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我们无法用言语去解释的事情,或是神,或是魔。
神魔塔位于天照大陆极西之地,传说在那遥远的上古时期,一位神界的终极强者在这里封印了一个可怕的魔头。
时间如白驹过隙,悠悠万载消逝在岁月当中,曾经的传说早已无可考证,神魔塔也只是一座形状类似高塔的险峻山峰而已。
神魔塔周围绿草如茵,鲜花芬芳,参天古树郁郁葱葱,常有瑞鹤长鸣,仙气氤氲,仿佛真的可以看到一位白衣飘飘的仙人挥手之间镇压下了顶天立地的魔头。
然而无论这里有多么神奇,时间久了就会被遗忘,更何况万载的时光?
现在的天照大陆形势很复杂,以大陆中部的红河为基准线,大陆被魔族与人族分画为两个板块:东方黑夜魔族、西方黎明人族,两者各不侵犯,倘若有人族有进了魔族的板块,魔族的强者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分尸,反之,也是如此。
可以说,两个种族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一旦碰面,几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据说在那上古时期和几千年前,人族和魔族的战争从未停止过。
两族的摩擦不断升级,最后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片惨淡。强大的修炼者在战争中激烈的碰撞,天昏地暗,在苍茫的大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战争罪证的伤痕。
大战的结果导致两败俱伤,无数强者陨落,整个大陆的发展步伐倒退了几十年。终于双方达成协议,以红河画开界线停止了危害巨大的战争。
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时间久了就会被遗忘,任何事情都会淡化,魔族与人族虽然仍是针锋相对,但近千来却再没有发生过具有规模型的战争。
天照大陆极西之地。
艳阳高照,宛如高塔一般的巨大山峰直入云霄,清晨的薄雾已经散去,古树蒲扇一样大小的树叶一张一合间吞吐着灵气,晶莹的露珠顺着叶脉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把一只忙碌的蚂蚁淹没。
神魔塔的传说即将泯灭在历史当中,很少有人会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西方地势较高,这里的天空似乎也高了起来,云雾从海上陆地上升腾起来,汇聚在神魔塔的腰部,终年不散。
没有人见过云端之上的风景,即使是那些实力通天的强者,到了这里也要低下高贵的头颅,于是这里也被叫做“禁空神地”,意为禁止飞行的土地。
没错,在这里,谁也无法做到飞行,就像那朦胧中白衣飘飘的仙人镇压着魔头一样,把这片辽阔的土地镇压!
平静的云层像白色的丝棉一样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似乎没有尽头,在那云层中,隐隐闪烁着狰狞,那是魔头不甘的意念化作的怨气,盘旋在神魔塔的上方,等待着神魔塔哪怕一丝的松动。
遗憾的是,上方的虚空镜,无尽的黑暗中,有两点神圣洁白的火焰灼灼燃烧,它是仙人的眼睛,牢牢的看守着神魔塔,还有那隐隐的狰狞。
神魔塔在岁月的流逝,风雨的侵蚀下,渐渐变得破败,它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从此它有了另一个名字:神魔山。
此刻,在神魔山山脚下,一块巨大的岩石发出轻微的颤动,随后这块巨大的岩石开始龟裂,沉淀了无数年的灰尘从岩石上飘落,虚空镜中的神圣洁白火焰忽然“噗”的一声轻响消失,像是放弃了继续看守神魔塔。
几乎是在神圣洁白火焰消失的霎那,巨大的岩石“轰隆”一声,炸的粉碎。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掌缓慢的从黑漆漆的山体内部伸出,紧接着是另一只,两只手掌用力扒着两边的岩石,一名衣衫破碎的青年男子自黑漆漆的山体中走出。
这是一名身材略微削瘦,头发蓬乱的青年男子,妖异英俊的脸上抹了大片的污泥,唯有一双明亮透着诡异紫色的眼睛一眨一眨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青年的脸异常苍白,毫无血色,就像一个从坟墓中爬出,尸体完好无损的僵尸。
“我出来了吗?”青年男子抬头望天,怔怔的看着洁白云海之间的狰狞,喃喃自语。
“我出来了。”青年男子闭上双眼,一副怅然若失的凄凉模样,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体,他无力的仰天怒吼:“既然我已镇压,为何要放我出来!为何让我这拥有至高魔族血统的魔族出来!”
夏季的风拂过茂密的森林,跃过高大的山川,经过一条条交织盘绕的小路,掠过了北漠的羌笛,吹过西土隋国,掀起一些尘土如茫茫晨雾,在空中转了个大圈,迎面对着青年男子扑来。
青年男子甩了甩头,睁开了无神的眼睛,呆呆愣愣的叹了口气,往事的一幕幕渐渐浮上心头。他自困苦中走向巅峰,在背叛中落入深渊,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他害怕孤独,恐惧寂寞,却又痛恨信任给他带来的失败,这名青年男子,名叫韩离。
天地间寂静了下来,气氛沉闷而压抑,花草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草尖摆动,凌厉而充满杀意。
“既然你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再让你后悔的。”韩离的目光开始变得坚毅、决然,直到不可撼动!“我待你亲如家人,你却为了一丝利益背叛我,如果你在乎的是九天之上神的位置,那算我眼瞎了,不过或许你的松懈,会为你带来毁灭的打击!”
参天古树飘落下纷纷扬扬的树叶,像是在为韩离的复苏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落叶为韩离铺成一条翠绿色的大路,躲藏在云海中的狰狞发出一声惊雷似的吼声,犹如是从天而降的神雷,泛着紫色的光芒笔直的劈在韩离的身上!
一股强劲的气浪掀起漫天的落叶,激起一波波无形的涟漪!
韩离的周身燃烧起紫色而没有温度的火焰,翻腾着拍打在他的身体上,焚毁了贴在皮肤表面破碎的衣衫,露出瘦弱的身躯,极致的紫意尽数收敛在眼眸深处,那一刻,天下苍生,似乎渺小的犹如蝼蚁!
“我不是魔,亦不是神,我走在两者的夹缝中间,我是邪恶的克星,也是邪恶克星的克星。我是正义的克星,也是正义克星的克星!”韩离双掌摊开,紫色的火焰宛如浸入土中的雨滴融入韩离的体内,一切恢复了平静,甚至连韩离的紫色瞳孔也转变成了深邃的黑色。
韩离把所有的魔性压制在了一个可控制的范围内,从此以后,他不是魔族的领袖,而是一个亦正亦邪的男子,谁惹他,谁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个世界,还是我所知道的世界吗?”深吸了一口气,韩离眼前一阵模糊,与神魔塔一样被尘封的记忆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他轻轻挥动手掌,拨开面前一片落叶,目光穿过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看到了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韩离想要伸手去触摸,可惜却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仇恨。
“希望你还活着,否则即使你转世轮回,我也要揪出你,让你魂飞魄散!”韩离说这句话的时侯,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他是在讲诉一个事实。
收拾起复杂的心情,韩离一步一步朝着神魔山外围走去,他的步伐平稳有力,完全无视了自己裸·露的身体,直到即将走出神魔山环绕的所有参天古树,韩离才用几片较大的树叶做了一件简易的遮羞服饰。
当韩离彻底走出神魔山之时,高悬的太阳已经开始下滑,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为云海镀上了一层金丝边。
韩离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那个该死的神魔塔镇压了多少年,他只知道自己所有的修为付诸东流,消散在了悠悠岁月当中。神魔塔还试图洗尽他身上的魔气,把他净化一遍,这反到帮了一把韩离,把韩离身体内的魔气逼了出去,盘旋在神魔塔上空,只要韩离从镇压中脱离,魔气会立刻回归本体!加上无数年的肉体净化,韩离变的亦正亦邪,只要他不愿意暴露,谁也无法看出他是一个魔族!所以韩离才会说他不是神也不是魔,他确实是夹杂在两者之间的“新品种”。
现在的韩离修为散尽,所幸的是还有一身不错的防身武功,一般的灵脉一重修炼者估计还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无数年没事用过这具身体,韩离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身体迟钝到了什么程度,一切还要在实战中才能一窥究竟。
西方的人族,群雄荟萃,强者众多,最令人忌讳的莫过于类似于韩离这类的修仙之人,可以隔空御剑取人首级,是最难缠、最抗打的一类修炼者。修仙修的不仅仅是内,还有外在的肉体,内外兼修方能算是修仙,单单只修内的,只能算是“伪修仙”,伪修仙者的弱点很明显,一旦被近身,几乎是必败的结局。
韩离由于修为不在,肉体防御力大幅度下降,可毕竟练过高强的武功,虽然不像一些武道天才一样突破肉体极限,成为以肉体称霸一方的武仙,但最起码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普通的野兽在韩离面前和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极西之地地处偏僻,人流稀疏,在这里有着一个小小的帝国:隨国。
隨国民风淳朴,热情好善,除了寥寥的几个上的了台面的修炼者以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一辈子卡死在灵脉境内的货色。
对修炼不是那么看重的他们并不会因为修炼卡壳,而抢夺别人的修炼资源,按当地的方言话说:“俺这辈子就只能修炼到这了,反正不能像那些天师一样呼风唤雨,活的老久老久的。”
实际上,这种可笑的想法换个说法就是:破罐子破摔!
在天照大陆,你可以无耻,可以卑鄙,可以虚伪,但唯独不能胸无大志,这才是隨国为何会被排挤到这种偏僻之地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
人们只会尊重强者,至于弱者,在强者眼中是蝼蚁,是随便踩死多少都无所谓的蝼蚁。正义,就是拳头大,底气足。
韩离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他只是朝着一个方向一直的直走,直到日薄西山,夕阳只露出一半圆脸的时侯,才看到了一个小城的轮廓。
在空旷的荒野上,这座小城显得孤独、突兀,点点火光自城内照射出,厚重的石门正在一点点的落下,看样子是要关闭城门了。
韩离放快脚步,一步跨出数米的距离,风驰电掣的飞奔向小城,身后溅起半米多高的尘土,竟是比起一些上等的马匹也只快不慢!
韩离有些错愕的看着身边飞速消逝的风景,一时间脑子陷入了短路的状态,他没想到自己可以跑的这么快。
咔咔咔!
厚重的城门犹如是迟暮的巨兽,艰难的移动着庞大的身躯,为韩离提供了足够的时间。
当城门还剩不足半米就要砸进下方的青石凹槽时,韩离终于来到了城门前,只见他飞身一扑,协调的翻身滚进了城门内部,这时候城门重重的砸进了青石凹糟内,韩离眼前的场景猛地一黑,脑海中还残留着上一刻看到的城市的名字:白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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