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就是那个秃驴?”穿着男装的索雅和西铎混在人群中,看着一支队伍趾高气昂的穿过集市,为首的是一个秃子老头,穿着打扮嘛,倒真是像个神职工作者。
“对,就是那个秃……为首的人。”西铎白了索雅一眼,责怪她把自己带坏了。索雅倒是认为他是在普鲁特的常年渗透下耳濡目染。
“好了,目标锁定,咱们走。”
两个人穿过人群,走到队伍之前。立刻就有一些跟班、喽喽之类的人挡在索雅和西铎的面前,周围也迅速的聚集了一大批围观群众。
“喂,朋友,谈笔生意嘛,何必这么紧张?”索雅看着眼前这不知是什么兵器的东西,只好故作轻松。
西铎不愧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家,这个时候还可以气定神闲得说话:“伊凡大人,我们两人只是想与大人谈笔生意,希望大人赏识我们手中的这几把长剑,能出个好价钱。”
“看你们的言行并不是无能的人,怎么落没到要卖自己的宝剑?”伊凡拄着象征神权的权杖,审视着两个人。话说这人虽然臭毛病多,又喜欢好玩意儿又爱讲排场,但是脑子还不算很差劲。
西铎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毕竟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有些架势难以改变,而旁边这个女孩子虽然只是平民,但某种智慧和机智却是外露的,否则自己也不会坚持要她参与营救。还是索雅比较从容:“秦琼卖马,杨志卖刀,你不用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英雄末路的时候多了去了,我们现在就属于这种状况。要我们出卖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也是不情愿的,但是没有办法,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嘛。我们呢,又怕这些东西所托非人,就相中你老人家了。”
听到这话中隐含的恭维之意,伊凡认同的点了点头,西铎现在必须要重新审视旁边的人了:自己的学识是埃及境内少有的,为什么自己经常只能听懂她的话的一半?真是汗颜。
索雅看到西铎那有些别扭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悄悄的宽慰道:“没事儿,你说的话我也经常不懂,扯平了。”西铎稍微有点舒心,但必须再一次惊讶于她的眼力。
“出价吧!我没什么时间和你们纠缠。”伊凡看着两个人嘀嘀咕咕,心想你们还卖不卖了,真是烦死人了。
“那……那就一千块黄金,三把都卖给你。”索雅抢在西铎之前开了个价钱。话音一落周围就响起了复杂的声音:人群中涌动的嘲笑声,伊凡想克制又克制不住的冷笑,居然,居然还有西铎的叹息声。
索雅低声问西铎:“太多了吗?”西铎揉着自己的鼻梁,绝望的说:“太过分了。这笔钱对一个高官来说也不少了。”
嘿!我在帮你啊!你应该支持我!算了算了,不合你计较,我还可以把价钱抬得更高呢!
伊凡终于忍住了发笑的冲动,能够说出完整的话了:“你的朋友也觉得你太贪心了吧。一百块金子的话可以商量。”
果然很吝啬,比较难办,但是必须把价格抬高了,才能让他甘心帮忙。
“那么,就是谈不拢咯?别后回呀。西铎,拿着……”索雅随便拿出一把剑递给西铎,西铎的心绪还颇不宁静,糊里糊涂的接过来,紧接着就听见金属出鞘省和刺耳的碰撞声和金属的断裂声,和人群爆发出的惊叹声。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已经被斩断,而斩断这剑的正是索雅。
除了索雅,所有人,包括同谋西铎,都被深深震惊。想要出卖宝剑的人,损毁了要出售的货物,这是,怎么回事?
西铎放松了很多,本来他还不确信这计划能不能奏效,但现在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答案,不需要再疑虑什么了。倒是伊凡张口结舌,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好了,一千块黄金,我们成交。”
“不,现在涨价了。两千。”索雅有些无赖的说。“你未免太过分,两把剑倒比三把剑值钱,这没有道理。”伊凡虽然心痛,但仍然还价。
“那算了。西铎,再麻烦你,拿着。”西铎接连受到很多刺激,有些不知所措,索雅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索雅抽出最后一把剑,举起便要砍下去。
“慢着,朋友,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付给你,但你这样糟塌珍贵的兵器,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是一个陌生、深厚、好听的声音,从人群深处,穿透了所有嘈杂,传到耳中。
嘿!这是从哪儿杀出来的程咬金?别坏我正事儿。
“三千块黄金,足够了吧?”又是那程咬金。Wait,嘿!他在把价格抬上去!这对我们很有利啊!
“西铎,你找的托儿?”总算见识到吉萨人的聪明了。“嗯?”托儿?那是什么东西?
西铎犯什么毛病?不管他,索雅的目光随众人的一起向那声音的源头看去。嘿!还是个偶像派演员呢!高大魁梧的身材,浓重的眉宇,英挺的鼻梁:很典型的埃及人。而深褐色双眼也因为深邃的眼窝而越发显得专注和深情。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普鲁特大叔和那个秃子伊凡的时间太久,索雅觉得这个人特别好看。
虽然承认他是自己到古埃及见过得最好看得人,但自己还是有理智的:“不!我们只把剑卖给祭司大人。”(西铎:我们?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呢?”虽然是疑问的话语,语气却像是上级对下级的质询。
为什么?因为我们要求他——那个秃驴——办事,不是你啊。但怎么给这仁兄解释呢?“因为我们只把这东西卖给配得上它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我配不上的?”程咬金的眼中有些骄傲的神色。
喂!这托儿是什么质量?古埃及演员的演技太成问题了,价钱高起来后你可以功成身退了,跟我纠缠什么?
“因为你的官没有他的大。”
“喂!你知不知道他……”原来这程咬金旁边还有个随从,正在为他的主人说话,却被那程咬金一个手势拦住。
我管他是谁,妨碍我办事,天王老子也得靠边站。“祭祀大人,现在两千块黄金也不够了,你得出个更高的价格。”
“既然这一位除了高价,你不妨就卖给他。”一幅自愧不如的谦卑样。咦?西铎说这个祭司喜欢宝物成嗜,看中什么说什么也要弄到,怎么突然就退缩了?
“祭司大人不赏识这剑,它就不必要存在了。”索雅说罢,用手中仅剩的一把长剑,砍断了还一直握在西铎手中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