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山路,路边山上的树木还依然绿意蓉蓉的,可是路的另一边则是简单的护栏,护栏的那边是光秃秃的山坡。
这时,我们的车正撞在了一辆卡车上,前面车头盖子被撞瘪了进去。车上的司机大喊:“孔总,不要下车,我看情况不妙!”
随后,他从车座底下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这是……”
这时,只听“砰,砰,砰”的声音,那司机脑部和脑部中枪,鲜血立即喷射了在了座椅上,他死了,但是手里的枪却伸到了我们的面前。听这声音明显是对方的手枪上安装了消音器。
“快低下头!”大肚男招呼了一下,顺手拿起那黑色的手枪,就在这时,车子被卡车向后推去。大肚男喊道:“不好,想要把我们推下去!”
大肚男随后,迅速的打开后车窗,伸手出去向前方开了几枪,车子这时停了下来。我支配着晓苒的身体向前方看去,只见卡车上下来一个男子,他正是那个肩膀上有蛇头纹身的年轻人,他拿着一把手枪,正对着大肚男这侧的车窗方向射杀,车窗玻璃被打出几个洞,大肚男无力还击。
“把枪给我!”我说道,大肚男侧趴着把枪递给我,我拿过大肚男手中的手枪,迅速地推开后车门,准备下车,这时,那个男子又朝我的方向开了几枪,没有射中我。
我拿着枪朝他的方向乱开了几枪后,迅速的下车,依靠在车尾,观察那人的动静。那人躲回了卡车的一旁,我们对持了几个回合后,我大喊问道:“为什么又是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朝我这的方向又射了几枪。就在这时,大肚男从车里又拿出一把手枪,摆出一个手势,小声说道:“你掩护我!”
“好!”我说完,朝那人的方向开起枪来,这时大肚男迅速的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我开着枪也向前冲去,那人见此迅速躲到卡车的尾部,大肚男现在已经冲到了卡车的前面,我也来到了这里。
这时,大肚男示意我要小心脚下,我则小心的来到卡车的前轮胎一侧,但是就在此时,那人朝我的方向冲了过来,就当我举起枪想要射击时,一个子弹打在了晓苒的持枪肩膀上,我应声倒地,感觉手臂顿时麻木了。大肚男此时立即冲了出来,挡在了晓苒的身前,朝男子开了几枪,那男子没有闪躲,继续射击。
只听见“砰,砰”的枪响,大肚男和那男子的子弹都打光后,两人都倒地不起。
我急忙捡起枪,瞄向了那男子,但是没有射击,因为那男子好像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急忙扶向倒在地上的大肚男,说:“大肚男,大肚男,你醒醒,你醒醒!”这时,他胸部的衣服已经染满了献血。
这时晓苒也着急慌张的哭道:“大肚男,大肚男,你不能就这样倒下啦!你醒醒!”
大肚男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晓苒,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没事,你,你要好好的。对,对不起,我不能再…再和你一起了。”
晓苒哭着说道:“你不要说了,我们马上报警,你不会有事的!大肚男,你不要睡,你不要睡呀!”
“已经晚了,咳咳”大肚男从嘴里咳出一口一口的献血!晓苒哭着急忙用手去接。
“羽儿,谢谢你的眼…眼泪,谢谢你给了我家的…家的温暖,如果有下辈子,我…我…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都知道的。”
“羽儿,抱抱我,吻我一下吧,咳…咳”
“好的,好的,你不要说话了。”晓苒留着泪说着,便抱起大肚男,深深的吻了一下,这时大肚男说道:“我爱你!羽儿!”
大肚男说完话后,搂着晓苒的手忽然从她的身上滑落在地,他死了,晓苒在哭叫着他,但是在大肚男的脸上并不是痛苦的表情而是微笑幸福的。
就在此时,一个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晓苒慢慢的放下大肚男说道:“谢谢你的爱!”,随后,我警觉地拿起枪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听到有人喊道:“晓苒,快上车!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后面有辆车跟上来了,快!”
晓苒顿时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大肚男,感觉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
这时,一个手把晓苒拉扯到车上,启动车子后,掉头开去。晓苒不停的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大肚男,突然看到那个有蛇头纹身家伙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他没有死掉,坐上了匆匆赶来的一辆黑色轿车,开始向我们追来。
我们无法相信眼前这所发生的一切,大肚男和司机都瞬间死在了那里,晓苒伤心的留着眼泪,还没有从那时的场景中走出来。
“晓苒,你受伤了”
晓苒一听,忽然感觉右肩开始疼痛了起来,晓苒忍住疼痛问道:“岳潼,你是怎么跟上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当心坐好了,晓苒!他们要追上来了。”岳潼说着,加快车速,穿梭在这崎岖的小路上,后面的车则穷追不舍,就在这时,一辆货车从另一条丁字路口汇入过来,岳潼并没有减速,便直接冲强到前面,那货车司机慌张的急停在路的中央,完全把后面追赶的车辆挡在了后面。
岳潼再加速转了几个弯后,便来到了一条比较宽阔的公路上,岳潼加速行驶了一会后,又转弯驶向另一个方向,就这样,岳潼又开车转了几个方向后,在一个村落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岳潼等了一会后,确定没有车跟来,便下车来到晓苒的身边,说:“晓苒,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晓苒把枪放到一边,岳潼小心的剥开晓苒的上衣,此时晓苒的上衣已经是满是血迹。晓苒没有直视,便闭眼朝向一边,只有此时的我才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在心里说道:“挺住,晓苒,好样的!”
岳潼看了一下枪口,说道:“必须马上取出子弹,要不然会伤及生命的,晓苒你在车里等一会,我去打听一下这个村落里有卫生院吗?”
岳潼说完,走下车,向远处走去。
这时的晓苒已经完全虚脱,而我在心里不断的和她说话,希望她不要睡着,忽然我也感觉一阵疼痛,但我还是挺了过去。
就这样,我们在疼痛中度过了漫长的半个左右的时间,感觉这半个小时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这时,岳潼匆忙走了回来,来到晓苒身边,问了一下晓苒的现在的情况后,开车离去,来到一家小型门诊。岳潼下车,说道:“晓苒,你再坚持一会,我去去就来!”
晓苒已经面无血色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是无力说话了。
岳潼去后不长时间就回来了,他打开后车门,脱下自己外套,给晓苒披上,这时的晓苒明显已无力站起,岳潼搀扶着她走进这个小门诊,来到这里的一件单独的小屋。
一会,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过来,查看了一下晓苒的伤口后,面色铁青的问道:“这不是一般的伤口,我这里不能这样做。”
岳潼听后,从裤兜里拿出一沓钱来塞进了那大夫的兜里,说道:“大夫,你要不救她,她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救死扶伤是你们的职责,请你帮帮我们。你放心她好一点,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那大夫不好意思的回答:“我这里简陋,能用上的东西不会多,他能承受的了吗?如果有生命危险,我们也担当不起的。”
“大夫,我可以的,你就来吧!”我回答他,但是晓苒的内心却有种莫名的害怕。
“好吧,我尽力!”那大夫说完话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那大夫拿着一个药箱,一个针剂和一把手术刀走了过来,说道:“手术刀已经消毒了,不过我得试一下能不能打麻醉药。”
那大夫说着用一个小针在晓苒的胳膊内侧扎了一下,说道:“小伙子,你先帮他把上衣脱掉,让我先给他清洗一下伤口。”
晓苒一听,急忙在心里虚弱的对我说:“不能脱上衣!”
于是,晓苒看了看岳潼,我说道:“我自己来吧!”
岳潼自然明白晓苒的意思,对那大夫说道:“不用让他脱上衣了,我们用剪子把这块的衣服剪下来,你看行吗?”
那大夫有点惊讶的回答:“那好吧。”
那大夫说完,开始用剪子在晓苒的衣服上剪了起来,不一会,就露出了伤口。
这时,那大夫说道:“不好,你对麻醉药过敏,这个怎么办呢?”
岳潼看了看晓苒,上前说道:“这个必须取出来,要不然会没命的,你能承受的了吗?”
“来吧,我能行的!”我回答,在心里却对晓苒说:“没办法,晓苒,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这样了,我相信你也能撑过去的!”
那大夫顿时不知所措,愣在了那里。
岳潼催促道:“大夫开始吧!”我也说道:“来吧!”
“好吧!我先清洗一下,你先给他一块湿毛巾让他咬着。”那大夫说着准备了起来,岳潼给我们拿来一块湿毛巾,让晓苒咬着。
我咬着湿毛巾,那大夫拿起一个夹子沾了一下药剂开始在伤口处擦拭了起来。
这时,一阵阵的疼痛涌上心头,感觉头上和身上开始颤抖,不一会,我们已满头大汗。
那大夫擦拭完毕后,拿过一个镊子和刀子,对着岳潼说:“过会,你得帮我擦汗,你能做到吗?”
“好,没问题!”岳潼回答。
随后,那大夫嘴里叼着一把小小的手电筒,手里拿着镊子在晓苒的伤口处观察一下后,开始碰触到伤口。
我们都闭上眼睛,咬紧毛巾,开始承受那剧烈的疼痛。
在这阵阵剧烈疼痛的刺激下,我们好像失去了意识,脑海里不断出现枪声车声哭声喊声,不断呈现激烈的搏斗场面;断断续续的有个男子的在耳边说话“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死定了!”“把他做掉,他是我们的敌人,他已经害了我们好多兄弟,这是他的地址…”;忽然又听到女子的哭叫声,忽然又有一个人正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恶狠狠的说:“对不起,请原谅我!”;感觉又一个久违的模糊的人在说着“这是一条不归路,只要你踏上这条道路,等待你的只有孤独,有时你会感到委屈,有时你也会更加彷徨,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一直陪伴着你,等待你的归来。”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很多生肖铜首相,每个铜首相忽然开始狰狞的嘲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下场,你不是想找其余的十二生肖人员吗?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你又能如何?哈哈哈!”
忽然又一阵疼痛涌上心头,感觉一切是如此的飘渺,好像自己在心里不断地挣扎,感觉自己即将逃离这剧烈的疼痛,忽然一束亮光划过我的眼睛,在脑海中有人在说:“光明就在眼前,你将要解放!”
我寻觅着那光的方向,忽然一个女子正在哭泣,我来到她的面前,仿佛是个很熟悉的面孔,她是晓苒,她开口说话:“救救我!”,于是我带着她在暮色中漫无目标奔跑,忽然听到有人在这暮色中唱歌:“暮色中等待你,片片叶絮飞,像思忆飘荡起,默默向往事回味,夜色中等待你,抹去情怀伤悲,问当天的月光爱散落何地,就算一生去等待,就算今天满怀无奈,直至一天风中抱拥共诉别后悲哀,为你甘心再等待,为你此生痴心永在,地老天荒心不会改永远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