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浩本打算连夜逃出荆城,可刚出国道,就被一辆面包车拦了下来,上面来了一大群手拿棍棒的打手,不由分说,拖住他就是一顿暴打,随后将他塞进了面包车内,拖回了荆城。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李承浩哭爹喊娘,哪有平时的悠闲样?
李铭铮缓缓走了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脚步声,李承浩惊恐地向后爬,没爬几步,李铭铮走到他跟前,一把拧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我跟你提醒过无数次,叫你别去找辰峰的麻烦,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搞得好,还害死了我两个王牌保镖!你知道这两个手下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搞来的吗?”李铭铮一对虎目怒视着他,李承浩腿都吓软了。
“爸,我只是想帮我弟弟,怕辰峰欺负他。”
啪!
李铭铮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一颗带血的牙齿飞出,李承浩被打翻在地,脸上多了个鲜红的掌印。
李铭铮转过身,挥了挥手:“将他带到龙组训练场,半年后带回来。”
“是!”六个保镖中走出两人,朝李承浩走去。
李承浩一听说龙组训练场五个字,脸色霎时间惨白无光,他连忙跪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哀嚎,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爸,别送我去龙组,我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求你了!”
“爸!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好好听话,别送我去龙组,别!我是你亲儿子啊!”
李铭铮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在李承浩的呼喊声中,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李承浩往门外走去,李承浩死命哀嚎,哭天喊地求他,却没有丝毫作用。
龙组训练场,是训练特殊部队的地方,不少敢死队、杀手、保镖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半年时间,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变得性格扭曲,可见里面有多么残酷。
李铭铮当然不会将儿子丢在那种地方半年,他只想让李承浩长长记性,估计呆个几天就会放出来。
早晨七点,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房门被推出一条缝,一个小脑袋从门缝中探进来,发现辰峰还在睡觉,柳青小心翼翼地探出脚步,走进了房门。
她端了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个鸡蛋,两块蛋糕,还端了杯热牛奶。柳青轻声轻脚地走到辰峰床头柜旁,将早餐放在了柜子上。
做完这些,她还将辰峰的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忽然,睡梦中的辰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青脸一红,将手往回抽了抽,却抽不动。
“柳小姐,不知道随随便便闯进男人的房间很不礼貌吗?”辰峰睁开眼笑着道。
柳青嗔怒地看着他:“放手。”
“别生气嘛,我可是残疾人,麻烦你帮我换个药吧。”
辰峰手掌微微松开,柳青立马将手往回抽,从辰峰的手掌中慢慢滑了出去,柳青的肌肤很细滑,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摸在手中的感觉特别舒服。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辰峰很是舒心,恨不得将她抓过来再摸一把。
柳青横了他一眼,牙齿紧咬着红唇,同意了:“好,我帮你换药,你可别乱动。”
“好!我保证不动。”辰峰嘿嘿笑道。
自从昨晚上回来后,柳青对辰峰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两人见面几乎一句话也懒得说,无非就是问“吃饭没有啊?”、“早点睡觉之类的”。现在,柳青不仅为他做早餐,还主动送到了他房间里,这样暖味的情节,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昨晚上咱可救了她一命,难道她感动至深,想以身相许?
“你受了伤,我只是看你可怜,才帮你换药的,别瞎想。”柳青似乎知道了辰峰的龌龊念头,连忙辩驳道。
“嗯,我懂,不用解释了。”辰峰点头,作出了然于心的样子。
柳青见他这幅德行,在辰峰的大腿伤口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辰峰嗷的惨叫一声。
“啊!痛死我了!”
“你再胡思乱想,信不信我不理你了。”柳青哼道。
“好好!我不乱想了好吧。”
柳青白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她拿出床底下的医药箱,取出药酒,往纱布上涂抹充分,将辰峰腿上的旧纱布取下来。
“哎哟!疼!轻点!”辰峰龇牙咧嘴道。
柳青看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是装的。于是,她将新纱布狠狠拍在辰峰的腿上,辰峰身子一缩,汗都流了出来,这下是真疼了。
“叫你装!”柳青很蛮横地将纱布绑在辰峰腿上,疼得辰峰嗷嗷大叫。
接下来是脚底,柳青依葫芦画瓢,像绑麻花一样,将纱布在他脚底裹了好几圈,裹完后,还用手捶打了两下,说是让药物充分吸收。
辰峰心里将她骂了个遍,表面上却道:“太感谢了,感谢柳青小姐不杀之恩。”
辰峰的体质很好,才过一了夜,伤口都隐隐结出了血痂。只是经过柳青这么两下摧残,又开始出血了。
柳青可不管那么多,换好了药,她准备离开。
“喂!柳小姐,帮我把牛奶端过来,我够不着。”辰峰有气无力地喊道。
柳青回头看了一眼,牛奶就在床头柜上都够不着?再看看辰峰那副骚包样,好像在说:‘能喂我吗?’
“去死!”柳青骂了一句,走出去重重摔上了门。
辰峰摇了摇头,这丫头,太经不起调戏了。
其实辰峰的伤势根本就不重,腿部相当于让人刺了一刀,脚底的伤就相当于踩了个粗钉子,现在走路都不需要拐杖。
只是他不准备告诉柳青,若是让柳青知道他伤得不重,那谁来照顾他呢?
他只需要让柳青知道一点:他伤得很重,是不能走路的,嘿嘿。
中午,没有任何意外,柳青过来给他送饭,吃完后又将饭碗拿回去洗。期间,辰峰提出要扶他去上厕所,结果柳青拿了个饮料瓶子过来……
“柳小姐,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就不能有点爱心吗?”
“柳小姐,你就忍心看我残废吗?我残废了以后找不到老婆怎么办,要不……你嫁给我?”
无论辰峰说什么话,柳青都充耳不闻,只当他在放屁,做完事情后不声不响地离开。
辰峰就郁闷了,他琢磨着,怎么才能讨到便宜呢。
“峰哥在哪呢?”
“哦,原来躲在书房里啊,多谢了。”
就在辰峰思考问题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见那声音,辰峰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嗖的一下从床上窜起来。
嘭!
门被一把撞开,两个人如同疯狗般冲进了辰峰的房间内。
“石头,春哥!”
看见两个如饥似渴的饿狼,辰峰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
“哈哈!峰哥啊,听说你又让人开光了?让爷们看看,伤哪了?”春哥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揭辰峰腿上的纱布,辰峰连忙往后闪躲,不让她得手。
“小王八蛋,是说怎么一个月不见你人影呢,原来是躲这和小媳妇过日子!”
春哥一面说着,一面张牙舞爪地朝辰峰扑过去,两人在书房内一追一逃。
“嗯……你还别说,嫂子长得真漂亮。”石头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道。
柳青站在门口,听见两人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偏偏辰峰非但不帮她解释,反而得意大笑道:“你们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再看看辰峰这上蹿下跳的样,生龙活虎的,哪有什么重伤?根本是他装的!
柳青气得直咬牙,她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了。
虽然被辰峰耍了一道,可得知辰峰伤势不重的消息后,她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晚上,辰峰被两个饿狼扛着去了一家街边烧烤店。
本来辰峰打算把柳青或颜夕也喊来的,可颜夕说她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没时间过来,而柳青一个女生跟着三个男人又很不自在,百般推辞还是没来成。当然,柳青不知道春哥也是女的,不然兴许会考虑考虑。
说起来,春哥真是越来越‘爷们’了,不仅动作粗鄙,鼻子下还长了一撮小胡须,辰峰好奇地上去摸了摸,结果不小心将‘胡须’给扯了下来,愤怒的春哥立马给了辰峰一脚。
“话说,咱们三个好久没聚聚了,一个多月了。”春哥端了杯啤酒一饮而尽,石头一直在啃鸡爪子。
“说的也是,上次我还是个酒吧经理,被人满大街追着砍呢。”
辰峰回想起上次三人聚会的情景,也是夜晚时分,在街边的烧烤店。那一次,他偷听青帮马仔的谈话,被发现后,还被他们满大街追着砍。
如今的辰峰今非昔比,再来几个拿刀的马仔,辰峰分分钟就能将他们收拾了。
“混久了,连师傅的教诲都忘了,这双手下,不知葬送了多少条人命。”辰峰看了看这双粗糙度的手,内心感慨万千。
“石头,你和李老板处得怎么样了?”春哥突然问起了这个。
石头摸了摸脑袋,打了个哈哈:“还能怎么样,也就那样。”
“到底什么样?”春哥似乎对这个很关心。
石头想了想说:“其实呢,我只是把李老板当成了我的姐姐,我很尊重她,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