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脸激动的毛大壮，凌亦凡对老太太许红玲道：“奶奶，我叫凌亦凡，前两天我们刚刚见过面。”
“哦，是你啊。我还记得你的声音。”许红玲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林一凡的身份。
想起凌亦凡是谁，许红玲有些疑惑道：“小伙子，不知道你找我们祖孙俩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凌亦凡斟酌了一下用词，他看的出来，许红玲一看就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
这种人不论生活的多么辛苦，都会靠自己的双手生活，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自从那天我看到您的孙子大壮，就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所以想让他到我的公司帮忙，所以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不知道您看如何？”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老太天一听凌亦凡的话，非但没有喜上眉梢，反而一脸警惕的，瞪着凌亦凡，语气十分的不善。
“额？”听到老太太的话，凌亦凡不由的就是愣。他完全没明白，为什么这老太太会这样？
所以凌亦凡颇为不解的问道：“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听到凌亦凡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年轻人。老太太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大壮是我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除了有一身力气，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就连脑子都不怎么好使。”
老太太说着，拉过毛大壮的手，一脸的慈祥。
“我孙子这样的情况，你竟然说他很不错，还要他去你的公司帮忙？那老太太我就想问了，我孙子究竟能帮你什么忙？他恐怕就算是连一个普通的保安都干不了吧？”
听到老太太的话，毛大壮自傲的一拍胸脯，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就仿佛是老太太在夸他一般。
“这个……”凌亦凡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有些沉吟了。
虽然他的确是看好毛大壮的资质，但是这种话的话，就算是跟老太太说了，她也未必相信。
而现在自己开始的时候，没有考虑清楚，让老太太产生了警惕。这也更让事情往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好了，年轻人。老太太我还要出去，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老太太的气质庄严，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拾荒老人。
这也让凌亦凡更加确定了，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正因为出于对老太太身份的肯定，凌亦凡决定还是有什么话，都实话实说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事。
“这样吧老太太，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能不能进屋去说？”凌亦凡左右看了看，虽然这里大白天没什么人。
但是自己把一个老天太堵在门口，一确实是好说不好听。
如果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所以凌亦凡觉得还是回到院子里再说的好。
“好吧，那你就进来说吧。”毛大壮搀扶着许红玲，转身摸摸索索的回了院子。
跟毛大壮那高大壮硕的身影比起来，应该已经年过九旬的许红玲，是如此的瘦小。干干瘦瘦的，就好像只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傻乎乎的毛大壮，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是捧着艺术品一般，竟然一点都没有伤到许红玲。
看到毛大壮的动作，凌亦凡暗中点了点头。
这不仅仅说明，毛大壮的确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毛大壮的智商跟情商其实并没有问题。
“好了凌先生，有什么话现在你就明说吧。老太太我洗耳恭听。”许红玲在毛大壮的搀扶下，转过头正对着凌亦凡。
虽然就明知道她那双眼睛看不见，凌亦凡还是有种自己被人审视着的感觉。
“咳咳！”凌亦凡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奶奶，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修炼武技的武者。我之所以来找二位，是因为我觉得您的孙子毛大壮，是一个修炼武功的人才。所以想要教他一些本事。”
见老太太要说话，凌亦凡连忙继续道：“奶奶，你先听我说完。对大壮的帮助，自然不是丝毫也不求回报的。我希望大壮在修炼有成之后，去保护我的一个朋友。这个任务是长期的，而且也挺危险。”
“我之所以选择您的孙子，是因为我看他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是绝对是一个忠义的人。这样的人，总比那些满是花花肠子小心思的普通人，要放心的多，您说是么？”
“当然了，我自然也不会亏待大壮。在他保护我朋友的时候，我自然会付出相应的报酬给他。我相信，报酬的数量，应该能够让你们满意。”凌亦凡明白，所谓人老成精。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活了一大把岁数，见惯了人情世故，那也绝对不是随便好糊弄额。
何况许红玲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凌亦凡从来没有因为许红玲的身份，就对她有什么歧视。
因为凌亦凡清楚的很，一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不仅仅跟自身的能力有关系。还有出身，运气等等一些因素在里面。
就比如，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凌亦凡也知道，许红玲的丈夫，曾经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只不过因为某一个特殊的时期，所以最后郁郁而终。
之后许红玲低调生活，才终于安全的走过了那段时期。不过长期的艰苦磨难，已经磨去了许红玲所有的锐气。
年纪大又没有子女。
加上也没有资本，也无处施展，自然也就没有了过上好日子的资本。
可这并不代表，许红玲就真的一点能力都没有。
正因如此，凌亦凡干脆什么都不隐瞒了，完完全全将所有的厉害关系，摆在许红玲的面前，看他怎么选择。
许红玲拿她那双，几乎看不到瞳孔的眼睛，紧紧盯着凌亦凡。
就算知道这老太太看不见，凌亦凡还是觉得一阵的紧张。他总有种感觉，面对许红玲的时候，跟面对自己师傅秦峥的感觉，非常的相似。
过了一会，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太太我想问问，凌先生您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这个……”凌亦凡闻言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有些沉吟了。他虽然将利益关系都跟许红玲说了。
但是他打算让毛大壮去保护朱强这件事，凌亦凡可是隐瞒了下来。
他还没忘记，第一天见到许红玲的时候，在许红玲家周围，见到一个大白天喝酒的男人，那个男人亲口说过，老太天希望毛大壮走正道。
所以他不知道，说了朱强的身份之后，许红玲会不会同意毛大壮跟自己走。
“看凌先生你的表情。似乎你那位朋友，好像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吧？”许红玲看到凌亦凡的脸色，眯了一下眼睛说道。
凌亦凡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我的朋友是一个小帮派的头头。”凌亦凡没好意思跟许红玲说，朱强跟陈浩两个人，之前只能算是人家帮派的小弟。
所以只能跟老太太说两个人，是小帮派的老大了。
不过凌亦凡也觉得自己没说谎，虽然现在朱强跟陈浩两个人手底下，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凌亦凡相信，在自己的帮助下，他们的崛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这个机会，凌亦凡早已经提他们找好了。
“果然么？”老太太闻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满是惋惜。
凌亦凡听到老太太的语气，立刻明白，这老太天恐怕是要拒绝自己了。
凌亦凡也不是那汇总凡事喜欢强求的人，既然老太太不打算让毛大壮跟自己走，凌亦凡也就不再劝说，只能有些失望的说道：“既然奶奶您不同意，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让凌亦凡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听到他的话，脸上反而露出惊讶的神色：“凌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同意了？”
“啊？您的意思是您同意了？”听到老太太的话，凌亦凡不由的就是一愣，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老太太许红玲，拍了拍毛大壮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么？你教给我孙子武功，而且还还要给他一口饭吃，不论从什么方面来看，我都不可能不同意吧？”
“可是……可是……我听人说，你好像非常反对，大壮不走正道吧？”见老太太答应的如此痛快，凌亦凡反而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我是非常反对大壮不走正道。就他之前跟那几个小混混纠缠在一起，难道还能有什么出息？最后，说不定还会让那些人，哄骗。如果出了事，大壮还要给他们背黑锅。他以为他每天偷偷出去，老太太我就不知道？”老太太说着，抄起手里当拐棍的木棍，狠狠的在毛大壮的屁股上抽了几下。
毛大壮一脸无辜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看着许红玲，仿佛在问她为什么打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