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都面面相觑谁都不见得想去,可谁也不敢不去。
大家找了一家比较近的餐厅去吃泰国菜。我是吃不惯鱼露的味道,不过他们的糯米粥可是一流的。
由于对他的行为感到讨厌,所以就躲在角落里不用去取悦他。但是同事都去敬了酒,我不去就有点怪异了。
我还是硬着头皮去干了一杯酒,还算好他很合作的喝了。
吃完了饭后,老总的兴致忽然高涨起来,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一向抠门的人居然邀请大家去K歌。
我婉言拒绝了众人的热情,借口头疼要回家休息,老总见拗不过我也就同意了。
从泰餐馆出来也已经有些深了,初七的冬夜街道是格外冷清的,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后悔,这个时候要打车简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街上几乎就没什么行人,两旁的行道树在夜色的辉映下显得十分阴森,我拢了拢领口使劲的往前走。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忽然响起得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喂?”
“磬磬,你不要走了,就在那里等一下,老总说送你回家。”是赵大姐打的电话,她想起是在过年,冬天的夜晚叫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多危险啊!于是她就告诉了老总。别看平时钟有方是个小气鬼,但是人还是善良的。
钟有方刚想去拿钥匙,贺钧迪正觉得不好直接离开,就说:“算了,还是我去吧,你们继续玩,你的酒喝得太多开车危险,还是我去算了。”
老钟还想推辞,赵大姐却喜上眉梢道:“就是,就是,还是老板体贴员工。”
夜色中,云磬不停的在原地跺着脚,不停的张望着。
贺钧迪开着家里为他专门定的那辆红色陆虎‘揽胜’缓缓地驶出了停车场,只一会儿就看见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云磬。
他按下车门让我赶快上去,天气的寒冷中就让我顾不了许多。
贺钧迪仔细的看了一下云磬:“钟总喝的差不多了,我来送你回去。”他小心的说着。
云磬有些狼狈,始料不及的结果让人手足无措,默默的我理了一下头发,低声说:“谢谢你,贺先生。”
贺钧迪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云磬,心想这个女人真奇怪,明明是个大美女,却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姑婆。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恰到好处的琥珀色眼睛,虽然被眼镜挡住光芒,却依旧那样美丽。小巧的鼻头下,一张粉嫩的小嘴娇艳欲滴,十分诱人。还有那颀长的美颈,耳后毛茸茸的鬓发也惹人怜爱,美好的身段虽然刻意掩饰,却依然藏不住性感火辣。
他的眼神里透着某种讯息,好像一个男人看到猎物似的兴奋。
微妙的感觉在两人中迅速产生,云磬不安的看了一眼钧迪,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你家在那个方向?”钧迪故做漫不经心的问,顺手打开了收音机,车里迅速传来悠悠旋律。
“我住的有点远,在清江中路那里‘德兴公寓’。”我怯怯的回答,心里却有点说不出来的的东西,反正就是心里慌乱。
“你一个人住吗?”他问道。
“啊!我一个人住。”云磬忍不住转头去看他的侧影,那犹如雕塑一样的五官简直就是艺术品。
贺钧迪好奇的问:“你不怕吗?”似乎觉得这样问有些亲昵,又补充说:“你家里人不反对吗?一个女人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暗示,要我立刻回应他的疑惑。
我微笑着说:“我是成年人,家里不反对。”话一说完,心想糟了,他不会以为我在暗示什么吧。
果然,贺钧迪的眼睛里流露出暧昧的光芒,他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我:“我有个提议,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去喝点温暖的东西。”
我刚想说话,他却淘气的笑了笑说:“刚才有人才强调她是成年人哈!”我不又有些娇嗔,他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心一下子像小鹿一样乱撞。
“太晚了吧!”我的脸有些发烫。
“放心吧!你别紧张,我又不是色狼。不许说不去,我才从德国回来,好想感受一下中国文化。就当我是你的新朋友,不是你老板,陪陪朋友也是人之常情嘛。”我顿时无语。
望着他开心时的迷人样子,我的脸真的发烫了,难道这么多年死了的心又活过来了吗?
喝茶时,他一直呆呆的望着我的眼镜。
我拨弄着杯子里的菊花茶,心里有些忐忑,“你打算一直这样看着我吗?”终于我那骨子里的倔脾气上来了,“没见过戴眼镜的美女吗?”
他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不是,我是在想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已经说的太露骨了,云磬也不能再装傻,假意借要上卫生间好开溜,却被他一眼识破。
我本想从他身后绕过去,却被他一把攥住胳臂,他两只手把我牢牢按在座位上,我只得无可奈何的被他摘取了眼镜。
贺钧迪就像研究古董一样仔细的端详着云磬的脸,心里那份震撼不是一句两句形容的了的。
没戴眼镜的云磬眼神里充满了熟女的诱惑,慵懒的眨着眼睛。虽然他的心里已有些准备,但是瞬间贺钧迪还是被‘电’了。
忽然,云磬强烈感到一个危险的讯号,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唇被人像章鱼一样死命的吸上了。
贺钧迪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体上,我晕晕乎乎的居然没拒绝。
半晌,我发出了我自己都不信的娇媚到极致的呻吟。
钧迪的脸也越来越红,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残存的理智让我终于推开他,喘息着说:“不要这样,这里可是品茗的雅间,别让人笑话。”
钧迪吸着气缓缓地说:“你真美,就像是女妖精,我从来没这样过。”他弄了一下头发,理了理衣服,“我失态了,你真了不起,我从来没这样狼狈过。”钧迪脸红得就像是番茄。
云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一脸的娇羞。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云磬还没说出来,钧迪又用手指止住了下文。
云磬心里有些慌乱,他别以为我是那种豪放女,可是一看见钧迪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说不出话来了。
钧迪努力的调整了呼吸,他走到我的跟前,轻轻拉住我的双手:“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他开的很慢,两个人就像傻瓜不时的甜蜜对望着。
终于,在年初八的凌晨一点半,我们的车顺利的开到了‘德兴公寓’的门口。
云磬鼓起勇气想对钧迪说什么,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就大脑一片空白。可是不说又有点不清不楚的,“贺先生。”
这三个字刚一出口,钧迪就皱了一下眉头,他温柔的拨弄着云磬的发丝,另一只手捏着云磬的小下巴,含情脉脉的说:“叫我钧迪,磬磬。”说着他又深深的吻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我被他抱在怀里觉得好开心。
人生的新的篇章大概来了,我甜甜的笑着,站在阳台上挥着手,钧迪潇洒的背影在路灯的辉映下越发帅气,我的爱情春天真的来了吧!我不由得一脸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