。”
“这还不错!”蓝澜指着何琳的淤青。
“这不是他打的,是子亮打的,子亮撞见了我和李义海,发现这件事气不过打的,然后提了分手”,子亮是何琳的男朋友。
“那你打算就这样下去?”蓝澜压低声音。
“我也不知道,他不是上海人,只是经常需要来上海出差”。蓝澜不知道该说什么,答应保密这件事。可由于崔子亮的原因,学校里面还是传了一些何琳的事情,蓝澜实在看不过,给伟超说了想要帮何琳。
天气阴沉,连续了三天的大雾,说是大雾,其实是雾霾,那时还没有PM2。5,还没有现在大家都注意的空气污染指数。反正结果都是看不见,可见度很低很低,低到让人不愿意继续前行,明明知道路在前方,明明知道应该向前,但是还是会迷失方向,失去向前的力量。青春花季,一不小心,有的人永远沉睡在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上海,周末都还没有过去,何琳就在地铁站卧轨了。
其实美好的,往往比较表象,多的是生活所迫,有的人为钱活着,有的人为钱所迫,谁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呢。
“蓝澜,我有点事,给你借点钱?”多多不像往常一样活泼
“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怀孕了”
“怀孕了?你和于磊怎么回事,那种事都不做保护措施的吗?”
“那天安全期,所以以为应该没事,谁知。。”
“应该没事!安全期又不是绝对安全,你就算了,他也不注意保护你一下吗?”
“那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呀。”
“这件事他知道吗?”
“他知道”
“他什么态度?”
“他和我一样,这个孩子不能要啊。”
蓝澜问了一堆的问题,甚至问到一些多多都不知道的问题。三人出现在医院,按照程序进行,多多进去之后,蓝澜和于磊在外面等着,两人之间距离两米,像不认识的一样,蓝澜不想和于磊说话,于磊也不敢说话。由于钱多的意外怀孕,蓝澜对一一多了一些抗拒,但是不影响他们之间感情的增加。
早上没课,一一约好蓝澜去图书馆,一大早吃早餐的时候就只是蓝澜自己一个,不用猜就知道一一肯定还在睡。蓝澜没有打电话催一一,自己先去了图书馆,在靠窗的位置看了四十多分钟的书一一才冲到图书馆来。
蓝澜看见一一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穿这么多,你不热吗?”,蓝澜的一件外套放在桌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纯色圆领精致羊毛衫,一一还没答,反先问“你穿这么少,你不冷吗?”,蓝澜慢慢地说:“我.不冷”,一一接着:“我怕冷”。
“图书馆的空调,我觉得温度还可以啊”
“图书馆这么大,哪里可以,最多只是没有室外有风而已,我可能要坐到空调面前,才会感觉可以”,一一本就怕冷的体质,再加上质量一般的衣服,总让人有一种穿得很多的错觉。一一和蓝澜坐在一起,总感觉两人在过不同的季节,也像图书馆里顺便凑位置坐在一起的校友。
“又睡过去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蓝澜拿过一一的手机,点开,“你设了三个闹钟都叫不醒你,我干嘛还要冒被挂掉的风险,而且..某人貌似有起床气哦”。
“主人,我错了,是我毅力浅薄,为此请罪”一一从书包里拿出太妃糖和一瓶西柚汁。一一轻松打开西柚汁瓶盖后又轻轻合上放到蓝澜桌上,蓝澜拨开太妃糖糖纸,一颗放进自己嘴里,一颗递给一一,一一故意不愿动手,倒是先把嘴张开,蓝澜把手伸回来,准备把糖放进自己嘴里,被一一拦截,被他抢回放到嘴里。
太妃糖的香浓慢慢融化在嘴里,你觉得甜,我也觉得甜,我能体会你嘴里太妃糖的味道,这就是幸福。
一一做英语,努力备战英语四级,看见蓝澜看课外读物看得入神。一一把自己左耳的耳机取下塞进蓝澜的左耳,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单词。两人安安静静自己看自己的东西,共享分贝略低的旋律,没有眼神和语言的交流。但坐在身边,便是美好。
周五蓝澜和往常一样回家,在往公交车的路上眼皮一直在跳,蓝澜在考虑是不是该给一一说说她自己的事情,等待中来过几辆公车,都是人太多挤不上去,蓝澜就直接打了车,坐在后排报了家里的地址,打开手机发了信息给一一:“我想给你说件事情。”
“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
蓝澜在手机输了几排字,然后删掉,输入又删,半天都没有发过去,却先收到一一的短信:“怎么没声音了?他们叫去打球,不带手机了,回来再说”,蓝澜看着短信,打了一个“好”字,但是还没来的及发过去,“刹车失灵了!”出租车司机的话打断了蓝澜,前面是红灯,可是车依然往前,司机本能把方向盘往左打,蓝澜已经看到十字路口右边的货车冲了过来。
蓝澜本能转过脸,埋下头,伸手准备用手护住头,车子已经撞了上来。惯性,撞击,玻璃碎片,变形的车。蓝澜半晕办醒,眼前一黑一白,晕了过去,醒来伟超在身边。
“目前只是一点玻璃划伤,过两天再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的症状,我一会还要去北京,明天晚上回来,你什么时候想回家,小陈送你”,如果说蓝澜是简洁,那伟超就是效率,和他的办事一样,任何事情都能处理好。
回家的路上,小陈先聊起来:“蓝小姐,腾总对你真好,今天下午收到电话说你车祸,就很急的赶来医院了,我在腾总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着急,他对你说话也很温柔,对我们就特别严格。”
“工作是工作嘛,直接叫我蓝澜”蓝澜说到。
“哦”小陈不好意思的回到。
“他平时很严肃吗?”蓝澜好奇地问。
“滕总平时还好,可是有时候也会发脾气,前段时间新招了一批人,有一个女的经常往他的办公室送咖啡,过了试用期就没有留用了”。
蓝澜听完望向灯红酒绿的窗外,时不时觉得伤口有点痛,蓝澜受伤后每天上完课都回家,伟超也都是回“新家”,平时他回自己的公寓,因为离上班的地方比较近。
自从伟超知道蓝澜唱歌唱得好之后,他改掉了一向自己一个人乱唱的习惯,除了唱,也喜欢听蓝澜唱。
伟超比蓝澜大11岁,大浓眉,眼神很有气势,腮帮的胡须剃得很干净,一身的干练,成熟成功男人中的上乘人士。平时工作很忙,经常半夜健身,偶尔考虑事情的时候会抽烟,抽烟的时候抽得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