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拉看着索雅神秘的一笑,拉着索雅来到开阔的庭院中。
索雅不由得屏住呼吸,眼睛被一片灿烂的金色灼烧着……
庭院种遍地种植着灿金的花朵,浓烈的金色占领了目光所及的每个角落,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袭来,并且在夕阳的照耀下更加放肆的闪烁,宣扬着生命力的壮丽辉煌。
索雅有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米多拉:“这是……”
“这是您喜欢的花朵啊,您曾经亲口说过的。”小侍女轻快的说着。
“是吗?”索雅慢慢走近,仔细的看着这些花朵,脑海中猛然闪过零星的记忆片段:
……
炽烈的阳光炙烤这王宫的花园。索雅正在端详一片淡金色的小花:柔嫩纤细的小花瓣却像有着巨大能量一样放射着耀眼的光芒,这样的小生命,看着就让人开心。
“您喜欢这花儿?”米多拉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嗯,是呀。”索雅点点头。
“那么,我为您把他摘下来吧。相传太阳神的光芒触及大地就变成了这种花朵,这是神的赐福,得到这花就会得到幸福。”
索雅不慌不忙的吧她拦下来,“是个美丽的传说,不过不用了。就让它这么长着吧,摘下来它就该死掉了。”索雅不由得想起来自己正不得不
面对的麻烦,苦着脸补充,“而且这朵小花所能提供的幸福对我来说可能不太够用。”
……
“很漂亮吧?这些花好像是很稀少的品种,真的很不好种哦”米多拉自顾自的跟索雅说话。
“那么,这里的花儿是你种的咯?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索雅心里不由得感动,这小妹妹真是有心人呢。幸亏自己又回来了,不然不是让一片苦心被白白浪费?
米多拉有些调皮的笑了笑,“我哪有这种本领啊!是有一天王子,哦不,现在该称法老了,陛下来到这里,忽然说既然您很喜欢,那就要在这里都种上这种花。不过布置的时候我也是出了力的,所以你谢谢我也没有错!”
索雅有瞬间的闪神:关于自己和米多拉私下里说过的话他居然也能知道这一点,索雅已经不会觉得奇怪了,可是他竟然记住了这样一句自己都没有印象的话……
索雅轻轻的自言自语,“那也不必这样辛苦的在这里种上这么多花儿呀!”
“没办法,既然你觉得一朵花的幸福不太够用,那就只好多找来一些;本来可以把这些花放在花瓶里,可是你又不喜欢把花摘下来,那就只好种在土地里。结果就是这样子了。”穆斯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索雅转过头去,看到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和那一身正式的朝服以及权杖很不搭调,心里忍不住好笑:这家伙,有的时候也笨得很可爱啊!
“你怎么来了啊?”索雅印象里他可从没来过自己借住的这个偏僻的小院落。
“顺路而已。”穆斯坎轻描淡写的回答。
索雅看他的着装,应该是刚刚与大臣们议事完毕,于是关心的问道:“今天罗瑞安将军有没有异常的举动呢?”
这个颇有野心的臣子的颠覆计划刚刚被粉碎,尽管没有找到和他直接相关的证据,可是却已经令他完全失去了人民的支持,再想有所作为恐怕很难。可是想必他不会是一个甘愿认输的人吧,否则他也不会来到今天所在的高位了。那么下来他会有些什么行动呢?
“你的记忆力真是差的离谱,不是已经说好了不许过问我的事情!为什么又来多嘴?”穆斯坎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恼火,不过索雅才不会害怕,她非常理直气壮的回答:“这可不仅仅是你的事,如果他想毁灭这个国家那么每个人都会遭殃,所以这是关系到生活在埃及土地上的每个人的事!”索雅掷地有声的说完这些,然后不忘自己的初衷,“得出的结论就是,你要回答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呢?”
唉,她怎么就搞不明白!争夺权利的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她已经数次遭遇危险,难道非得要牺牲掉自己她才满足!
这次穆斯坎好像真的恼怒了,不过奇怪的是并不是因为她死缠烂打的追问:“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索雅一回来就在睡觉,知道现在都还穿着那件有点残破的平民的长裙。“怎么你们不会照顾她吗?”穆斯坎转向站在一旁的米多拉,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但还是让这个天生胆小的小侍女立刻脸色苍白。
“好啦,不用生气,我立刻就去。”索雅看到身边惊恐莫名的米多拉,不希望她因为自己挨骂甚至受罚,于是拉上不知所措的她走向房里。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好像中计了,自己还是没有问出想知道的答案哎!回头一看。果然,穆斯坎的得意之情表现得非常露骨。索雅朝他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恨恨的走回了房间里。
片刻索雅又出现在了门口,看了看满院璀璨的金色,对着穆斯坎大声说:“你没必要把这里都种上花啊,那只不过是几句随便说说的话呀!”然后就又回到了房间中。
难道自己做的不对吗?没道理啊!穆斯坎有些不理解的推测着索雅的心思。尽管可以洞悉每个对手的想法,可是,看穿这女孩的想法好像难度至少要翻倍。自己只是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把她喜爱的她想要的给她,这样也不对吗?大概只有自己那个弟弟才能搞清楚这些吧。
可是他实在太过沉醉于自己的想法,却没有发现普迦真的就在旁边。
“别担心了,她只不过是不小心被感动到了。”普迦对长时间的被漠视实在忍无可忍了,必须要说话了。自己可是有大事才到这里来找他!
“是这样吗?”穆斯坎看着自己的弟弟。曾经他的不务正业让自己很不放心,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给些专业意见。
普迦很不耐烦:“是啊是啊。喂!麻烦你抽空管一下我的问题好不好!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说着把一卷莎草纸捅进穆斯坎怀里。虽然自己的兄长已经成为至高无上的法老,但是他却没有因此对他更谦卑恭敬,而穆斯坎也不以为忤。
穆斯坎一点没有被他的焦急打动,低头瞥了一眼,非常坦然的说:“难道你忽然不认识字了?你已经是最高祭司了,这是请你昨日去神庙中就任的文书嘛。”
“你你……你不要在这里装无辜,这是你签发下来的!你在逼我死哎!”
“哦?”
“我和神庙里那帮老家伙彼此都看不顺眼,每天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相信我,这样早晚要出人命。不如你发扬一下仁君的风范,让我和他们都少点痛苦?”
穆斯坎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直接走开了,让普迦气得跳脚,连忙追出去。
索雅坐在窗边,沉迷在园中灿烂的景观中。穆斯坎和普迦的对话飘到耳朵里,索雅觉得有些说不清藏的奇怪。这时候米多拉捧着新衣服走过来,笑嘻嘻的对索雅说:“其实刚才陛下说谎来着。大人们议事的地方和我们这里根本就是在两个方向上,从那里过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顺路的!所以他是专门过来看您的!”
索雅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在取笑自己,随即怨恨的说:“刚才被你们法老骂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多话!”可是嘴角仍然是控制不住的翘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