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军黑着脸突然严肃地盯着近在咫尺她说:“我严重地怀疑你是从哪潜伏进来埋在我身边的女间谍?”
杨柳一瞬间被他的神情弄得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放下枪,把双手递给他说:“那你把我抓起来吧。”他想玩就陪他玩好了,杨柳憋着笑,很是正经地说。
陆念军坏坏地一笑,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说:“我更愿意禁锢住你的心,把你囚在我身边,愿不愿意。”
杨柳“扑噗”一下笑出了声,打了一下他的手,不理他,继续地练习。有些话还用说吗?
陆念军揉了揉她的头,彼此心意明了,就无须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到各处巡视了一番,看了看队员的成绩,当然不免赞赏指责训斥一番各种都有,好在队员们都也习惯。
两个小时练下来,杨柳也不觉得厌烦,还是不厌其烦在练习。队员们赞赏、惊奇各种目光在她身上流转,直到整队离去。杨柳站起来,把枪还给连长。连长向陆念军行了个礼,带队离开。陆念军把她通红的双手抓在手上捂住,还是不够,又把外套解开,放进怀里,把她整个包进胸膛。杨柳依着他,靠着他的温暖心里有如温泉沸腾。空空的打靶场现在只有他们俩个,就像这个世界热闹却旷空的时间旷野里,真正相依的实际不过两个相爱的人。
“小傻瓜,冷不冷?”陆念军在她头顶低柔地问,修长带着粗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有你的温暖,什么都不要紧。”杨柳从他怀里抬起头,痴看着他。夕阳晕黄的光照耀下来,这男人如神袛一样立在他面前,霸道却不失温情,她有什么好怕的。
陆念军捧起她的脸,大自然的阳光下,不施粉黛的脸毛绒绒的,如新生的婴儿般,干净圣洁。他亲了下去,他要在各处留下所有她的记忆,她不在的日子,让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存在处他的记忆中,永不逝去。
杨柳安心而甜蜜的承受着他的亲吻,直到他身体的反应令她不适和不好意思,她扭动了几下。陆念军才放开嘴唇,抱住她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小妖精,这几天你要把我憋疯的。”
“很难受?”杨柳似懂非懂地问。
“没事,这点事对我们来说算什么,这都不能憋怎么在这当和尚,超强的自控力是我们必须具备的良好素养。”陆念军放开她,拉过她的手连走边问:“你回宿舍吧,我把饭送过来。”
“你趁热吃了再过来,我不要紧的。”
“好。去收拾一下,瞧你一身灰。”陆念军爱怜地拍拍她。
吃完饭,陆念军交待他今晚有会,估计不会过来,要她早点休息,明早再过来,她想干点什么就自己随便。杨柳乖乖地点头应允。
杨柳吃过晚饭后,后了一阵书,早早地休息了。想到明早的早起,想到与他一起的晨跑的时光,一起迎接日出的时光,她就觉得无与伦比的美妙。相处时光少之又少,每一秒都珍贵。
第二日照例是在陆念军的甜蜜轻吻中到来的,杨柳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密,并享受在其中,与心爱的人拥抱、亲吻、抚摸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事情,晨跑中的杨柳边想边觉得神奇好笑。陆念军见这丫头自己一个人偷笑,碰碰她,一脸的疑问与好奇。
杨柳笑着不理他,往前面冲去了。陆念军摇摇头,要不是这些人在旁边,一定捉住这丫头好好惩罚一下她
吃过早饭,杨柳照例去跟着他们障碍训练。她现在很享受这个受虐的过程,感觉很有挑战性,很好玩,乐此不疲。过云梯,翻几米高的墙体,爬矮矮的铁丝网,虽辛苦,却充满了刺激。杨柳骄傲的是,她还不怎么慢,跟得上他们训练的节奏,没有拖后腿。秦皓轩啧啧称奇,真没想到她要这样受虐。杨柳觉得也许她天生骨子里就是具有江湖英雄气概的信徒,只是彼了一层文明的外衣鈢,去过正常人的小日子,可骨子里是有一种天生的不甘心的。
一场高能量的活动下来,杨柳觉得酣畅淋漓。这两天和这群兄弟们也熟了,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都嘿嘿笑着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杨柳一一回答,毫不隐瞒与做作。一个队员要她演示一下她的功夫,杨柳这下有点窘了。其实她知道,她的与高手或是陆念军他们比起来,算不了什么。爸爸只是那样教,也不是多历害的。不过她还是站起来,虎虎生威、流利潇洒地打了一套。
陆念军找过来的时候,就见她与队员随意地坐在一堆,也不顾地上的灰尘,或许者她身上本来也不成形象了。这样的她,反而更率性实在,真实动人。陆念军很欣慰,她能与他的兄弟相处得这么好,不过这丫头好像和他周边的人都相处得很好,她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真实自在,不娇不燥。
“走吧,脏死了,换衣服去。”虽然穿上迷彩服的她有一种别样的韵味,但她还是穿自己更漂亮好看,他喜欢看那个时候的她。
“好了,明天见。”杨柳站起来习惯性地啪啪灰,同这些队员们打招呼。
陆念军招招杨文乐,小声嘀咕了一下。杨文乐点点头。
杨柳洗完澡,洗好衣取,陆念军已经在房里摆好了她的饭。
“快吃,吃完了是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带你上山打野货?”陆念军拿起勺子,喂了一口菜给她。
“打猎?”杨柳吃惊地咽下菜,瞪着一双惊讶的大眼望着他,表情夸张。
陆念军点点头,心想这么吃惊夸张干什么?
“吃了就去。”还等什么,哪还睡得着,杨柳兴奋地拿起勺子,自己快快地吃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刚才在喂食他。
陆念军诡异地笑着拍拍她,刚才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喂小白兔的感觉挺好的,这时候的她温顺得像个孩子,真好玩。
吃完饭杨柳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下楼,杨文乐已经在车子上等着了,见他们下来,拉开车门笑嬉嬉地笔挺地在车旁等着。
“去哪?还开车?多远?”杨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拍了拍杨文乐。
“进深山,怕不怕。”陆念军好笑地搂着她坐在后面,在她耳边吓唬她。
“有我弟弟在,有什么好怕的,真是的。”杨柳故意不屑地撇撇嘴,拍拍杨文乐的坐椅背。杨文乐腼腆地笑了笑。
陆念军长长地“哦”了声,很不高兴的样子。杨柳瞅瞅他,他不看她。杨柳就着手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这下人家疼得转过头来了,杨柳转过来头不理他,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在盘山小路上转,很是不好走,杨文乐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生怕有什么情况来不及。杨柳看着山路,有点吓。陆念军顺势搂过她,把她的两只白嫩的手握在手里,像揉面团一样的揉来揉去。他的佯装不过一会早就坚持不住了,丫头一点难受他就觉得心疼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他怎么就和陌生的她有这样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呢?这个催化因子就是爱情?好神奇的事情。
半个小时,翻过了一座大山,进入更幽深的森森深处。杨文乐从后备厢里拿出两只枪,递给陆念军一支,自己背一支。天上这时突然飘起了小雪花,纷纷扬扬的像无数个精灵在飞舞,森林里寂静,雪花飘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晰,偶尔一二声动物的叫声。陆念军为她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帮她拉紧衣服。杨柳只顾惊喜地看着飘落的雪花,这样下起来漫天飞舞地,落在树上,地上,完全不同于在城市里看到下雪的情景,太过震憾了。
杨文乐已经带头往里面走了,陆念军拉着她,跟在后面。来到一个小山坡顶,杨文乐趴上去,把手放在嘴上叫他们不去发出声音,指了指下面山谷。陆念军和杨柳趴上去一看,浅浅的毛草丛里,有野兔在找食物,还有几只野鸡在旁处转来转去穿松。
杨文乐和陆念军的枪同时架了起来,眯起眼瞄着前面,陆念军做了个手势,杨文乐点点头。“叭”地几声枪响,两支山鸡,两只野兔倒进了枯草中。杨柳默默地爬起来,爬过去。雪地里,倒下的野兔软软地滩在地上,身下一点点地血渍洇开来,小小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杨柳很是不忍,抱住陆念军,把头靠在他身上默默地说:“别打了,回去。”
这丫头,这么善良。他们血看多了,早也麻木了,何况是几只小动物。杨柳说:“我不看见吃起来还觉得美味,不知不觉得的,今天看见了,好难受,以后只打野鸡吧,鸡本来就是来吃的。”
杨文乐捡起地上的猎物,送进车子里。雪花落满了三人的身上,陆念军搂着她问:“真不打了?”
杨柳点点头,雪越来越密了,也冷,回去吧。
也好,别把小丫头冻坏了,他们是无所谓,小丫头可不行。
车子快到队营地时,杨柳对陆念军说:“我们下去走走吧,我上次是落在哪个地方?”
“我知道。”杨文乐利落地一转方向盘,对杨柳说:“姐,可不可以把这些东西拿到梅姐家去烧了做晚饭的菜,我好久没有吃到家里的味道了。梅姐走的时候把钥匙给我,说你不想吃食堂了可以弄点菜到她家做着吃。”杨柳还未答他又说:“你怕杀生的话,我把它们弄好你只管做就行了。”
杨柳望望陆念军,到底是谁的主意?
陆念军见杨柳望他,以为不同意,不想弄,一瞪眼对杨文乐凶道:“你还敢命令她做饭给你吃?”
杨文乐嘿嘿笑着缩缩头,说到了。
杨柳对杨文乐说:“没事,你先回去,到那个菜地里弄点青菜,姐等会做给你吃。”可怜的孩子,不知多久没有回家了,这么想念家的味道。上次去她那里是因为急,都没有让他在家里吃一顿饭的。
陆念军和杨柳下车,挥挥手,杨文乐倒车离去。陆念军的大手包裹上她的小手,俊脸露出迷人的笑,对她说:“来,跟着我。”
那双手,修长却强劲,穿得少却温暖如春。地上一会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陆念军拉着走上围着队营的山坡,那是靠着队营的一座陡峭大山的山坡脚。林子里因树林树枝的原因,只有少数的地方有一团一团的小雪堆。林子里静静的,只有空中和外面的世界有嗽嗽地雪花飘落的声音。陆念军指指一棵树的下面,一个小坡说:“就是这里。”
杨柳看看旁边高耸的山,再看看一边围起来的队营,眯起眼一笑说:“真是神奇,我居然没有摔死。”
陆念军把她圈进怀里,把她的小手捂进自己的胸膛里,在她耳边轻轻柔柔地低喃:“这么好的你,上天怎么舍得,只不过是让你来到我面前而已。你知道吗?那天一眼看见树下落叶上躺着的你,那幅场景真的是很美,像一幅静谧的森林油画。你就那样躺在银杏叶铺成的金黄色的地毯上,那样美好安然。那一刻,其实我已经被震住了。”
“谢谢你念军。”杨柳踮起脚尖,轻轻地献上一个柔柔的、认真的吻。陆念军捧住她的脸,不让她的唇离开。俩人的脸上渐渐上浮上从心底里发出的笑,杨柳回应似的从他怀里抽出手,勾住他的颈,扑进他温暖的胸膛。
轻柔的触碰,辗转地吸吮,渐渐深入的勾吮,两人的呼吸渐渐不能控制。陆念军意犹味尽地吻了吻,轻袛住杨柳的额,低低吃笑着说:“真想在这办了你。”
杨柳躲进她的怀里,嗡声嗡气小声嘟囔道:“如果你实在想………”
“傻瓜。”陆念军再次把她的头抱出来,甜美地吻了又吻道:“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让你在一个特别美好的环境下才配得上你,那样会是我们在辈子最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