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饶了我的清梦,我心中略有不爽。
“谁啊。”大声叫嚷道。
“嫂子,是我。”好熟悉的音声,骤然起身,穿着单薄的内衬跑去开门。
“苏媚,怎么是你?”纵使有千言万语都难以形容我激动的心情。紧紧抱着妹妹,内心一颤。“好想你啊,我以为再已见不到你了。”
“哎哟,轻点。”格桑娇滴滴地哼了一声。我低头一看。
“你怀孕了,太好了。姐姐为你高兴。”
我慌忙扶她坐下。“你现在是一级保护动物,好吧好吧,我的大熊猫,快点坐下。”我左顾右盼。
“怎么是你一个人来。快点给姐姐说说后来发生什么事情?”我着急的问了好多。
“好了,大嫂,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我们好好的就好。”感觉苏媚变得成熟稳重了好多,却让我有点陌生。
“妹妹,你变了,不像以前的苏媚了。”我不禁感叹。
“姐,我想通了,实际上不管现在我们是什么身份,以前是什么样的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哪里,爱着谁?”
一听内心一震,妹妹真的变了。
“可是你不想回去了吗?”我发问。
“想,又能怎样,想那边的家人、朋友。可我更舍不得现在的家,现在的他,和我即将出世的宝贝。”她平淡的说着,却眼圈红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决定接受现实,忘记你,忘记曾经的身份,重新接纳这个‘格桑’的身份,和你——大嫂。”
是的,这里有她的爱人和孩子,有她的家她的依靠,有了安定,心在人在。
“妹妹,我.。。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可我却再已不可能是你的大嫂了。”我说完,却心里堵得慌。难道我在撒谎骗自己吗?我不敢看苏媚的眼睛。
“为什么,大哥这么爱你,一直深爱着你。”苏媚着急解释道。
“爱,早已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错过了并是一辈子。”我伤感道。
“大嫂,难道你不爱他了吗?难道曾经的刻骨铭心说忘就能够忘记?
“我,,,我不知道,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为塔贝父母报仇,想离开这里?”我平淡地说。
“难道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让你值得留恋的?”有磁性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此时的沉静。
格吉出现了,面容憔悴,一股忧愁淡存眉间,想必刚刚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我转过身不看他。难掩内心的失落。
苏媚悄悄起身,有见机的离开,看得出姐姐心里肯定有难解的心事,但愿他们俩能够拨开乌云见天日。
“苏雨,.。”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竟然吓了我一跳。
我习惯性答应了。
“你的事情格桑都和我说了,不管你是从哪个世界来得,不管你叫苏雨,还是塔贝,我都爱你。”
“成亲那天,我心仪已久的塔贝嫁给我,我高兴的快要疯了。可当我掀开她头顶的红盖头她看我的眼神,当我和她喝交杯酒,当我和她玩色子,和她每时每刻的相处之后,虽然感觉不像以前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塔贝,我也奇怪,不过我安慰自己,也许当初不太了解她,也许现在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格吉不看我,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感受。让我更加难受。忍不住流泪。
“她大大咧咧,机灵古怪,也让我感觉神神秘秘,她去芭蕉园受伤那天,我以为她去见他的初恋,见到男人抱着她,我发疯的和那男子决斗,可却不生她的气,忍不住心疼她,我发现我爱上她了。”似乎过去在格吉的世界都是美好的。他边说着,嘴角上扬,沉浸在其中。我不忍打断,继续听着。
“记得我带她去格吉塔,我们一起爬楼梯时,我抱着她,她没有拒绝,我想我在他的心里更进一步,晚上忍不住想要她,她都是拒绝我,我不停猜测、怀疑她是不是心里还有他,不过我相信只要一直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感动爱上我。”
格吉继续说着:“可我不懂的地方,却是她弄了碗安眠药给我喝,她说什么借口我都相信,我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想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原来格吉一直怀疑我的神秘,知道我对他做的事情,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却容忍她多次伤害自己。
“可当我表妹出现时,也许她才发现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才知道她心里有我,我们真正在一起了,即使有太多突发事件,可我爱她的心从未动摇。直到后来父母以死相逼,让我纳妾,她离家出走..”格吉由一开始的开心转变成声音低沉沙哑,继而痛哭。
我紧紧握紧拳头,天意弄人,我爱你又怎样,我永远无法原谅你父亲对我做的种种,我在心里暗想。若不是卡努,恐怕你永远见不到我。你永远也补偿不了对我的亏欠。
我不想告诉他实情,不想让他为难,也许这是爱他最好的方式,不想他在我和家人两边为难。
“你走吧,忘了我吧,就当曾经的塔贝死了。我现在是苏雨”我狠狠的说着。
“也许下次我们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难道你对我一点点爱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格吉想要走向我,看我的脸,我还是避开他。
“难道连最后一面,你都是要背对着我吗?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明明在眼前,却背对着我,说着绝情的话。”格吉心痛的扶着我的肩膀使劲追问,似想要掐入皮肉。深入骨血。
无奈,世间的现实让我学会残忍,狠心,忘记曾经。
“既然爱,何必为难,既然爱我,就放了我吧。”我对着他说。
他的缓缓从我肩膀落下,失去了继续纠缠的理由。“好我走。”
当看着他欲回头的背影,我不敢见他,我怕所有的坚持都决堤崩塌。默默对他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还对我的真心。今生,对不起,只有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