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站稳,索雅还没来得及声讨穆斯坎刚才的无礼,就被穆斯坎更加无礼的揪住了后面的衣襟,不小心被扯住的几根头发让索雅疼得叫出声来:“啊……这样很不好看啊……”
“我知道,不过你一看就不是那种听话的人,我就懒得对你客气了。”穆斯坎径直拖拽着索雅向王宫深处走去,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一路上的宫女和仆人无不用惊讶的目光打量这个狼狈不堪,衣服被撕破还沾着血迹的女孩,有一个还被索雅的样子吓得摔掉了东西。咳,这绝对是故意叫自己出丑,借此来报复自己,索雅恨恨的想着。
跌跌撞撞的被拖进一间屋子,索雅感到抓着自己的那股力道终于松开了。索雅毫不客气送给穆斯坎一记白眼,但后者丝毫不予理会。
“本王子现在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在这老实呆着。啊,不老实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不能逃走。”说完还嘲弄似的看了看快要被气炸得索雅。
穆斯坎走到门口,故意对守卫的士兵大声说:“小心看守,窗口也要派人把守,这女人花样很多,无论她说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就算,就算她死在里面,你们也不必理会。”
神经病啊,咒我死干什么!索雅顺手抄起一个水果向门口扔过去,但是穆斯坎反应很敏捷,随手便接住了。“看来你精神的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关门吧!”
穆斯坎看着厚重的木门关上,转过身对一干使女说:“只要她不出这房间,她想要干什么都随她,不必强求她什么。”
“是——”使女们齐声回答。
穆斯坎把索雅砍来的水果放在桌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屋里关着的那个真是能折腾的人。
“这女人如此胆大妄为,确实欠管教,亏了王子还如此善待她。”穆斯坎的侍卫觉得主人一定是在生气,便想口头上打抱个不平。
“她就是我们那天在集市上遇到的那个男孩,想起来了?反正她胆大妄为也不是一两天了,恐怕本王子可管教不来了。”
她就是那个在集市上对着王子胡言乱语的女人啊,那就不奇怪了,侍从点了点头。
“走吧,恐怕父王已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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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些吉萨人放走了?”桑托索语气中难以掩饰的阴沉。
“是。”
“把那女孩儿留下了?”
“是的。”穆斯坎的话语却仍然是坚决的。
桑托索忽然发狂似的掷出自己手中的酒杯,金质的器皿竟然一下子变了形。“理由,给我理由!”
“理由我之前已经向您解释过,而且我认为,这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止吧!”桑托索怒吼着,却忽然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父王——”穆斯坎冲向忽然变得虚弱的桑托索,却忽然被父亲抓住了手臂。“穆斯坎,听着,我要你永远冷静,我要你的判断不被蒙蔽,你要了她便算了,绝不可以爱上那个女孩儿。”
“好,我答应。”桑托索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咳嗽也渐渐平息,挥手示意让儿子出去。
走在飒飒的夜风中,穆斯坎开始质问自己,父王一向说一不二,为什么自己这次会冒失的违背他的意图?
海茵斯,那****给我讲的所谓的“叛逆”,我好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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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华丽的房间,但是索雅没有心情观赏。那个神经病王子刚走,就来了一大队使女,让她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这个容易让人对那王子的意图产生不好联想,但是自己的这副样子确实不象话,想了想,索雅还是同意了,不过婉拒了她们热情的帮助。
收拾停当,索雅看了看水里的倒影,自己终于又恢复那干净漂亮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样一来思路仿佛也变得清晰了。现在自己终于有时间来思考一下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了。
自己在那个王子,也就是后来的法老的神庙里被带回了他所属的时代,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而自己这样几经辗转被困在他身边有道理吗?什么政治的黑暗斗争和自己根本毫无关系,倒是离回家之路越来越远,这才是令自己不安的最重要因素。
喂喂喂,先不要说那么多没用的了,眼前最大的危机是,那个王子把自己掳回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想起今天在马背上那令自己失态的一幕,索雅就会面红耳赤,大骂自己没用。这要是真和那个王子出了什么事儿,那就太麻烦了,不不不,那样的话自己的悲惨境地绝不可能用“麻烦”二字来概括。怎么办呀???
索雅正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听到沉重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声音,回头看去,那个神经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