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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悟百花谱

另一边,花池雨正在和母亲脑别扭。

花池雨一副质问的样子:“母亲,干嘛让那个妖女去啊?”

花冰凝一边欣赏新开的花朵一边缓缓回答:“因为我想知道她到底为何来此。”

花池雨气呼呼地继续质问:“不是您邀请她来的?”

“历代花家都会例行邀请叶家后人前来学院交流,目的是了解叶家。可是实际上以前几乎没有人答应过,而这叶君怡只是要了一个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新生主席的名头就来了,实在奇怪。而来此之后又整日闲逛,昨天却突然去帮一个素昧平生的成真,实在是猜不透。”

“她不会是想对成真不利吧?”花池雨担心道。

“嗯?”花冰凝盯着女儿,花池雨被看穿心事,红着脸低下头去。

冷场不长,花冰凝好整以暇地说道:“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本来觉得你们没有机会的,自然就会分开,可是既然他如此争气,我就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花池雨赶紧问道。

花冰凝不紧不慢地提出了要求:“只要他能够在最后进入花术榜前三,我就不阻拦你们。”

“真的?”花池雨欢呼。

“别高兴地太早。你觉得这很容易?”花冰凝及时地泼女儿冷水。

花池雨眨了下眼睛,一副你给个机会的卖萌表情:“是不容易,我能不能暗地里帮帮他?”

“不行!”花冰凝严词拒绝。

※※※

成真跟着叶君怡在书本构成的“树林”中行走,叶君怡或许觉得无聊,开始喋喋不休的解释。

“百花谱,是各家传承花术的核心内容,大都由第一代花术师留下,对于后来的花术发展意义重大。当然,实际上百花谱并没有一百个,只是因第一卷名叫百花卷而得名,百花卷为花贤者所留花术感悟。花贤者取名的意义有二,一是自己的花术能够以百花来施展,而是希望后人不断创造新的花谱,补足百卷甚至更多,可惜天才没有那么多,迄今为止不过九卷,而且大都是一开始留下的。

“第二卷名为千叶卷,乃是我叶家传承花卷,你也见识过有多么绝妙了,我就不多说了。第三卷名为万木卷,乃是林家传承花卷,林贤者所创,花术看似朴实无华,却非常实用。这前三卷被统称为上三卷,乃是百花谱最为精华的部分。包罗万象,几近完美。

“名剑卷乃是第四卷,这一卷花谱不同于其他花贤者所留,一直存于花城七中,迄今无人真正获其传承。但只是学得一鳞半爪都能成为纵横一个时代的高手,因而仅次于上三卷。名剑卷是很特别的一卷花谱,因为百花谱的其他几卷都是由花城第一代花术师所创,而这名剑卷却并非如此,它是花贤者在游历时获得的一卷残破剑谱,传承了上古神秘流派已经失传的剑术。后来经过花贤者修改才成了花术,不过仍旧保留了大量剑术,是不完全的花术,但花贤者曾言,这名剑卷机油潜力,可是发展出一支新的花术流派,之后它就一直留在花城七中,被赐予每一代学子中天赋最优秀之人,其中只有少数人获得了其部分传承,但凡获得一点传承的人都纵横当世。”

“这么厉害?跟说书一样,名剑卷就是最厉害的武功秘籍,得到的人就能领悟绝世武功,成为天下第一,你不觉得这是在吹牛么?”成真双眼看着周围的书,有点眼花缭乱,走路都慢了下来。

“当然不是凭空让人强大,我分析过那些传承名剑卷的前辈们的资料,发现他们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凡是从其中悟得的花术,必定强过自身的等级。也就是能够通过它越级学习花术,初阶花术师学到的是进阶花术,中阶花术师学到的是高阶花术,那样自然同阶无敌。”

“那如果我等到高阶再学,岂不是直接就拥有超凡花术了?”

“想得美,高阶花术基本都是依靠领悟的。超凡花术要求更多,外物基本是无用的,而且只有天资高绝,才能跨阶使用花术,初阶用出进阶花术已经很难,基本一开始用一个就脱力了;而中阶用出高阶花术,可以说每次都是在透支心力;但一个高阶花术师无论如何也用不出超凡花术的。”叶君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意,她想要成真更认真一点。

“哦。”成真被她吓得只敢点头。

“不过花术是会随着你自身成长的,初阶学习的花术可以比中阶花术多成长一次,也就是你一开始学到的进阶花术将会总是强于别人的进阶花术,其价值远胜一个高阶花术。”叶君怡又转而安慰成真,领悟花谱需要心绪安宁,所以她一直憋着不和成真多说无益的话,刚才差点没忍住。

说到这里,叶君怡终于带着成真走到了书林的中心,到了地方。

一卷华丽的书卷被摆放在书林中心,它的下方是一株金光闪闪的小树,树顶叶片整齐,形成一个平台,中间恰有一个凹槽,百花谱名剑卷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成真要伸手去拿,却被叶君怡制止。

“这树可不是普通的树,上面附有一个名为“狱”的花阵。如果你直接上手,就会被当作贼,树上的枝条缠绕迅速将你困住,三天三夜内没人能放你出来。”

说完她对着那小树一阵施为,树上光芒散尽,显然是花阵被暂时解开了。

成真取下那卷银色的精致画卷,翠玉画轴让画卷整体呈现一种别致美感。虽然第一次见到这卷百花谱,他却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画卷和自己背后的画梦书很像,即使添加了华丽的装裱,但冥冥中的感觉极为相似,那是梦境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这次应当不虚此行。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就知道了感悟百花谱的关键,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有些难度,但对成真来说他已经驾轻就熟。

画卷展开,一柄形似竹叶的翠绿剑锋亮起,寒光扑面,气息凌厉,犹如要割裂画卷而出一般。画卷很短,仅有一尺长,只有画梦书的三分之一左右。画上仅有一柄短剑,剑身似竹,一节节很是清晰,但是两边剑刃锋锐无比,泛出寒光。

在金属很是缺乏的花城,很少能见到真正的金属兵器,各类工具大都是以木材制作的,所以几乎不会有什么利刃,只有花术中的一些能够实现利刃般的切割效果,例如花家的飞花之术,可是那是一次性的,一片花瓣用后直接碎掉,不可能再次使用,所以画中金属质感的剑刃很是特别,令人印象深刻。

成真也明白了为什么校长要赐予自己百花谱,竹乃是木中君子,与剑的意境最为相符,而他以竹入门,自然与此谱契合。

坐下,将花谱平放膝上,默运静心诀,意识渐渐清晰,一条隐约中的精神通道被建立起来,和他进入画梦书的稳固通道相比,这条通道不稳定的多,显然能够成功进入的机会不会太多,不过这对成真来说很容易。

一抹绿色出现,是竹叶,一片片竹叶从身前落下,一片杂乱的竹林把成真围在中间,他的目光向前平视,视野的焦点就在前方一片竹叶之上,他的目光锐利,似乎能将空气切开一般。

他试着移动眼珠,看看周围的环境。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睛没有动。他又想站起身,仍然没有动。

正在他以为这剑谱是不是出问题了时,他动了。

他站起身,缓缓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不断的调整呼吸,在等待心灵最为宁静的一刻。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并不是成真的意思,是这个身体自己在动,成真虽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感受,却丝毫无法命令“他”,“他”根本是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身体。“他”在呼吸调匀之后开始继续动作,成真只能静静感受,无法改变“他”的动作。

这个身体随手从身旁握住一枝竹子,轻松拔出,单手一指,枝叶尽去。手中光秃秃的竹枝向前伸出,犹如剑锋前指,这是一套剑招的起手式。接着,“他”开始舞动竹枝,随着他的舞动,竹枝似乎成了一把绿色光剑。

此时他已经可以确信,所谓的百花谱,是与画梦书相同的封印了梦境的画卷,只不过不同的是,画梦书中的梦境时可以自由行动的,一切都和现实没有太大区别,但这百花谱中的梦境却是“只读”的,进入之后只能接受一开始封印进来的视角,不能做出任何改变。

你在这里面的所见所闻,刻印着百花谱制作者对花术的某些感悟,以往的感悟者,想要获得其中的传承,恐怕只有一直接触它,如果过程中一直清醒反而不好,如果过程中睡着,在做梦时偶然进入画卷中的梦境便能获得传承,对大多数人来说,获得宝贵的百花谱却在感悟是睡觉,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怪不得只有那么少的人感悟成功。对于成真这个准梦中人,梦境的进出要容易的多,而且他的感悟比其他人像是梦中感悟到的要清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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