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看不出来李溪灵这么优雅的女人竟然抽过烟，那她抽烟亦应该非常优雅吧？我刚准备问，忽然李溪灵的手机开始有画面，而且还有声音，我随即坐到李溪灵那边端着手机和李溪灵一起看画面，听声音。开始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的，就是周亦川和股东开玩笑，谁谁谁近来又投资什么赚了多少钱，谁谁谁又买了栋别墅，或者限量版的奢侈品之类，大概是因为没有人齐吧。整整五分钟过去了才正式开始会议，周亦川把我做的方案和摩尔的方案拿出来让大家看。
我开始紧张了起来，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竖着耳朵，生怕自己听漏。李溪灵则不然，她看了几眼就不看了，对我道：“你们林总估计快到了，我到外面接她，和她谈谈再进来，不然她进来了看见你捧着手机看，要怀疑。”
我道：“行，谢谢！”
李溪灵给我留下一个笑容，随即走了出去，我快速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看着手机画面。
会议室里面没有人说话，因为都在看着方案，两份，够他们看一阵子。不过我有时间等，因为李溪灵已经去拦林影儿，这女人总是想的那么周到。
时间一分分过去，终于陆续有股东看完方案，不过周亦川很有耐心，直等到所有股东都看完才道：“大家觉得那一份好点？是A还是B？”
我有点抓狂，什么AB？我压根就不知道我写那份到底是A还是B？
股东们都纷纷发表了意见，不统一，有百份之六十认为A好，另外百份之四十认为B更妙，两个阵营对持了开来，甚至最后相互骂了起来，这个大集团的股东们竟然满嘴脏话，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而周亦川，让他们骂，等他们骂的差不多了才敲了敲会议桌开始说他的意见。
无疑，周亦川的意见很有参考性，他支持A，把理由阐述的非常清楚，通过他的阐述我才终于确定，我的方案是A！然后又经过了近五分钟的激烈讨论，支持A的逐渐达到了百份之九十，只有两个股东不同意，甚至生气的摔门而去，会议就此结束，不过结论已经出来，A通过。我没有显得很高兴，除了那是必然的之外，还因为有个很大的感受，圣地的董事会非常乱，争权夺利的事情非常多，而周亦川选择和劲霸合作，绝对不是乱来，肯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画面断了，我坐正姿势，才一分钟不到，门被推开，周亦川带着李溪灵和林影儿走进来。他们刚坐下，又走进来一个美女，是周亦川的秘书，她端来几杯咖啡，等她出去以后，周亦川开口道：“林总、杨总，我们能签合同了，不过要等一等，如果大家都有下午喝咖啡的习惯，那就先喝一杯，聊聊吧！”
林影儿道：“我晚上都喝。”说完，林影儿把咖啡端了起来。
我笑了笑，也把咖啡端起来。
往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聊了几分钟，秘书把合同拿进来，当场由周亦川和林影儿签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合同期不是五年，而是三年。
由于周亦川很忙，签完合同我就和李溪灵、林影儿一起走了，电梯里林影儿对李溪灵道：“这次真是很感谢李总的帮忙，以后我们两个公司继续合作愉快。”
李溪灵道：“当然。”
林影儿看了我一眼道：“当然也要感谢杨总监，是杨总监的努力，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我给林影儿一个假笑，没回答。
电梯到了一楼大堂，我先走出去，李溪灵走在中间，林影儿走最后，在大门口又说了几句话才分别，林影儿自己回公司，我送李溪灵。
上了车，我开车，李溪灵道：“任务已经完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高兴？”
我没有撒谎，老实道：“是有点不高兴，大概是不舍得我的小团体同事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况且只是换个工作环境，又不是以后都不见着，指不定他们以后还有机会跟着你哦，世事总是很难料是吧？”
我愣了几秒，不管是不是在开车，目光投到李溪灵身上道：“你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你别那么紧张，真以为我要拐带他们过来天鸿集团呢？那不行，方案谁来做？”
我真以为李溪灵要把他们都拐带过来，幸好不是，所以顿时松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就好。”
李溪灵笑了下，转移话题道：“我从林总眼里看见一种没有在别的女人眼里见到过的睿智，她是不是很难缠？”
李溪灵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我感觉很吃惊，因为以前李溪灵从来没有问过，她很少八卦。我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怎么评价她，或许这么说吧，如果你跟她来光明正大的，你就输定了，如果你跟她谈感情说道理，你更加输定了，当然用她的办法也不一定能赢她。”
“呵呵，听着无懈可击，而且有点酸，你和她交锋你一直都是输家么？”
“开始的时候是，后来慢慢就不是了，就算输都只是因为我没她那么绝情，她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而不惜伤害许多人，我做不到，否则一样赢。很明显我和她不一样，如果我和她一样，十次我至于能有八次干掉她，或许这样说真有点酸，我不可能和她一样。”
“我倒是挺喜欢她那样的人，知道为什么吗？”在我回答前，李溪灵又道，“因为和这样的人合作虽然充满危险，有时候却非常能成事。”
是这样吗？不知道，我没有回答李溪灵，扯开了话题，问了些天鸿集团的事情，李溪灵表示把天鸿集团的资料我发到我的邮箱，没有多说。
只把李溪灵送到天鸿集团的门口，我就开车走了，没有直接回公司，在半路上找了一个便利店下车，买了一箱矿泉水，然后靠着车边，抽着烟，给段娆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段娆爽朗的声音：“呵呵，有什么好消息了么？”
我道：“坏消息。”
“怎么可能是坏消息，正经点，说真话哈。”
“真是坏消息。”
“圣地集团反悔了？”
“他们没有反悔，只是林影儿半路杀了出来，合同已经由她签了回去，具体的我晚上再和你说吧！”
段娆那边沉默了，然后挂断电话，比想象中翻脸翻的更快。
显然，越快我就越感觉难受，因为越快代表段娆越是眼里只有利用，而没有那么丝毫感情。不过我没有发狂的再打过去骂段娆一顿，而是发去一条短讯：对不起，不过我们还有别的机会，别灰心。
段娆有给我回复：没机会了，让我安静安静再说吧！
装，你继续装，你需要安静吗？借口，拒绝晚上的约会而已！
我回复了一个字：好。
随便把烟扔掉，上车，在路上狂飙，被交警追了，不过并没有追上，我顺利回了公司，把车停下来，立刻手机响了起来，是明采臣的来电，我接了道：“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
明采臣道：“****，你发什么脾气？谁又招惹你不高兴了？”
我道：“没，只是忙。”
“车我已经拿回来，是开去你公司还是阳光家园？”
“开去卖了吧，不要了，我有车。”
“啊？你有车了？”
“对，有空再说，现在没空。”
没等明采臣回应，我就挂断了电话，下车，快步往电梯间走。
回到策划部的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很安静在工作着，我没有打扰他们，悄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从网上随便复制了一份辞职书，稍微改了改，去打印回来签上自己的大名，放在一边，这是必须做的事情，毕竟已经做出选择。
舒了一口气，我点燃了一根烟，没有关门，但有所谓吗？辞职书已经打好，还守个毛制度。
打开企鹅，登陆，梁小施的头像闪动：在不在线？
消息是一小时之前发来的，我回复：我刚回来。
梁小施在线：干嘛去了？
我：审问呢？
梁小施：如果我有这个资格，我会说是，但我好像没有，所以你喜欢说就说吧！
我：靠，你说的就是废话，我和你说句认真的吧，原谅欧阳志玲，因为她已经很惨。
梁小施：坐牢啊，她是已经很惨，只要你开口，没问题。
我：请记住你说的话，不管出现什么状况你都不要给她小鞋穿，我要忙了，别回复，再聊！
把对话框关掉，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我关闭了企鹅，坐正姿势说请进。进来的是乔楠和张婕，乔楠手里拿着文件，走在前面，直接走到椅子里坐下，张婕走后面，关上门才走过来坐在乔楠的傍边。乔楠把文件递给我，开口道：“这是我们商议的，已经做好，你看一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我们把下面的完善。”
我接过文件，打开看了起来，感觉还不错，基本上都达到了要求。其实即便不达到要求，我都可以就这样完善好交上去，但我没有因为要离开了而那么不负责任，我虽然要离开，但这毕竟是大项目，如果能拿下来，还是有奖金的，这奖金属于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关键是要带着成功的荣誉离开。
看完了，我把文件合上递回给乔楠道：“就这样吧，出去赶紧做，不做完谁都不要下班，但我劝你们快点，不然晚饭订了不去吃，要被鄙视。”
乔楠道：“我想肯定赶得及。”
说完，乔楠快速站起来往外面走，张婕的动作要慢些，她有点犹豫的模样，最终指了指我办公桌上的辞职信道：“我们部门有人辞职吗？”
我看了一眼辞职信，有点郁闷，竟然忘记了反过来放：“你猜呢？”
“没有吧？”
“你猜呢？”
乔楠道：“走吧，张婕，没时间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张婕哦了一声，最后看了我一眼才和乔楠一起出了办公室，我有个感觉，张婕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不过没关系，不是迟早都会发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