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国,南越国,西楚国,北溟国。这四个国家争锋鼎立,却不轻易发动战争。
据说是因为在大约三百年前出现过一次大战,各个国家都损上惨重。后来四个国家的皇帝签订永不轻易动武的合约。
以至于后来的每个皇帝都熟的像亲兄弟一样。这几百年来百姓都过这极其幸福的日子,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不自在。
这一任的北溟国皇帝从小就有个怪癖,所有人必须离他一米。也就是说他方圆一米都不会有什么活物。
在北溟国的都城--溟玦内神坛正要举行祈雨仪式。
神坛四周站满了人。
“听说这一次是为了洛风城的百姓求雨。”
“就是,我也听说了。”
“不得不说这个皇帝对百姓真是好啊!”
“是啊,是啊!”
下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没有不夸赞当朝皇帝的。
神坛上,站在最高处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皇上国事繁多,无法亲自前来,觉得很不好意思,特派本国师前来为洛风城的百姓祈雨。”司空无垠一脸歉意,似乎是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百姓连忙摇手道,“怎么会,皇上国事多,我们又怎么会怪罪皇上呢?!”
百姓这么一说,司空无垠脸上表情一变。好似刚刚的一切行为都与他无关。
站在神坛底层的太监总管手一扬拂尘,“祭祀开始”他那具有特点的公鸭音回荡在四周。
祈雨的本质是原始信仰,通过宏伟的祭坛、丰盛的祭品、壮观的舞乐、殷切的祈祷以及肃穆的氛围等一系列仪式化的符号和象征行为,祭祀天帝及相关神灵,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就此而言,不管是百姓的祭祀行为,还是官吏的祈祷活动,或者是国家的宏大典礼;也不管是成汤祈祷于桑林,还是周代的女巫帅舞,或是董仲舒繁杂和系统的祭仪,其文化内涵在传统文化中都能找到原型;由民众的祭到官吏的祈再到统治者的礼,其基本要素和理念都是互通的,具有共同的溯源和发展过程。
众人一起高唱着祈雨之歌。
“天地聋,日月瞽,
人间亢旱不为雨。山河憔悴草木枯,
天上快活人诉苦。待吾骑鹤下扶桑,
叱起倦龙与一斧。奎星以下亢阳神,
缚以铁札送酆府。驱雷公,
役雷电,须叟天地间,
风云自吞吐。(外囗里力)火老将擅神武,
一滴天上金瓶水,满空飞线若机杼。
化作四天凉,扫却天下暑。
有人饶舌告人主,未几寻问行雨仙,
人在长江一声橹。”
突然,闪电劈向神坛。一个黑色身影落向站在高处的国师。
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侍卫都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大喊,“护驾!护驾!保护国师!”
司空无垠抬起头看着落向自己的黑影,不自觉的一伸手将黑影接住。这时才看清,这黑影竟是一只狐狸。看得出这是一只白狐狸不过狐狸全身是血,似乎遭遇了雷劫。他听见周围的吵闹声,皱了皱眉头。对下面慌乱的百姓说道,“无碍,这是即将下雨的征兆,落下的是圣物是老天赐予的祥瑞。说明老天听见了我们的祈求。”
听着这话百姓们安静了下来。
司空无垠脸上没有如何表情,“无事了,大家散了吧。”说完转身走下神坛,心里暗暗想到,怎么会有狐狸从天上落下,而且满身血,奄奄一息。还是先将它带回去与北溟珵炤商讨一下怎么处理这只狐狸吧。
皇宫御书房内,气氛低沉的似乎想要人命一般。
北溟国的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大臣们递交上来的奏折,眉头越皱越紧。
吱嘎,有人推门而进。
“我不是说过了,任何人一律不见吗!你胆子大了,连朕的话你们都敢当耳边风吗!?”北溟珵炤听着有人推门而入,却不曾抬头便向进来的人骂去。
“小炤炤,怎么啦?又有人惹你生气了吗?亏我还带了一样好东西给你,你竟然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我滚吧。”
珵炤听着来人那黏黏的嗓音叫着自己小炤炤,就知道除了司空那货还有谁敢这样叫他的名字。
站在边上的太监和宫女们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仔细一看,从他们的眼睛里好是看得出有一丝笑意。
珵炤黑着他那张俊脸,抬起头看着从门口进来直径走向一旁的座椅前,坐下。
“朕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样叫朕的名字。不然……”珵炤这时才看见司空的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你抱着什么东西?”
司空无垠听着这句话马上收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是在神坛祈雨时,从天上掉下来的,当时满身是血。”说着便把怀里的狐狸放在了桌子上,放下后,退后几步。
珵炤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狐狸--白倾浅,看着全身上了药,绑了绷带,奄奄一息的倾浅,顿时他的眼睛有些干涩。
这一举动被站在一旁的司空无垠看见了,“珵炤,你怎么了,你竟然哭了。”一向冷酷暴戾的他竟然为了初次见面的一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狐狸哭了。这真是世界奇观。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自己还从未见过。
听着自己的挚友说着自己哭了,不敢相信的摸了摸,竟然自己哭了,为了这只从未见过的狐狸。
“我也不知道,眼泪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自己掉下啦了。”珵炤顺着狐狸毛,突然手停了一下,带着些伤心的语气问道:“它,还可以活下来吗?”
“我给它看过了,生存机会不大,只有百分之十的机率可以活下啦。”司空无垠看了看白倾浅后,将目光移到一旁不再看珵炤。
“怎么会这样?”珵炤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坐在椅子上。
突然,站起来看着司空,“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它?”这时他觉得不管要什么东西只要可以救它,哪怕要自己的性命。
“哎~我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它自己的求生意志了。”司空看着自己的好友想救这只狐狸,可是自己有无能为力,有些心疼他。
谁啊,叽叽喳喳的,不知道打扰被人睡觉的人都该拖出去斩了吗!“吱,吱,吱。”白倾浅的耳边响起一阵阵的谈话声,扰得她睡不安宁,便出言警告一下。却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变成了动物的叫声,“吱,吱,吱。”令堂的,这是哪,我这是怎么了?倾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绝望的北溟珵炤,这时听见自己怀中的狐狸叫出了声,低头看见之前还奄奄一息的倾浅睁开眼睛。“司空,你看,它是好了吗?”他用这怀疑有点些许欣喜的语气问着司空无垠。眼睛却不曾离开倾浅,生怕一转眼倾浅又不见了。
司空转过身来看见白倾浅竟然醒了过来,赶紧让珵炤将倾浅给他,让他看看。“你将它放下待我检查一番。”
珵炤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听着司空的话便将怀中的小狐放下,后退几步,站定。
“吱,吱,吱。”你是谁啊!倾浅看着向自己走近的司空,心里有些毛骨悚然的。
也难怪,要是一个长得还挺好看,而且自己还不认识的男人一脸笑意的往你走来,谁心里会舒服,当然某花痴除外。
“小狐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有事没有。”司空无垠知道白倾浅会反抗自己,从而说着话安慰这小狐,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
白倾浅听到司空的话,原本想要移动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一闭眼,躺在桌子上,说着他们听不懂的狐语:“吱,吱,吱~~”来吧,我不怕!啊~~白倾浅忽略了刚刚那个人说过,自己身上还有伤的。
这一动不要紧,关键是碰到了伤。
站在一旁的珵炤不转眼的看着躺在自己前面桌子上的小狐,生怕它碰到哪里。结果没想到啊,好的不灵坏的灵,白倾浅真的碰到伤口了。赶紧上前摸着白倾浅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出声安慰着看起来还不足五个月的小白狐:“哎~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吗!”
站在桌前的司空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眼里的那一丝宠溺,不禁自己眼里也泛起了一丝笑意。
“咳~咳~,北溟,还有其他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