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子非常着恼,没想到他竟为孙少彦做事,背叛武林正义,她赌气地说:“你是真想抓我吗?你来抓啊。”
陈友德为武当弟子中的翘楚英才,俊逸风雅,武当长辈们都对他寄予重望,不少女孩也对他颇为有意,因而,他想这小师妹莫不是喜欢自己了。想当初,他对李凤鸣有意,李凤鸣竟跟着那叫化子泥鳅去了,他很是感伤,后来却见孙少彦也喜欢她,孙少彦都被她抛弃,自己那事便不算什么,所以,他慢慢地把伤口抹平,从那份感情中恢复过来了。现在这小师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但是却让她知道自己羞于见人的秘密,他很是伤感。他终于狠下心肠,伸手朝英子抓去。
“师兄,你,你别执迷不悟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若与他们脱离关系,我不会把你的事对任何人说的。”英子见他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她着急地喊道。
英子这一说,惹得乔益心烦意乱,他生怕陈友德反戈而击,连忙连环攻出,掀出狂涛一片,趁常春躲避时,他对陈友德说:“陈师弟,你若叛逃,你当知道孙公子的手段,你已经服了毒药,若没有解药,你会毒发身亡的。你可千万别听这女人胡说,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乔益这番进攻,把常春弄得手忙脚乱,他连忙闪了几闪,才躲过这凌厉的攻势。常春提着刀,直愣神,奶奶的,不该带上你这丫头,现在打不过这叫化子,逃也逃不了,咦,我这小老婆和那道人(陈友德)怎么聊得这么起劲,也是的,尼姑和道人本就是一家的。那我走了,他们不会太为难她吧。也不行,这叫化子竟对那武当道人颐指气使的,他找不到漂亮女人,说不定会把小老婆给拐走了。唉,不行,老子可真真死了。泥鳅那臭小子偏不教我一两招。现在,我常春可就,唉,跟着小老婆去西游去了。
“要不,陈师弟,你来对付这老婆子,我去收拾那女人。”乔益提议道。常春可哭笑不得,刚才,乔益以为自己是杀手时,他还叫自己“大姐”,现在一下子却成了“老婆子”了。
陈友德不声不响地朝常春走来,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大家都明白,他撇开英子,要和常春决斗了。
常春忽然捶足顿胸,大声辱骂起来:“你们不是人,换了一人又一人来折磨老娘,老娘不会和你斗,”他指指陈友德,又指着乔益说:“老娘要和你斗,你如果斗不过老娘,趁早向老娘叩头,现却去向人家小姑娘下手。你还自吹是名门正派,是丐帮的人,老娘却说你是一条狗,是孙少彦的一条走狗。”他越走越近,手指竟差点指着乔益的鼻梁了。
陈友德眨眨沉重的睛皮,他的双眼越来越黯淡,忽然他的眼皮一垂,跌仆在上,竟睡过去了。“你,你他奶的老虔婆,你是讨打啊。”乔益话没说完,已咕咚一声跌坐上,也睡过去了。
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英子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兴奋地跑过来,拉着常春的手,欢天喜地地询问道:“常春哥,他们是怎么了呢?”
常春嘻嘻一笑,他扬扬手,却见他摊开的手中有一个微小的竹筒,他神气地吹嘘道:“嘿嘿,我在指着他们两人责骂时,略施手法,让他们吸进去迷药,便把他们迷倒了。”
“哦,对了,泥鳅兄弟还叫我拿什么防身呢,原来你拿的这东西就是迷药啊。”
“你啊,若是让你拿吃喝的,或者拿什么打扮的,你准会拿,你拿的能派上用场吗?我没有这样,地上躺着的便是你和我,而且,还不知道是死还是活呢?”常春得意至极,他埋怨道。
“你是男人嘛,你当然要想办法了,再说,我也不是在劝陈师哥吗?”英子争辩道,常春能把他们迷倒,她自叹不如,但是她也没闲着呢。各人自说自有理。
“二位好,你们见过泥鳅吗?”
一个娇嫩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二人扭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一个玉肤欺霜赛雪,容颜娇丽妩媚,身形玉立亭亭的绿衣女孩在向他们招呼询问。
常春从未见过这么倩丽的女孩,他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说:“见过,见过。”英子见常春那痴呆的模样,又听他竟然说见过泥鳅,不禁大为着恼,她把常春的手甩开,猛地推搡着他。常春猝不及防,险些跌倒,这才发现英子生气了,他偷眼瞧着那掩嘴轻笑的女孩,没有理会英子。英子气愤不过,她转身欲离去,终是不舍,踌躇未觉。
“他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女孩笑意盈盈的问道。她这一笑,恰如春风拂过常春,让他轻飘欲飞,如煦阳暖照,他心头融融。
不过,一会儿,他便知道自己错了,她问的可是泥鳅,这如何能对这个陌生女孩说呢?他眼珠一转,脸上的笑容又浮现出来。“我昨天,前天,又好像大前天见过,哦,我还真记不起来了,公主找他有事吗?我可愿意帮你去找。”
“呵呵,你这大姐还真有趣,好吧,你可答应了。”女孩灿烂地笑了,他竟叫我公主呢?她望着地上躺着的乔益和陈友德,甚是疑惑,问道:“哦,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英子见常春竟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帮那漂亮女孩去找,禁不住醋酸翻涌,气苦地说:“你们聊,我走了。”说完,她转身便走,想着自己与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共赴云雨的男人一下子便分手了,她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英子,你别走,我不让你一个人走。”常春追上来,阻拦住英子说。
“哼,你,你看见漂亮的女人,便魂都没了,我,我可不想见到你了。”英子没好气地说。
“你们两都别走,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孩不知他们在嘀咕什么,她冲二人大声喊道。
“小姐,你不是找泥鳅么?他们俩是泥鳅的死敌孙少彦的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问他们干什么呢?”常春以为她在找泥鳅,那定是泥鳅的朋友,而朋友便不会帮朋友的敌人了。他没想到,他这么想竟大错特错了,这也让他后来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