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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腥红之月

父母已走,我把家里的下人也一起打发走了。是啊,我无心操持家业,没有能力付他们的工资。

这个家冷冷清清,我一人躺在床上,一次次看着父母留下的信,沉醉在过去里,多少次和父母的记忆一遍遍浮现眼前。不见格吉,不见任何人。

“咚咚咚,塔贝,你在里面吗?塔贝,开开门呀?”格吉不停敲打房门着急说着。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我无力的说着。

“塔贝,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见我?”格吉急切的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见,你走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想见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蜷缩自己的世界里抽泣。时过境迁,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你还是曾经的尼吗?经历这么多磨难,真的无心重拾这段婚姻。

“塔贝,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开开门,见见我好吗?让我看看你,一眼就好!?”格吉哀求道,夹杂着心酸,听着忍不住流泪。

“对不起,你走吧,我想静一静!”我假装平静得说,却掩不住内心的痛。

“不,我没有见到你,我是不会走得!”格吉倔强的说。他担心里面的人想不开,他知道现在是塔贝最无助,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他坚信他再已不会离开她!

“我求你了,你走,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我无力的说,也哀求他,给我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我,,,,不是,塔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不会丢下你,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格吉知道,此刻她一定需要人陪,一定会害怕,所以不管他再骂他,再撵他走,他都不会放弃。不在乎什么尊严,爱他本不需要尊严,纵使你伤我千万次,我依然不离不弃。

格吉欲推开房门。

我着急跑到门前用力的挡住,掩住耳朵。“我不要你管我,你是不是要逼我再消失一次?”门外两个人的心事,明明相爱着,却相互折磨。一门之隔,隔断了曾经的海誓山盟,隔断了曾经的点滴。不,门,是隔不断她们彼此爱着的心情。只是,他们知道,爱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却不同。

“不要,不要消失好不好,我走,我答应你。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格吉两眼泪汪汪,拖着伤心绝望的背影离开。

从门缝中看到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变成黑团,直至被黑夜吞噬。他走了,内心无比失落,却又希望他回来。人都是矛盾的吧,都被现实的外套包裹的只会口是心非。再已假装不了坚强,蹲下痛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做对我们彼此伤害最小,该如何取舍?!

夜空骤然变成血红色,略带着鱼腥味,映红了每个角落。我起身一看,月亮也变成红色的,好奇怪,这是什么现象?

“咚咚咚”门再次被敲响。

“不是叫你走了,为什么又来烦我?!”我近乎咆哮。

“塔贝,是我?“一听声音原来是卡努。

“怎么是你,你三更半夜跑来我家干嘛?”我好奇的问。

“塔贝,快点开门,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卡努心急如焚。

“我不是说过我们不可能了吗?我不会跟你走得,你走吧!”心想这人真难缠。

“塔贝,快点门口,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我得知老妪要来抓你,所以特地跑来带你走。”“咚咚咚”门都快要被他敲打坏了。

心想他又打什么算盘,又骗我。我不以为然的说:“我不去”。

“塔贝。。”话音未落,只听见:轰一声,卡努破门而入。卡努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竟敢用假石像骗我。去死吧!”老妪恼怒的说,右手抬高,指甲伸长10公分,指头直冒鲜红云烟,突生红光直逼卡努。

眼看卡努无力招架,我衣袖一伸使劲把他拉过来。

老妪面色淤青,咆哮道:“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他的黑影忽隐忽现,围着我们转,左手微微一扬,生出一根蛇头拐杖。双手高抬,口中不停的念:天玄地暗,还我乾坤。

“啊,,,”一声惨叫,卡努立刻倒地,面颊突生裂纹,嘴角淤青,露出尖尖的牙齿,疼的不停在地上翻滚,他努力的与什么抗衡。

慢慢的,他的手与身体黏合,双脚消失出现一条蛇尾巴。

“啊。”我退了三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卡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是一条蛇?!

老妪发出恐怖的笑声。“我就是要让你爱得人看见你丑陋的样子。哈哈哈”

“卡努,,,”我不停呼喊,却不敢靠近,回想起我们在小木屋那时,原来那条蛇是他,心中的迷惑骤然开朗。总是白天看见蛇,晚上卡努又出现。原来?!!

“哈哈,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老妪恶狠狠的说。“你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为了救你的丈夫,杀蛇取胆。杀了我心爱的蛇,我就施法下咒让他变成一条蛇,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

“我给你七天时间,把石像和银钗送到天池来,否则我让他永远变成一条蛇,哈哈!”老妪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他不会杀蛇取胆,更不会得罪老妪而变成蛇。突然好恨自己,发现自己好自私,这样去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

“卡努,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对他说,想要抱抱他。想要和他说说话。可,,,,他突然尾巴一甩把我打翻,飞爬着走了。他是怕我看见吗,怕我嫌弃他丑吗?还是怪我当时的执着,如果跟他走,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前一次一次的伤害他,他却如此保护着我。

“卡努,,,,,不要走”!我哭着呼喊他的名字。追到门口,却再已不见他的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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