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曾经的高门大院,有的只是残垣断壁。
“爹,娘,孩儿回来了。”
看着曾经的陈府,陈默静静的站着,回忆着这里曾经的一切,在这里,他生活了15年。陈默在墨冥城有个响亮的外号,叫杆子,陈叫杆子。墨冥城的豪门势利不少,顽主、小姐之类的更是不少,是一般的平民不能得罪的起的,可偏偏一个中流大地主府上的陈叫杆子把这些顽主、小姐们踩在了脚下,俨然成了墨冥城的一霸。在墨冥城的贩夫走卒、商家、店铺达官贵人,有哪个没听过陈家叫杆子的名声。
在墨冥城,陈叫杆子的话,说一不二,有时,比城主老爷的话还管用。曾经有个青鸾城属于一流家族的孩子,来墨冥城探亲,不巧这倒霉催的孩子也是一方一霸,碰到了当时的陈默,这两只老虎一遭遇,顿时相争起来,最后,陪这孩子出来玩的亲戚家的孩子都站在了陈叫杆子一边,可想而知这倒霉孩子最后的惨象。这件事,差点引起两大主城的战斗,陈叫杆子的名声,在另一个主城青鸾城都叫的很是响亮。
在陈家被大火付与一炬后,很多人都说,这件事情让青鸾城很没面子,丢面子的一流家族和青鸾城城主联合起来,雇佣杀手,杀了陈府的人,并且毁尸灭迹。因为当晚,附近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凄惨的喊叫声。
卷起长衫的袖子,****着双手,抬起门口青石台阶上的一块碎石,规整到一处地方。陈默没有运用所掌握的功法,像普通人一样,只是靠着两手,收拾起了偌大的陈府。一块块青石,一块块碎瓦。如今正是盛夏时候,金乌炙烤着大地,仿佛要晒干最后一点水分。
夜幕渐渐降临了,陈默仍然没有停下手,依旧一点点的清理着杂物。陈府很大,尽管当初的陈家也只是中流的家族,前前后后,院子加起来也有个几十间。
月儿很圆,几颗星辰点缀着天空,夜半的时候,陈默已经整理到了后院的后花园干涸水池处。搬起一块很大的青石,下面铺着的青石竟然被青石砸进地里一些,在陈默半开青石之后,青石板缓缓的恢复到原样,随即,陈默听到一阵咔咔的石板响动声音。
陈默随声望去,后花园的一处假山喀喀的从中间向两旁裂开。随着假山的裂开,在月光照射下,假山中间模糊出现了一条石梯向地下通去。陈默小心的接近假山,暗行功法,护住全身,眼中射出一道青光,向石梯下望去,下边是一个石室。站立片刻,眼前一亮,石梯两旁的墙壁竟有火把亮起,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向下面的石室走去。
石梯两边的墙上都是用巨大的青石人工堆砌而成,隔五丈左右,就有一对火把插在墙上,从火把插入石强的深度来看,至少有着跟师傅的修为差不了多少,都有宗师级的修为,若不然,火把的木头把手不会如此干净利落的插入到石墙中。自己距离宗师级修为还差那么一丝,但是,凭借修炼的《青光眼》功法,完全可以看穿比自己高五级的修为。
石梯的尽头是一间石室,中央是张青石桌子,四周空空荡荡的,有一些储物架子,上面也都是空的。陈默打量了一下四周,把注意力放在了石室中央的石桌子上,上面摆放着二个小玉瓶子,还有一个木盒,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陈默小心的拿起木盒,忘记了手上还有血水,木盒子上面满是灰尘,经陈默的血手一抹,盒子没打开,不过,厚厚的灰尘倒是抹掉不少,陈默发现,木盒子上刻画了一些上古文字,用袖子揩拭掉灰尘,上古文字竟然只是注释,记载了一个名字—陈东升,陈默倒吸一口冷气,陈东升,竟然是陈东升,自陈默拜师学艺后,了解的宗师名宿中,“阵法血手—陈东升”的轶事是师傅说的最多的,师傅对陈东升的评价在老一辈名宿中,最为师傅他们那一代人所佩服,陈东升只靠阵法,没有极高功法在身,却愣是狠辣无情的屠掉了一个超级大派—断天教,从此后,一战成名,也成就了陈东升“阵法血手”的赫赫威名。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没想陈东升为何会在自己家的后花园石室中放了这些东西,而且还用古文家在木盒上做注释,多亏跟师傅学了些旁门杂术,这古文字便是其中一项,《阵图真经》,吾祖陈墨冥留与后人,墨冥陈家东字辈升。陈墨冥?陈默一怔,那不是陈家祖先么。陈东升是陈家人?!那为何家人却没有提起?就是祖父在世时也不曾提起过?就在陈默愣神的功夫,木盒上的血水竟然被木盒悄悄吸收,陈默下意识的望向手上的盒子,只觉意识突然模糊一下,精神力竟然被盒子吸收了。
陈默大吃一惊,想要把盒子放下,却似粘在手上般,怎么拽,也拽不下来。木盒突然加大了吸收之力,只吸得陈默的脑中是一片空白,没想到,凭陈默那快到宗师级的修为,意识何其强大,如今竟不能抵挡盒子的一吸,竟然让木盒给吸成了呆子。陈默两眼无神的站在那里,只能听天由命,任那木盒子吸。慢慢的,陈默的身子被木盒子突然放出的白雾慢慢裹住,最后成了一个大茧子。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直到墨冥城的进城门墙上钟声响起的时候,大茧外面的白色壳慢慢的被吸收,越来越薄,陈默手上的木盒子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卷帛书,被陈默抓在手里。白壳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陈默的眉心处,陈默的眉心留下血红的一道印记,红的发亮,随着白色的壳子越来越薄,发亮的印记也变得暗淡,最后变成了暗红色。
陈默只感到全身上下油乎乎的,很是难受,感受了一下修为,竟然已经是宗师级了,陈默暗自兴奋,终于成宗师级了二十岁的宗师,只学艺五载,是够逆天的。
慢慢梳理意识,只感到头中一阵剧烈难忍的疼痛。顾不上其他,陈默立即盘腿坐在地上,牙根紧咬,默运功法,豆大的汗珠,把脸上的油腻冲成一道道沟壑,陈默在平静意识的同时,顺带着,巩固着刚达到的宗师级修为。陈默,慢慢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