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的修界,生灵众多,六大天海将这片大地分隔成七大洲,几个大洲中,又数东乾洲地域最为辽阔。
宽广的东乾洲,被一门两宫三宗把持着,几大宗派在东乾洲繁衍生息,历经千秋万代,弟子遍布每个角落。
苍梵宗从被世人遗忘,一夜间崛起,全赖于弟子情报网,几大派才能快速反应,做出抉择。
而今天,一道消息犹如霹雳,六大派高层震懵了,根据探子回馈的消息,白帝城与苍梵宗结成联盟,苍梵宗再次走在舆论风口浪尖,成了每派议论焦点。
苍梵宗崛起的太快了,以齐翰生为首的苍梵,将会走到哪一步,天下人都在翘首以盼,密切关注中。
这次与白帝城结盟,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隐居璇玑岛的白帝城竟然会与落魄的苍梵宗结盟,这样的消息像惊涛骇浪,一日之间,相邻几洲莫不惊愕,纷纷发表对两派结盟看法。
“对于两派的结盟,并不可信,肯定是造谣”,一位小型门派的高层站出来发表意见,可惜没人回应。
而另一派高层言论,得到了部分人支持,“苍梵宗尚还弱小,全靠齐翰生在支撑,他们在这么短时间找到了白帝城这么强大的靠山,说明他们尚没有自保能力,所以用抢夺来的天材地宝,向白帝城进贡保平安”。
也有反对这种观点的,他们理由也很有根据,他们认为,“齐翰生的修为,天下人有目共睹,凭着两大仙器的威力,足以造成威慑,苍梵宗并不需要借助外力,反而是白帝城隐居海外,说不定白帝城被海啸摧垮,来投靠苍梵宗”。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大派对此事纷纷各抒己见,意见难以统一,而当事人白翁听到这些观点后,哈哈大笑,而后从嘴里嘣出两个字,“狗屁”。
这些消息是李恒故意放出去的,白翁想阻止已是来不及,毕竟顶楼那个老人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真是好计谋,将白帝城绑在苍梵宗战车上,以后天下人动你苍梵宗,还需考虑白帝城的态度”,白翁黑着张脸,不冷不热道。
袁崇此时心情大好,对热嘲冷讽,一点也不在意,“白前辈,你过奖了,方才你也见过我们的师祖,不会不信守承诺吧!”。
“哼”,白翁自是见到了齐翰生,不过,那是仙弓神祗幻化出来的,齐翰生一个月前夺回白极天的玉佩后,定下了一条计谋,就是找到一位可靠故交向白帝城传递消息。
白帝城得到消息后,自是不敢马虎,第一时间联系出游在外的白翁,命他务必拿回那块玉佩,不需一切代价带回白帝城。
丘洛知道白翁黑着张脸,是为结盟一事被公告天下而生气,心里恶意的想道,“如果他发现师祖已经仙逝,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
这些事想一下可以,如果现在被白翁知道三人瞒骗他,说不定当场将他们剁成肉酱
李恒见白翁阴阳怪气,哪里还敢多造次,赶紧从乾坤袋拿出玉佩,恭敬递给他,“白前辈,希望你遵守诺言”。
“老夫自是不会食言,你们提出的三个条件,我自会遵守,去将你们那残废弟子带来”,白翁要不是顾忌着齐翰生,他早拂袖而去。
“师弟,将柳枫带来”,李恒叹息一声,为了苍梵宗,这步险棋算是走对了,实是不愿而为之,万般酸楚,唯有自己知。
由于是半夜,柳枫还在睡梦中,他感到自己在移动,颈椎处,像是被人勒住,甚是难受,不免睁眼一看,吓的他一大跳,他竟是在飞行,确切的说,他是在玄玉空间阵护送下,在空间穿行。
而造成他颈椎不舒服的,是因为他的衣领被一条细线吊着,确切的说,他此刻被白翁用线绳勾吊着。
“死老头,快放我下来”,柳枫无缘无故被人吊着,哪还顾得尊卑。
柳枫也是冤枉,丘洛为了不惊扰苍梵宗上下,也未叫醒他,点了他的昏睡穴。可怜的他还不明发生什么事,就被白翁带走。
“小娃娃,没办法了,你们长老摆了我一道,我得消气啊,怎么样才能让我气顺点呢?就是折磨他们,可是他们远在东乾洲,所以只好拿你出出气咯,怪就怪你们长老先不厚道”。
柳枫真想往白翁脸门捣上一拳,这是什么歪理,可惜他被吊着,毫无着力点,“放我下来,你这样哪还像个前辈高人”。
“老夫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对了,你这身伤倒是很麻烦,若你想早点康复,就让我吊个痛快”,白翁摆动着鱼竿,左抛一下,右抛一下,把柳枫当鱼饵了。
柳枫气的破口大骂,“死老头,臭老头,你快放我下来”。
哪知白翁不怒反笑,道:“第一次用小娃娃做鱼饵,感觉当真是与众不同”,说完又开始摆动着竿,把柳枫弄的哇哇大叫。
南离洲,位于东南,与东乾洲相隔鸿元天海,冥府曾是这里的超级大派,已被齐翰生用铁血手段一锅端,但是南离洲浩瀚疆土,冥府怎能完全霸占。
还有别的超级大派,世家、圣地盘亘在这片苍茫大地,三清宫、拓跋家、太衍圣地,还有一些不显于世的宗门道宫。
南离三清宫,靠近天海,位于天地龙脉虚隍岭,座下七十二洞天福地,拱卫三清。
今天清晨,三清宫大门被贴了一张纸条,大意写着,“致尊敬的三清宫宫主,由于本人身患隐疾,为了疗治,今日子时特来借黄龙玉髓石,此乃积德善事,还望宫主大发慈悲,成人之美”。
字条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根竹竿吊着一个人,为什么是人,因为那个模糊到看不清到底是不是人一团糟的画,特意注明了两个字“救命”。
三清宫一些年轻弟子感觉甚是好笑,瞧这字,写的歪歪斜斜,笔画颠倒,倒是像幼童闹剧,倒是没怎么在意,一把撕掉,不知扔到哪个角落。
这些自是白翁的杰作,确切的说,是白翁主意,柳枫墨宝,那个被吊的图案,倒是白翁画的,柳枫抵死不从也不画,有辱他形象,白翁只好亲自动手,真心好难看,那是柳枫给出的评价。
“你的字真丑”,白翁满意看着字条,而后发出感慨,气的柳枫直瞪眼,而后两人都在老眼对小眼。
夜色沉降,三清宫在夜色下,显得更加雄伟壮观,由于是半夜,弟子们都盘坐自己洞府修炼,只有零星几个走访拜友,前去其他洞府印证修炼心得弟子在走动。
“咚咚”,子时的钟声响起,宫门来了一个人,一个矮小,穿着宝蓝衣袍,剑眉朗目,灵秀的柳枫。
“谁”,守门弟子警觉的喝斥,待看清来人后,以为是哪家洞府弟子后代,柔声道:“小孩,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觉,在外瞎逛,快回去,不然你爹娘该着急了”。
守门弟子一身精铁盔甲,配上那魁梧身材,神武非凡,柳枫瞧的两脚直打颤抖,脑海还回荡白翁那奸诈嘴脸。
“柳枫啊,不怕跟你说,我家底呢,很穷酸;身上神药呢,更是一贫如洗;那日,我见你可怜,主动提出医治你的伤病”,听着白翁那一本正经,长吁短叹的,柳枫一股不妙感觉涌上心头。
白翁接着道:“只是我这把老骨头,除了皮糙肉粗,耐打耐揍外,其他真的是一无所有,唉,穷啊,唉,悔不该当初把你带出来”,那唉声叹气模样,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柳枫对这老头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听他话里意思,感觉他是为了救他,才落魄至此,心里感觉过意不去,道:“你说吧!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一定办到”。
“这样啊,唉,还是算了”,白翁欲哭欲泣,抹着那油光油面的脸,话里头意思很明显,你帮不上忙。
单纯的柳枫,哪会知道这些伎俩,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切包在我身上”,而后,柳枫就被白翁给推送到三清宫大门前,隐约还传来白翁得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