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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暗夜幽影

雨一停,四周便寂静无声,奇天云此时才觉得有些冷了,忙凑近火堆烤了一会儿,柴火已不多了,但也够支撑一段时间。还是随便瞄几眼,明天再看个够吧,他对自己说道。

奇天云快步走到满是灰尘的香案前,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倒是香案前面的青砖墙有些不同寻常,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有一块青砖似乎跟其它的砖色泽有些不一样,略微要暗一些,而且比其它的明显要小一些。再凑近些一看,原来并不是青色,而是黑色的,只是在这些深颜色的青砖中,略显暗淡而已,因而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奇天云疑惑地盯着这块嵌在墙上的黑色的砖,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触手颇为冰凉,从质感来看,也并不是砖,而是不知从哪儿采来的,修磨成方方正正的长方形的石头。这就怪了,为何这整面墙上唯独这里要用一块石头来代替砖块呢?

他一边抚摸着,一边按了按黑色的石头,岂知才一使劲便感觉这石头有些活动了,忙缩了回来,吸一口气,用力一按下去,黑石整个儿没入墙中,正当他屏声静气地等着将要发生的意想不到之事时,一阵沉闷的摩擦声在香案左边响起,左边的墙壁上打开了一扇门,露出里面更为神秘的世界。

奇天云倒退了几步,愣了愣,没过一会儿,墙上的门又轧轧地响起了,要自动关闭了。他来不及没多想什么,从火堆旁拾起一个点燃的火把,便匆匆奔了进去。

才一进去,便有一股霉味冲入鼻中,轧轧声停了,身后的石门已关上了,深陷的黑石已回复原状。这间石室倒也挺大的,只比大厅小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可看的,跟大厅里那狼藉的样子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一些木箱子,都已经打开了,里面当然是空的。

奇天云正有些失望之时,却见左边的墙上竟有一束光线射了进来,凑近去一瞧,墙上竟凿了个小洞,射进来的光线正是大厅中正在燃烧的火堆,小洞中嵌了一面设置得颇为精巧的镜子,站在这里窥望,整个大厅里的情形都尽在眼中,似乎不比置身于大厅之中更为困难,不过大厅里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最引人注意的只有火堆而已。这俩人睡得正熟,一见到他们那样子,奇天云不禁也困了,便打算走出这充满霉味的密室。

奇天云一愣神的工夫,外面的火焰竟呼啦作响,烟直往大厅里冒,是起风了吧?夜里的风可真大啊——然而就在此时,奇天云忽然感觉到一个影子在眼前一晃进了大厅,然而再一看时又不见了,心想一定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刚要收回目光时,却又呆住了——对面的墙边不知何时赫然站着一个人影!

奇天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倒真是神出鬼没,难道也是来此歇息的?然而他一到此地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也不去理会大厅里的那两个熟睡的人。而是直接盯着墙上。回忆起刚才的情形,奇天云甚至觉得刚才火焰飘摇,其实就是因为被这人身形晃动时身上所带的劲风所致。

这是谁呢?看他并没有在大厅四周张望,而是一动不动望着那面墙,奇天云已知道此人很熟悉这里,而且跟这座城堡关系很密切,极有可能是原来城堡里的人。只是这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真实相貌。

他站在墙边看了老半天了,奇天云搞不懂这面墙有什么可看的,除了一些划痕——划痕!猛然想起墙上的划痕都是以贯注浑厚内力的利刃划出来的,普通人即使用再尖锐的利刃也无法划出那么深那么平整的痕迹。难道说他对这些划痕并不陌生吗?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望着这边的墙壁,奇天云望见了他那被黑色完全包裹住,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的脸庞。见他定定地打量着这边的墙壁,而且还走了过来,怕与他双眼相对,奇天云赶忙移开双眼,将火把放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奇天云才冒险将目光又移向小洞,此刻,他正盯着原本摆放祖宗牌位的香案发呆,伫立良久良久。倘若他真是原来这城堡中的人,深夜重返故地,望着这狼藉颓败的一切,想必一定是痛心不已的。

奇天云正想同情一下他时,却忽然间背脊生寒!这间密室的机关就在香案前的墙上,这人既熟悉此地,当然极有可能知道这个秘密,如果他按下机关的话,那可……

然而让人气恼的是,这人竟然像是一截毫无生气的竖立的木头,对着香案良久不动,奇天云甚至以为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墙上的那块黑石上,真要人命……

奇天云开始寻思着如果他真地按下机关走进来的话,是向他道声歉,声明并不是有意闯入,还是……唉!脑子一团乱麻,根本无法考虑这种事情,但这是必须要考虑的,因为很有可能这里会发生一桩密室杀人案……

奇天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背影,此时他终于移开了脚步,往一旁走去,这才松了口气。他又走到对面的墙边,忽然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跃上半空,在空中轻松地翻了个身,翻到天花板的中间位置时,伸手往上一撑,身形便完全隐没在屋顶中。过了一会儿,又翻身往下跃下,轻轻着地,此时他手中已多了一卷纸,正打开来对着火光看着。

奇天云当然看不见那张纸上是什么东西,但那人看着看着,目光中隐隐闪耀着激动又愤慨的神情。看完之后,又将它卷起来,又飞跃上去,片刻后,这人又静静地站在墙边,又是一声不响的。

奇天云正猜测着这人是在看墙上的划痕还是其它什么,墙上可能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吧?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他手里已多了一柄短刃,在黑夜中映照着火光,甚是耀目。只见他倒握着短刃在墙上划着,虽然隔着严丝合缝的厚厚的砖墙,听不到什么声音,但奇天云还是感觉到墙面上所发出的“哧哧”声。看他手持短刃,起落有致,不像是在随手乱划,倒像是在写些什么字,只是并不按上下或是左右的规则,所刻的笔画有时重叠在一起,有时又分离地极远,乍一看去,跟随手乱划的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只不过他是跃在半空中所划的,所以站在地上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字,除非等天明再仔细辨认一下,不过想来也是没什么希望,此处虽然少有人来往,但是像今天这样,来此借宿的人自然也是有的,万一被人发现了他在墙上留下的秘密怎么办,他应该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才对啊,但是他在墙上划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想让人知道秘密,又为何要在墙上乱刻乱划惹人怀疑呢?

这人的行事真有些矛盾,不过看他那上下起伏左右翻飞的样子,联想起他看那卷纸的眼神,该不会是在发泄什么吧?奇天云想起在墙上发现的划痕,有最近留下的,也有很久以前留下的,难道说这人多年以来,总会时不时地来此走一遭,并在墙上留下一些愤愤之词?想必是在愤慨如此一座辉煌的城堡,竟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这当然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所致,怪不到谁头上去,要怪只能怪老天了。大厅里此刻想必充盈着冰冷的杀气,但却无法将熟睡的俩人给催醒。

这人总算抒写完了胸中的愤恨之情,飘飘扬扬地落下了,收回短刃,似乎还叹了口气,往墙上新留下的字迹看了一眼,便转过身来,也没见他怎样往前迈步,火堆上空像是又刮过一阵劲风,火焰长吐着直往外冒,大厅里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奇天云望着大厅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确信此人已离去了,刚要捡起地上的火把,却见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不过未免以后此人到密室里来查看时留下蛛丝马迹,便将熄灭的火把拿在手里,晃亮火折子在墙上摸索着开门的机关,一定有的,耐心找找!

一直摸到那扇门旁边时,还是没找到,真是急死人!“咳!咳!”奇天云咳嗽了两声,他在这间充满霉味的密室里已经待够了,先前是怕那夜行者发现不敢出声,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着。他一边咳着,一边寻找着机关的位置。焦急中猛然想起外面开门的机关,该不会也——一念至此,忙又仔细打量着门的附近,果然在墙上找到一个跟外面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石,忙用手尽力按了下去!

久违的轧轧之声响起了,奇天云不待密室的门完全打开便冲了出去,猛地又咳嗽了一阵,然而一眼瞧见躺在地上正睡得香甜的俩人,便压低了声音小声咳着,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本想看看夜行人又在墙上留下了什么,然而实在是很困了,便也不去理会了,等明天再说吧。

走到火堆旁,见地上多了一些青砖的碎屑,知道是那人用利刃划出来的,也不去管它了。拨弄了下火堆,待燃烧得更旺些时,才躺下去了。

耳朵刚贴在地上时,便忽然感觉到一阵簌簌的声音,忙警觉地往大厅外面望去,没有人,是风声。

这城堡本就是置身在茂密且高大的林木当中,加上久已无人居住,古怪的声音难免会多一些,但更多的是在这里偶然经过的路人所想象出来的。

奇天云一边安慰着自己,闭上眼睛,但偏偏这时,像是存心跟他过不去似的,外面的响声竟似越来越大了。城堡外面的那些枯朽的大树上,将断未断的枝条随风摇曳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深夜听来甚是惊魂,他有些懊悔没有像这俩人一般早早地睡下,或许就压根听不到这声音了。好在这声音虽然古怪,但也知道是何物所发出的,因而并不很让人难以忍受。

那烦人的“嘎吱嘎吱”声终于消失了,但城堡中吹过的风总是来回地飘荡着,从这边刮到那边,然后又返回来,听起来总像是那人进来出去时所发出的声音——不对!那人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那恼人的枝条偏在此时“喀喇”一声掉落下来,他吓了一跳,差点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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