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从梦中惊醒。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我的房间,并无断崖,也没有树枝。
原来只是做恶梦。
我在心底松了口气,用手拭去额头的冷汗。
“奈何,奈何!”茶奴推门急入,三步并作两步走至我床边,并为我诊脉。
正当我纳闷她一系列的怪动作时,茶奴起身,舒了口气道:“还好没事。”
什么叫还好没事?我应该有事吗?
茶奴的话使我更加疑惑了。
“怎么了?”我问。
“你......”茶奴眼中露出疑惑,似乎预感到某事已经发生。
“我?”我眼中仍是不解。
“你认得我吗?”茶奴用试探性的口吻问。
我点头,不解她为何会发此问。
“当然了,你是茶奴啊!”
“那其他的事呢?比如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我不是一直呆在寒水宫吗?宫主一直限制我的行动,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我苦笑。不解一向聪明的茶奴今日为何会问出这么多蠢话。
“奈何。”寒水步入,问,“你感觉如何?”
寒水坐在我身边,眼中尽是温柔。
我感到了久未感受过的温暖。
“我没事啊。”
奇怪,为什么她们都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我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可为什么我没什么印象呢?
“宫主,”茶奴轻唤,“属下有事禀报。”
寒水点头应允,随茶奴一同出了房门。
我好奇地起身下床,躲在门后偷听她们的对话。
“宫主,小姐极有可能是失忆了。”
“失忆?!可她还认得我们啊!”
“属下认为小姐是因为在精神上受到了强大的刺激而导致阶段性失忆。也就是说她可能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宫主可记得小姐从崖边被救上来时的神情?”
“她的目光......好像有些涣散。”
茶奴没有应答,寒水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寒水才道:“也许忘记这段记忆对她来说会是件好事。”寒水叹了口气,又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再提起有关奈何近段时间接触过的人和物。”
“是。”茶奴恭敬地说。
我失忆了吗?我不知道,但我感到大脑确实有些空白。寒水说这段记忆消失了也好,那么究竟是这段记忆过于悲伤还是毫无意义呢?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寒水总不会害她的亲妹妹吧。
我无聊地坐在房间内的窗边发呆,忽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
影思推门而入,笑道:“奈何,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回首,见影思怀抱琴向我走来。
“你拿它做什么?”
“教你弹啊!”
我从小便十分喜欢古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学,想不到来到古代后还有机会学习古琴。
“影思姐姐,那个是谁的啊?”我指着挂在墙壁上的笛子问,“也是你带过来的吗?”
“这个......”影思眼中带着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与我前段时间的记忆有关?姐姐曾吩咐过不准他们再提其那段时间的事。
“是什么?”我问。
“大概是宫主送给你的吧。我也不大清楚。”影思将目光移向古琴,有意避开我追问的目光。
“哦。”我轻应了一声。既然她有苦衷,我也不该再追问。可是我对那笛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它身系一段很重要的故事,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痛!
我用手护头,面露痛苦之色。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多想一些,头就会疼的厉害。
“奈何,你怎么了?”影思紧张地问。
“我没事。”我轻轻摇头,示意影思不必为我担心。
“我派人去找茶奴!”
“不用了。”我摆手。我亦深谙医术,知道请茶奴过来也不过是枉添一个人为我担心。
“可是你......”
“只要我不想事情就好了。”
我的头痛减轻了许多,便宽慰影思道:“影思姐姐,我们学琴吧。”
影思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仍充满了不安。
我微笑着告诉她不用担心我。
我独自伫立在房中,望着挂在墙壁上的那支笛子发呆。
“奈何。”敲门声落,茶奴推门而入道,“听影思说,你今日突然头痛?”
我点头。我心知影思是为我担心,所以并不怪她。
“你可想起了什么?”
我摇头,道:“若我记起了什么,现在就不用在这里发呆了。”
“奈何,宫主说失忆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茶奴的语气很不肯定。
“我知道。”我应答,目光仍未离开那笛子,“你与姐姐那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茶奴未语。
这段记忆真的不重要吗?我在心底问自己,脑中已满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