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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纠结的元旦and夏彤与我

强烈的期盼,并没有能换来丘比特的青睐,三姐还是像以往一样对我,而我实在不太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依然会很烦躁!我觉得我和她再也不能像没事发生一样了,以为毕竟我在追求她,我们怎么也应该有所表现才对。我有些无法接受她的平静。真想拉住她,问问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始终也没有这个勇气。

高一上半年,就这样慢慢地的走到了尾声!我们在学期的末尾,迎来了新一年的元旦。为此,各个班级还都准备了一场晚会。这也是我们学校,最时尚的一个内容吧!每年的元旦,学校都会要求安排这样一场晚会,增进同学友谊,也缓解紧张的学习气氛。

班里每人收了一些班费,由一些走读的学生们去外面租来了音响、光碟、麦克风等一系列的唱歌用具,还采办了好多水果、瓜子之类的零食,为晚会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三个也忙得不可开交。和同学们一起吹气球、拉彩带、穿花朵,把班级布置的特别有“年”味。毕竟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嘛!

班里的“小精灵”雅雨,突然跑来对我说,我的宝贝妹妹伊娜今天不太高兴,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重新排位子以后,妹妹伊娜和雅雨还有一个叫雨竹的小丫头,他们三个在一起玩得很好,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和他们的关系也不错。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了!

我对雅雨说,没事的,我待会去找她。

好不容易忙完了,正往外走呢,见到同届几个认识的同学,他们手里都拿着个荧光棒,就是类似手电筒,但发光的地方是一撮丝线的东西,有五六种颜色呢!一打听知道了,在学校商店有卖的。我匆匆跑到学校的商店,给大妹子买了一个。我想,女孩子嘛,有个东西玩玩,心里总会好受的。

我背着手,把买的小礼物放在身后,准备逗逗她。

“嗨,干什么呢?”我笑嘻嘻的对她说。

妹妹一看是我,笑了一下,说:“没干什么啊,就是待一会儿!”

我神秘地说:“我想送你个小礼物,能不能闭下眼睛啊?”

“礼物?”她疑惑地说,“好啊!”

她乖巧的闭上眼睛。我把那个荧光棒对着她打开,在强光的刺激之下,她睁开了眼睛。

“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哦!”我说,“把所有得不愉快都留给旧的一年吧!好吗?”

她冲我点点头,这次是真的笑了,不是刚才那般的强作笑颜。

这一刻我觉得挺幸福的,有这样一个妹妹让我去关心、去爱护,我真的没什么不开心的理由了。大妹子的乖巧温柔,让我心里特别舒服。虽然脑子里面总是不自觉的惦记凌驰的回音,而且她又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的彷徨,但此刻在妹妹面前,我是哥哥,我当时就想要给我的妹妹带来快乐,所以我坚决不能把自己的愁绪表现出来,我得做个像样的哥哥。

“大妹子啊,能和哥哥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吗?”我潇洒的问道。

她笑着沉默了一下,说:“没什么事,哥,谢谢你的礼物哦,我很喜欢。就是突然间觉得没意思,有点小小的不痛快,现在好多了,真的没事了,呵呵。”

“嗯,那就好啊!这个。人啊,总会有许多时候莫名奇妙的难过的,其实没啥大事,凡是都往开了想,没啥大不了的啊!你说是吗?我妹妹可不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哦,一切负面的情绪都会离你而去的。”我像是宣誓一样的说道。

“我知道,哥,你别担心了,忙你的去吧!呵呵,真没事了。”她笑呵呵地说道。

我冲她点点头,说:“好的,如果什么时候想和哥说说心事,哥很愿意听哦!”

正要从她身旁走开,凌驰和二姐他们进班级了。我和凌驰对视一眼,尴尬的把目光移开,没敢再看她。

晚会也要开始了,同学们都分开落座。我和老朱他们一起,给每位同学分吃的,分到大妹子那里的时候,雅雨这丫头竟然调侃我说:“我也想要一个荧光棒!!!”

“呵呵,那你也做我的妹妹好了”我笑道。

她笑了,说:“切,谁稀罕做你妹妹啊!”

我笑着分东西去了,同时也注意到凌驰的脸色有些许变化。说实话,这时候我心里很矛盾。我既怕凌驰知道我给妹妹买了个荧光棒吃醋,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在我心里,她和妹妹不一样。唉,个中滋味,一言难尽啊!

在同学们高涨的热情中,晚会开始了。

大胆的同学们,已经载歌载舞。老大我们三个还是全力坚守在后勤工作岗位上。唱歌跑调,跳舞不协调,说相声完全不会,演小品还不够搞笑,只好给来的老师们端个茶,倒个水。当然啦,班主任还是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肯定评价的。欣赏着同学们的表演,咬着嘴里的苹果,再不时的瞄一瞄凌驰她们那里,就在这样的节奏里,我们送走了陈旧的一年,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总的来说,没有参加晚会的演出活动,我们玩得并不怎么开心。不管怎样,随着晚会的结束,随着新一年钟声的敲响,随着学期尾声的临近,我们还要一如既往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毕竟,这是革命任务啊!过完了元旦,就要紧锣密鼓的准备期末测验。俗话说“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嘛!

作为一个高中生,我觉得永无止境的考试、测验,是我们最大的悲哀哦!可能是自己太烂的成绩使自己这么厌烦考试吧,素质教育喊了好几年了,最终还是让我们倒在了应试教育的铁蹄之下。一群充满天赋和想象力的80后人才,就这样被现实的无奈给埋没了。素质教育是什么?至今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我是那么的向往。也许素质教育之下的我,会是另一番样子吧!总归会比现在争气。

不满是不满,考试还是会如期举行的,就像是时针每天都必须要转动一样。当监考老师拿着厚厚的一沓卷子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学生们在烦恼着怎样才能拿个好成绩,而老师们又想的是什么呢?我猜大概是,抓几个抄袭的同学,狠狠批评一顿,树立一下为人师表的威严吧!或者他们也在想,学生对考试根本没得什么激情啊,不知道领导什么时候会宣布取消考试项目,还学生们一点自由的空间,也让我们早点从学生们的怨气中解脱出来。(这得是多通情达理的老师呀!)

我们学校组织的考试,一般都会进行两天。一天三科,老师不会太累,学生也不至于太难熬。我迷迷糊糊混过了第一天的期末考试,终于挺到了上晚自习。说实话,对考试这件事情,我真的很不感冒。有好多的同学,想方设法在琢磨着抄点,为了弄个好成绩回家过年,我有些不屑。再怎么说,学习不好不能没志气啊,我还是喜欢自己答题,会不会的,都是自己的成果啊!

晚自习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人为明天的考试而复习,大家几乎都在讨论着回去怎么准备过年。说实话,近几年的春节,过的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小时候就盼着过年,穿新衣服、放鞭炮、吃饺子、赚压岁钱。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大了,对新衣服没那么期待,鞭炮也不乐意放了,压岁钱也没人给了,虽然饺子还是照样吃着,但真的觉得没有意思了。

我今晚特意换了座位,和七妹夏彤坐在一起。我们俩也谈着过年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聊到了以前过年发生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我想到了十三岁本命年的时候,自己做的一件蠢事,不由自主的笑了。

夏彤来了兴趣,一直催我说:“你笑什么?都喘不过气来了,说说啊!一个人笑没有意思。”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自己不笑,然后把这件往事娓娓道来。

十三岁本命年,也就是四年前,正月十五那天,爸妈领着弟弟去姥姥家了,奶奶也出去串门。我过年才做的新裤子,因为穿的太久始终没舍得脱下来,沾了好几个油点子。我听人家说,衣服上沾油了,用打火机的汽油点一点就会好的。这里所谓的“点”,意思是把汽油涂在沾油的地方,等它自然挥发。当时可能是猪油蒙住了心窍,我竟然理解成涂上汽油,然后用火点一下。这个现在看起来很傻X的想法,那时却被我实际操作了。“腾——”的一声,穿在身上的裤子着火了。我慌了神,使劲在地上打滚,用手啪嗒,最后幸好洗脸盆里有水,才算挽救了我的小命!!!

听完这些,夏彤是哈哈笑个不停。

呆呆的看着她,我有那么一秒愣了神。她太美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啊!如果永恒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那我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她用书本掩着嘴,开心地笑。

我们聊了好多,开心的、忧郁的,能聊的都聊了。

“妹子啊,能不能评价一下我们三个啊?”我笑问。

她说:“其实你是想听听对你的评价吧?”

点点头,我算是默默承认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愿意听人们对我的评价,确切的说,是最在乎的人们对我的评价。不知道,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特征,还是每个雨季少年的期待。

“你先说说我吧!”她反过来将我一军。

我无奈了,说:“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吧,怎么你反过来问我了?你先说说吧,然后再说你!”

“不行,你先说!”她态度强硬。

没办法,当一个美女要求你去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时,我不相信那个男孩能拒绝。

“好吧,听真话还是假话?”我卖关子问道。

她拍了我一下说:“当然是真话啦,假话听了有意思么?”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笑道,“你啊,虽然有一个美丽的长相,但是总像一座冰山,不易让人接近。性格有点冷傲,不过和熟悉的人还是蛮不错的,只是对外伪装出这个样子而已。还有就是太单纯、太天真,不像一个成熟的高中生。一朵无论多么美丽的花朵,如果只懂得孤芳自赏,那么它将会浪费它的美丽,直至凋零。所以你应该把你花朵般的笑容去展示给每一个身边的人看,热情的对待他们,从而获得更多的肯定,这也会让你的生活更有色彩呢!冷艳不是你的错,用冷艳来处世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的这些,你能接受吗?”

“哼,你说的不对!”她显然接受了,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该我来说说你了吧?”

“好啊,你说啊,我洗耳恭听!”我笑道。

她清清嗓子,说:“你这个人啊,多情而有热情,对朋友肝脑涂地,但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有一个好心肠,但常常会自我为中心,常替别人决定一些事情,好像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似的。你一直想做个洒脱的人,但总是不能顺心如意。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自以为成熟的外表之下,掩盖不住对生活的幼稚。不用不承认,从我们认识到现在,这些都是你所表现出来的。你这样的人,适合生活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SH滩,那也许就没有许文强啥事了。两肋插刀也要分时候,一味的付出,并不一定会收获你想要的结果哦!别告诉我,你的付出不期待回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自欺欺人!我说的对吗?田旭先生?呵呵。”

我无语了,事实证明是这样,这丫头说的对。有人曾经用八个字评价我,说我:“半分成熟,半分幼稚!”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幼稚在哪里,但既然和夏彤今天的说法产生了共鸣,那就说明我的确做了这样的表现。我究竟是怎样的人?我对自己并没有清醒的认识过。之所以让他们评价我,无非是想在这些评价中,找到自己的不足,进而改善自己。这样看来,我自己一直觉得做人做的不错,不过都是自我陶醉的假象。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也要这样做了!

夏彤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怎么了?伤心了么?呵呵,受打击了吧!”

我苦笑着点点头,说:“嗯,不过真谢谢你的评价哦,我找到了自己的一些毛病,会好好改改的。”

正要继续说些什么,下课铃响了。值周老师一直没来检查纪律,班主任也没有来班级,看来今天真是便宜了一下我们这些饱受学校压迫的孩子们。明天还要考试,我们今天只上一节自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看着夏彤和无情姐他们几个离开的背影,我又一次思绪万千,这丫头。

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那么愿意陷入思考的人呢?思考的都是些无所谓的东西!十七八岁的人,总愿意想些老气横秋的事情,唉,真可怜。

生活啊生活,又让我迷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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