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房子!四处漏风,埃及河畔的凉夜让索雅在半夜硬是被冻醒了。艾什里在外面肯定会冻出毛病来。反正自己的身体也好多了,就把他换回来吧,谁让自己比他大那么多呢。
哦?他在干什么?索雅发现门外的席子上没有人,就四处转转看看,居然在一大队芦苇丛中发现了他。
“在干什么?”“小声点,我在抓野鸭子。”“你可真无聊……我也要玩。”虽然欺负野生动物不对,但这事儿在现代哪有机会,有幸来到古埃及,玩嘛,也是要玩一下的。索雅趴在艾什里旁边,注视着诱捕鸭子的篓子。
过了很久,什么动静也没有。索雅突然觉得很可笑,大半夜的为什么和这些古代的鸭子过不去。刚想站起身,就发现白天的那三个人从棚屋里走了出来,正在四下张望,显然在提防周围有人。
鬼鬼祟祟的,果然是有所图谋啊。但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掺和到这些阴谋阳谋里头去,而且这些人看上去都不是善茬儿,能不惹就别惹了,所以艾什里你千万不要出声啊。
正当索雅用手捂住艾什里的嘴时,感觉艾什里的手也捂上了自己的嘴,两人互相抱歉的一笑,放开了手。他并不笨嘛,还很聪明呢,将来必能成才,也许自己认识了一个古埃及未来的风云人物咧!
“我不同意,这样做太危险了,而且不可能成功。”这是那个斯文的人,索雅认得他的声音。
“西铎,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怕死。虽然领主以前敬重你有学问,但是我普鲁特不吃你那套。你要是不敢去,老子和尼拉去,你尽可以回去缩在家里。”这肯定是它们撞上的那个壮汉,虽然他和索雅说过话,不过听听这口气。那么零一个牵马的人就是尼拉咯。他们一定是要干一件大逆不道的事。自己在古埃及还能遇上这样的人和事,回去以后说给大家听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尼拉,你的意见?”叫做西铎的人不得已向另一个人求助。
“我……不知道,二位大人怎么决定,尼拉就怎么做。”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怯生生地说。
这三个人一个鲁莽,一个无能,另一个独木不成林,还大人呢,这种弱弱联合的团体能成什么事!
“尼拉,听我的,我们就潜入‘孤岛’,把领主救回来。”
“普鲁特,不可以,埃及法老一定会派兵把守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就算进的去,也不能保证把领主带出来。”
“西铎,再废话老子杀了你!”然后索雅和艾什里就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两人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但那大汉似乎听觉甚为灵敏,察觉到周围的声音,低低的命令尼拉去查看周围的情况。
尼拉抽出剑,缓缓向两人所处的芦苇丛走来。因为夜的静谧,一切声音都被放大:尼罗河说汩汩流淌,低吟浅唱,清风过处,芦苇沙沙作响,间或有些小虫的伴奏。尼拉似乎也有些紧张,不敢径直走过来。索雅和艾什里屏住呼吸,把身体尽量向芦苇更深处隐藏。一滴汗顺着索雅的脸颊流下,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能死在这里,而且死得这么窝囊!尼拉的脚步惊起了一只青蛙,青蛙的叫声把持剑少年也吓了一跳,他似乎也不想在靠近了,就向他的头领们走去。
咻……索雅和艾什里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若是因为不小心听去了别人的秘密被灭口,死的也太不值了!真是苍天佑我!万幸!
“呱,呱——”一阵鸭子绝望的乱叫把索雅和艾什里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这鸭子,这鸭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落在了艾什里的陷阱里?索雅真恨不得现在就把那鸭子的脖子拧断:你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拉上我和艾什里送死做什么?
这下好了,那三个家伙一起过来了,这次可是在劫难逃了。很快,索雅和艾什里的脖子上就分别架着一把剑。
“尼拉,杀了他们。”这是普鲁特,早上看他还算威武,现在只能说是阴郁。
“普鲁特,这周围是民居,不要节外生枝。”这个西铎嘛还算是有见识。
“你你们究竟是谁呀,到底要干什么?”艾什里到底是孩子,在这样的形势下几乎要哭出来了。
普鲁特居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笑话,他满脸的横肉让他现在显得特别狰狞。“小兄弟,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来自吉萨,我们现在要去找法老的麻烦……”
“等一下,”索雅不让他在说下去:强盗怎么会告诉你他的来龙去脉?让你去报官吗?一定是说完就会灭口啊,这在电影里面很常见,“这位大叔,我们不想再听下去了,我们对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没有兴趣,我们会保守秘密,不会泄漏你们的计划,祝你们成功,再见!”
“你这小姑娘倒还有些本事,居然看出来了我的想法。”多废话啊,我索雅怎么说也受过良好教育,你这野蛮人也敢和我比?
普鲁特冷笑一下,把架在艾什里肩上的剑架在了索雅颈上,“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更不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