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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柳婉心,不可提及的过往

柳彻明正忙着准备出去旅游的东西,转身就发现卫垣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

“你又要干嘛?”柳彻明实在是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自己家的。

“柳婉心姐姐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锦鹤轩了?我觉得青厉有很多事情我还一点儿都不知道,所以很好奇。”卫垣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之心,但是柳彻明知道,这货最初的目的还是关心。

“你说婉儿啊,我找到她的时候其实也挺好玩的。”柳彻明笑着,对不久前的那件事情娓娓道来。

那是几个月前,夜幕降临,心子酒吧也开始了和往日一样的夜夜笙歌。可今夜来了几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一行六人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找了一个离唱台比较近的卡间沙发座坐下,点了些饮料后就静静的坐着,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和来这里找乐子的人完全不同。

只有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年显得很兴奋,四处张望了好久后,对对面那个一脸严肃的家伙说:“君浩,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这里啊,和你的个性太不符合了。”

杨君浩不屑的撇撇嘴说:“你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非说要来这里庆祝一下的。”

“嘿,几位帅哥,需不需要妹妹服务啊,我们这里都有上好的货色哦。”他们正抱怨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凑了过来,如凝脂一般的手臂粘上了坐在最边上的柳彻明的胳膊,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人称潇公子的步潇含冷冷的白了女人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不屑的白了这几个怪物一眼,小声的咒骂着就松开柳彻明,开始寻找别的“猎物”。

就在这时,酒吧里进来了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女人。她穿着白色单裸肩雪纺T恤,浅蓝色的热裤包裹着她性感的翘臀,一双银色的十厘米细跟鞋更显出了她双腿的秀美,及腰的秀发在左侧用发带微微束着,既显雍容,又不失华贵。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酒吧里男人的目光就像是钉在她身上了一样,可她却熟视无睹,坐在了六个怪人旁边的那个位置上,和那些红男绿女坐在一起。

“队长,你也这么花痴,老盯着人家干嘛?”蓝发少年笑眯眯的看着柳彻明,就像看笑话一样。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队长居然会这样盯着一个女人,在任何人眼里都觉得不可思议。

女人的眼光从柳彻明身上扫过时,闪现了一丝不安。当然,那只是一瞬间,之后她就恢复了平静,依旧和她的好哥们喝酒聊天。

“小川,那个女人是谁?”柳彻明一脸凝重的看着蓝发少年,对了,这个蓝头发的家伙叫做周子川。

周子川笑嘻嘻的调侃:“看吧看吧,队长动心了。”然后转眼看到杨君浩那吓死人的表情,只好收起自己的笑一本正经的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这里的人都叫她心子,她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这下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向温柔的柳彻明眼里居然闪现了可怕的愤怒。

心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她和往常一样,一口干掉高脚杯里的绿色液体,然后燃起了一支茶花,淡紫色的烟雾映衬的她更加迷离。

“接下来这首歌,要献给我心目中,不,我们这里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唱台上的爵士小子对着麦克风大喊道:“心子小姐。”台下便跟着一片热火般的掌声。

心子微笑着招了招手便站起来往吧台的方向走去,经过柳彻明身边的时候,左手腕被紧紧的抓住。

“这位客人,您有什么吩咐吗?”心子含笑俯视着他,就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柳彻明也不看他,冷笑着说:“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婉儿。”

“名字什么的,都是编的,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了,有什么关系吗?”心子笑着,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为什么要来干这个,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果然又是这样的话。”心子苦笑着,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说:“看来你不过就是和少正生一样的家伙,那这样就够了吧。”

她说着居然俯下身去,吻上了柳彻明的唇。

“诶?她居然和队长认识?”周子川正准备调侃,被杨君浩瞪了回去。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心子的脸上,她失去重心的倒在柳彻明对面的沙发上,瞬间,时间静止了一般的沉寂。

“有惹事的,哥几个给我上。”唱台上的爵士小子嚯的站起来,酒吧里也沸腾了起来。几个桌子上暗恋心子的家伙作势就要过来。

“和你们没关系,都坐下。”心子抬手阻止他们,眼睛死死的盯着柳彻明。

“我打了你,为什么还要阻止他们。”柳彻明恢复了那一脸温柔的表情,简直和刚才打她的家伙判若两人。

心子冷笑着说:“他们应该不是你这些朋友的对手吧,而且,这一巴掌就算我们最后的交集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跟我回去上学。”

“不要。”

“不要也得要。”

柳彻明不由分说的拉着心子就走出酒吧,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最终,心子还是妥协了,她放弃了酒吧,来到柳彻明所在的青厉高中就读。从小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对柳彻明她永远只有服从,因为这个温柔的少年,有着他不为人知的霸气一面。

然而在柳彻明问她为何会堕落至此的时候,她笑而不语,因为有时候,不解释,比解释不清更好。

“既然你要抛弃过去,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柳婉心吧。”当柳彻明把学校的入学通知书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才由衷的感叹,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男人做不到的吗?

很多年后,柳彻明还感叹说:“在酒吧见到你的时候,我宁愿相信,那绝不是你。”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

青厉中学已经连续四年被称为王者青厉,因为他们拥有一支连续四年夺得全国大赛冠军的网球队,而昨天的那六个家伙正是网球队的正选队员。从五年前,正选人员就没有变过,而他们第一的称号也从未消失过。

“彻明。”正在网球队成员训练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窈窕身影就这样高调的出场。

“婉儿,你总算来了。”柳彻明笑眯眯的迎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柳婉心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非要穿这种拖拖拉拉的裙子。”

柳彻明小声中略带点狡黠的回道:“看你穿成这样还怎么打架。”

柳婉心恶狠狠的推开他,然后对着正在训练的人喊:“大家练习这么久都辛苦了,快点来休息一下吧,我给你们带好吃的了哦。”

“我发现,如果让婉儿做我们网球队的助教会不错哦。”周子川嘴里塞着满满的饭团,口齿不清的提议。

“这点赞同。”一直闭着眼睛的安秉承笑眯眯的附和着,这个家伙的眼睛长什么样,估计没有人见过,因为他永远是闭着眼,可比赛却从未输过一场。

“如果说助教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看到婉儿成为我们正选中的一员,这样我们正选的人数才算凑齐了。”柳彻明提议说,“你们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把正选队员们雷了个外焦里嫩,周子川的孪生哥哥周子阳冷冷的问:“难道她会打网球?”

“嗯?我记得,你应该会的吧?”柳彻明若有所思的看着柳婉心,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许久,她点点头说:“嗯,会,很久以前了,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网球了。”

“既然这样就试试好了。”安秉承提议说:“周子川,你们两个打吧。”

步潇含犹豫许久阴沉沉的说:“高跟鞋,裙子,怎么打?”

“没事。”柳彻明笑眯眯的说:“她打球才不会拘泥于穿什么衣服呢,至于鞋子,脱掉就好了嘛。”

柳婉心从来都不会违抗他的意思,所以尽管很不愿意,也只得脱了鞋子,拿着球拍走上场地。身后的六个人看着她的背影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两个字:“好矮。”却换来柳婉心恶狠狠的一撇,随即闭上了嘴巴。

“诶?你是左撇子吗?”周子川看着左手拿拍的柳婉心新奇的感叹到:“居然和潇公子一样呢。不过,就算是潇公子亲自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哦。”

周子川只顾自己的自说自话,不知道步潇含已经用眼神将他杀死了千万遍。

“那先来个幻发球好了。”他说完就将球高高的抛起然后用力打出去,婉心只觉得自己眼前飞来了好几个球,不知道该打哪一个的时候,球就在身后合成了一个,然后落地。

然而,这点小挫折丝毫不会影响婉心的心情,在输掉了第一局后,她立马就在自己的发球局里打出了周子川的幻发球。

可即使是这样,她终究还是处于弱势,随时有输掉的可能。也对,对手毕竟是王者青厉被誉为双打杀手的周子川啊。

“婉儿,如果把小川当成普通的对手,你是会输掉的。”柳彻明在观众席上友情提示说:“不要妄想用左手就能打败他。”

柳婉心听到他的话,才极不情愿的犹豫许久,把球拍换到右手。

周子川就算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会容忍一个小丫头这样鄙视自己,他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桃花眼中奔射出愤怒的火花,生气的说:“原来你根本不是左撇子,既然你认为用左手就能打败我的话,那我就彻底毁掉你的右手好了。”

他说着在柳彻明惊诧的目光中用尽全身力气的打出了手里的发球,柳婉心迅速追过去,是右手的正手拍位,可就在球触及拍面的那一瞬间,她就像触电了一般,迅速用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拍子也被打飞了出去。

“不可能,小川虽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打出那一球,但也不至于会打飞她的拍子啊。”柳彻明纳闷的看着球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会用右手。”拍子被打飞的柳婉心忽然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不停的哭喊着。

“为什么会这样?”柳彻明冲进球场抱着她,轻轻拉开她右臂的袖子,从手腕向上,整条手臂根本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刀疤,有新的,有旧的,但每一条都深深的刻在上面。

“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柳彻明心疼的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眼睛里不禁流露出杀人的寒光。

“是我自己。”许久,柳婉心才停止了哭泣,她擦了擦根本不能擦干的眼泪,抽噎着说:“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输掉了比赛,输掉了妈妈的幸福和生命,所以每想起一次,我就在这只该死的手臂上划一道,手臂很痛,但这样我至少可以好受一点。”

“傻瓜,所以你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再碰过网球吗?”柳彻明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嗯,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网球带来的,如果我当初不是这么拼了命也要追求网球,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网球根本一无是处。”她顿了顿说:“所以彻明,我求求你,我不想再碰网球了。”

“好,我答应你,再也不会逼你了。”说着,柳彻明的眼里居然滑出了两行泪水,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柳婉心,郑重的承诺。杨君浩站在一边神情复杂,看着这两个人欲言又止,或者,他知道什么呢。

“哎哟,我今天来是发现什么了,原来堂堂青厉的队长居然也会哭呢,跟个小丫头一样,哈哈,太劲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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