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流兮无奈,这下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恨不得要了她的命了。
各方权贵人物都赶来西靖王府看望东方流兮,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下冥绝,然而日日守在东方流兮病床前的冥绝一句“不要打扰东方流兮休息”,便把各种身份的人统统轰走,那简直是把东方流兮维护的滴水不漏的态度,红了无数人的眼睛,也让东方流兮沉默中得罪了无数的权贵。
其间东方流烨来过,倒是见着了东方流兮,但冥绝半步不离开,也让他只是寒暄了几句便回去了。
这方从西靖王府扑了一脸灰回来的权贵们,还在生着闷气,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便让他们全身一抖,再顾不得其他,立刻匆忙的准备着迎接突然杀回来的……太子爷。
洛凰国太子爷司徒锐几个月前带兵去边城剿匪,按理说还要一两个月才会班师回朝,可他竟然提前回来,而且是快马加鞭。
文物百官匆匆的赶到城门口去迎接司徒锐,原本的敲锣响鼓欢迎阵势并没有来得及准备,便只是这些官员堵在城门口,严肃不安的等待着司徒锐。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一支精悍强将戎装队伍骑马而来,身后尘土飞扬,气势好不霸道。
为首的男子一身威武的银白戎装,漆黑的双眸狠戾非凡,霸气的盔甲染着风尘仆仆的尘埃,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的凶狠锐气。
翘首以待的文武百官远远的便认出了自家的太子爷,欣喜之余慌张的跪了一地,高亢的声音直冲九天,“恭迎太子回城。”
“滚开!”
愤怒的吼声如惊雷般响彻天空,司徒锐骑着高头骏马,速度丝毫不减,如箭矢般朝着城内急冲。
刺耳的马蹄声扑面而来,跪在城楼前的百官们吓了一大跳,连忙蹦起来慌乱的让出一条道路,高大的骏马从他们的面前险险的擦过,狂肆的风刮过,吹得他们整个人都在晃动般。
文武百官大惊失色,脸色发白的看着城楼内漫天的尘土,刚从死里逃生的恐惧中缓过气来,便又是满脸的惊慌。
“太子如此焦急,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那可不得了!快,进宫。”
又是一波急冲,文武百官焦急的赶往皇宫,一路上,又掀起漫天的尘土飞扬。
帝都百姓不知所措的看着两波人马冲过去,有些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人里面高官的熟面孔。
“那不是左丞相吗?”
“还有吏部尚书!”
“看他们的衣服,全都是朝廷命官啊!他们怎么都急匆匆的?”
“最先过去的那批人,好像是太子的人马!太子这是赶去哪里?”
百姓们一下子就议论开了,三言两语好不热闹,而文武百官的不淡定,太子的突然回城,则让这些百姓的心里慌乱一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越传越凶,最后甚至演变成了边境****,战事爆发。这下,全城百姓都不淡定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打包东西准备逃难了。
整个帝都,乱作一团。
而造成这场荒唐****的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司徒锐骑着高头骏马冲进城中,却并不是回宫,而是直奔西靖王府!
“啊,太子爷?参见……”
西靖王府守门的侍卫震惊的看着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司徒锐,脑海里转不过弯来,这个时候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下跪的动作刚做到一半,面前一阵狂风卷过,刮得脸庞生痛,再抬头,哪里还有司徒锐的影子!大门口,只剩下一匹高头大马和随后赶到的几名威武将士。
司徒锐抱着银白的头盔,一头黑发微乱,凌厉的视线如寒冰般摄人,他高大的身躯如疾风在西靖王府内卷过,霸道的气势让侍卫拦都不敢拦。
“砰”的一声,司徒锐毫不客气的推开东方流兮的房门,大步的迈进她的屋子,凌厉的黑眸一下子就锁住了半靠在床上的东方流兮。
正在伺候东方流兮喝药的婢女吓了一大跳,手一滑,“哐当”一声,药碗掉到地上,漆黑的药汁撒了一地。
“主子恕罪!”
婢女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而其他的几个婢女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们却是认出了司徒锐。
“参见太子殿下。”
婢女们跪了一地,而在司徒锐的眼中,根本没有她们的存在,急切的目光凝视着那张略显苍白的绝世容颜,他的世界中仅有她一个人罢了。
“兮儿……”
轻柔的声音,诡异的出现在这个铁血铮铮的硬汉口中,那柔化的仅有深情的目光,担忧,痛心,珍爱,包含了太多太多。
东方流兮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从陌生的记忆中搜索,便知道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动作丝毫不慢,东方流兮掀开被子下床,规规矩矩的半弯下膝盖,“参见太子殿下。”
“别乱动,你还有伤!”司徒锐焦急的出声,如一阵风卷过,猛扑到东方流兮的面前将她扶住,满腔的苦涩,“你我何须这般生分。”
站起身来,不着痕迹的避开司徒锐的触碰,东方流兮抬起双眸,疏远的开口,“你是太子,我是西靖王的侧妃,这礼数自然是免不得的。”
司徒锐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凌厉的双眸中卷动着狂风暴雨,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大步一迈,后退了一步。
“伤还未好,快些上床躺着。”
“太子还在,我怎好上床躺着,于理不合。太子请坐。”
说着,东方流兮就要朝着桌椅走去,纤细的手腕却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
东方流兮沉眸,语气颇有不悦,“太子。”
留恋掌心之间细腻的光滑,司徒锐恨不得永远这样握着东方流兮的手,直到地老天荒,可他却只能无奈的放开她的手,独自领悟着她的送客之意。
留下猖狂的匪寇,不远千里马不停歇的赶回来,只因传言东方流兮受了伤,然而,面对的却是这般冷漠的她,还有那无情的驱逐。
曾经的曾经,或许真如时光流逝,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会多留,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还好吗?”满腔的苦涩,一字一句浸满了刻骨的悲伤。
“本王的女人,还不需要太子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