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林海照例十点半就到电台去接若素，然后送她回家。若素今天拿到了季度奖金共计三千元整，她提出要请林海吃饭。一直以来都是她用林海的。
林海虽然没胃口却不肯拂她的好意，答应了下来。
若素敏感地感觉到他有心事儿，温柔地：“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
若素摇头，嘴向着林海的脸努了努：“你，脸上可写满我有事三字。”
林海抚着她的脸，“别乱猜了，我是有点累了。”想跟她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女孩子超敏感。就算若素理解他也不愿意她担惊受怕啊。不说也好，说了搞不好更麻烦，了无痕迹地过去吧。
车一开起来，夜风拂面，清凉又痛快。若素真想这样在城理多兜几圈，但是，他脸上的倦意明显。
“回家吧，我也累了。”她万分体贴地说，手指在他手臂上画来画去。
她真体贴，他没选错。还真是累了，一天一宿没睡了。但他并没有马上送她回家，而是拐到便利店，替她买了一袋热牛奶，三明治。
又是在她家楼下，她刚要下车他拽住了她，他问：
“要不要抱抱？”
她柔顺地依在他怀里，他的手指滑过她细长的颈子。
“素素，我爱你。”他碰了碰她柔软的唇。
她没有回答，只是甜蜜地回吻着。
片刻，低着头分开。
林海踩了一下油门。
“素素，别抬头，都在看我们呢。”
“呃，啊？！”
“先兜一圈，再送你回来。”
第二天中午林海刚下班，他的手机突然狂叫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婉婷妈妈急急的声音，“你没来，婉婷不肯吃饭，正闹着要去找你。”
林海听了非常吃惊。他回：“阿姨，我马上过去。”
顾不上吃饭，他就往慈恩医院跑。赶到医院，李婉婷已经打完了吊针，正躺在床上。床头有几个饭盒，有的已经凉了。
一看到林海，她飞快起身，哭着扑到他怀里，他不得不抱着她用抚摸来表示安慰。她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衣服，她问早上怎么没来？
“上班。”
她的手搂的更紧。
只是那样，紧紧地，紧紧地，仿佛抱紧着自己生命一般地抱着他。
“你会离开吗，林海哥哥。。。。”
他顿时有点尴尬。
想要拉开距离，却感觉到她的颤抖。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的鼻子发酸。
林海沉默了一会儿，不去接她的话，只冲她笑了一下。他说：“去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