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她仙术突飞猛进,月圆之夜利用月光涟丝将蝶语死去的尸首编织回来。
十八岁,一切祥和,现世安稳,紫藤萝花开依旧,香艳如酒。
十九岁,那年,却变了,一切都破碎了一地。
那年初,雪下的阴沉,萤惑寒气夜间浸体,重病不起,只好休假,在阁中养病。
学院也因大雪改为上一天的文化课。
学生们慌忙进入学堂时,一不小心蹭掉了蝶语的经书。却连道歉都不说一声
蝶语心中十分不爽,却不曾抱怨,正当他弯下腰去捡书本时,一只白皙好看至极的手却抢先一步,将书本放回她的课桌上
举手拂袖间,她能闻到他身上被寒气冷凝住的寒香,令她着迷,宛如心结所在
“多谢。”她低声应道,不敢抬头望他---一个信仰,虚幻的存在
“不必多礼”他淡淡回到,两人虽相识已久,可他却永远都是如此冷漠,不可令人触及,回个字已令她心满意足。
雪依旧茫茫的下着。
傍晚最后一节课结束,学生陆陆续续的出了教室
瑟缩着,赶回自己的厢房取暖
雪终于停了,如一望无际的浩瀚银河,神圣的静默着,等待下一秒污秽的在次笼罩降临
“你先回去,雀苏楼有事待我一同商酌,转告给萤惑,我晚些回去”
“萤惑,萤惑,满脑子萤惑满脑子屎。”
“错了,满脑子萤惑和你,满脑子萤惑和屎。”
“大嫂你真幸福!知道了,路上小心。”完颜诺用脚画着地上的雪,语气中挑起一丝轻松愉快
流殇将大氅披到身后,向远处走去
完颜诺步子迈的轻快起来,直到有一人影经过
原来是蝶语
完颜诺问道:”还不回去?“
“约好了朋友去街上玩。“说罢转身离开
街市虽被雪覆盖,却依旧热闹,蝶语和晓晓闲转了一圈,空手而归
此时两人都早已饥肠辘辘,于是他们走近附近的酒楼,打算饱餐一顿
可是小小因为有事,先走一步
只剩下蝶语一人喝着闷酒
这时一猥琐男子走进搭讪,身后还跟着一群粗鲁笨重的莽夫
一看就知道是来闹事的
“小妞长得不错啊?回去给老子暖暖炕头怎样?”说完将四锭金元宝扣在桌子上
“兴许是天儿太冷了,把爷的脑子冻坏了,若真是天儿冷,把这四锭金子多买几床被子盖上便是了。”
蝶语继续喝着酒,轻蔑的说道,不过她可没什么耐心,于是下一秒转身抽了他一巴掌。
中年男子并非什么善类,迅速将蝶语用手劈晕,准备抱走,他面目狰狞,张口刚要说粗话,一记飞镖在恍然一瞬间,从眼前飞过,正好穿过他的发冠,险些失了命
惊失了魂后,他破口大骂,但身旁侍卫制止了他
侍卫将镖拿给他看,男子看到镖上特有的标志,腿脚一软,险些吓晕过去,一边抽嘴巴,一边道歉,落荒而逃
此时,一白衣男子,手持大氅,从阁楼轻跳下来,衣袂飘飘
美得不可名状,让人不可向迩,是秦杨。
他将大氅抖落开,围在蝶语身上抱起,向萤惑的阁房中走去
他的轻功果真是无人能及,不一会他抱着蝶语来到萤惑的阁楼
萤惑看到这一幕,心,陡然一酸,却一逝而过,向秦杨询问起因结果
帮着他走到床边。
“两人怎么都喝的醉醺醺的……”完颜诺云淡风轻的描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是怎么了?“萤惑问道
“一猥琐男子,想轻浮她,她受了伤,昏了过去。”
三人安顿好蝶语,来到大厅饮茶
“唉唉唉,秦杨流殇,我说你一天到晚的忙忙忙,是不是背着我找小三?!“萤惑试探的说道,语气却像是在闹着玩
“废话人家可是都主,都主!能不忙么?“完颜诺一边吹着茶,一边强调的说道。
“都主!瞒我这么久也真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什么瞒我。”
萤惑端起茶,轻轻吹了一口问道
“因为要娶你,笨蛋”流殇对于萤惑不惊奇的态度很不满意,自己是都主好吗?这是万人之上位子,千万人敬仰膜拜的都主。
虽然有点不满意,自己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她这种睥睨冷漠一切的样子
“娶我跟做都主有鸡毛关系……”萤惑脑中想到
“哈,闹洞房那天,得多找几个人!”完颜诺调皮的说道,一玩起来真跟个小孩是的,没完没了
“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天装的都是屎么?”萤惑调侃着他
“对,都是屎,都是我自己!”完颜诺哼哼着
“你先别说别人,我告诉你,你赶快把你们班的那个纨绔公子李卸给我踢走,一天天的纠缠你不休,他是当我瞎么?找揍!”秦杨流殇插嘴霸道的说着
“你敢揍我,没爱了,唉,该杀!”
“娘子饶命,我怎么敢揍你,错了……”
“不行,我最喜欢吃什么?”
“不爱长肉的东西。”
“那,我最不爱吃什么?”
“爱长肉的东西。”
“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杀!”
完颜诺,被这两个人无聊到要死,无语的扶额望天,拜老天,求带走。
三人嬉闹着,大厅中充斥着活跃的气氛
而此时帐幔中的蝶语,再听到他要娶她时,狠狠的抓住了被角,她把下唇咬得惨白,她闭上眼,流了泪,但脑中却一直在回忆着一个名字,“李卸……”
回荡着,久久萦纡,挥之不去……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