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崇仁、老二崇义和老三“榆木头”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对于“榆木头”说的,崇仁崇义都认为有道理,只是崇仁觉得能力的提高总有限度,人的寿命也有限,还不如实实在在认准目标来得可靠;崇义倒是支持“榆木头”的,又天马行空地想像开去:只要能力够强,别说一个小小的临湖村,就是临湖镇,山阳县,山阳郡,即便是偌大的大周国都能保卫得好好的,至于寿命嘛,也许哪天撞了大运吃了传说中的灵果,从而长生不老……
这一下又把大家逗乐了,崇仁一边笑崇义白日做梦一边问道:“你知道大周国有多大,有多少人口吗?蒯先生可讲过的噢。”
崇义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只记得山阳郡大约就有四千多万平方里,接近五十亿人口吧,大周国那么大,我就没去记,记了也没用啊。”
刚说出口,崇义发现不对了,连忙补充说道:“我现在刚开始向蒯先生学本领呢,所以才觉得这辈子去不了山阳郡以外的地方,等我本领大了,像老鹰一样会飞,那大周国其他什么郡当然还是要去的。”崇义边说边用手作翅膀的扇动姿势,接着顿了一下,“如果我能像神仙一样腾云驾雾,那大周国算什么呀,去高山,去沙漠,去海底,哪儿都能去,想去哪里去哪里啊……”
“你还真敢想啊,都想成仙了,快醒醒吧。”崇仁见崇义越想越玄乎,赶紧在泼冷水。
不过,崇义的想像似乎提示了“榆木头”什么,小声嘀咕着“长生不老的神仙……”突然眼睛一亮,问道:“我们都有听蒯老师说起过,大周国几乎每个地方他都去过,而且还到过其他国家……,是吧?”
“是听过啊,不是讲课时提过几次吗,每次都是打坐累了休息的时候讲的,主要讲什么各地的风土人情,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崇仁崇义都明确回答有听到过。
崇仁崇义的回答证实了“榆木头”的猜想: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把大周国每个地方都去过呢?山阳郡还只是大周国五十多个郡中面积比较小的一个郡呢。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蒯老师本身就是神仙或者有神仙般的仙术才对。
“榆木头”把他的猜想和崇仁崇义一说,虽然遵守约定隐瞒了昨天傍晚看到蒯先生疗伤的事情,但却把自己认为蒯先生因为有旧伤,才来到并呆在他们村休养,偶然收下自己三人为徒的猜想和盘托出。
经“榆木头”这么一讲,崇仁崇义也唧唧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列举了不少有关蒯先生不是普通人的证据:医术高到匪夷所思,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明明没有武功却能隔空拖住走绳时掉下来的人……加上蒯先生神秘地来到临湖村这事情本身的诡异,早就在村民中议论了很久了,只是因为村长的决定而没人深究而已。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分析和争论,崇仁崇义和“榆木头”达成了一致的看法,那就是蒯先生,要么具有某种一般人不具有的能力,要么真是传说中的半仙——毕竟神仙应该不会受伤的。而且断定村长也就是崇仁的父亲李守仁一定知道蒯先生的底细,而老村长李大仁和“榆木头”的爷爷老俞头也很可能知道。
所以,结拜为兄弟的三人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小孩子,对于是否真是一位神仙在教自己,自己是否能学到绝世神通,都很想探个究竟。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人即便只是三个不大的小孩子,也是很有智慧的。结果三人商定:“榆木头”回家探探爷爷老俞头的口风;而崇仁崇义则对村长和老村长旁敲侧击地询问,如果都问不出来结果,就索性直接一起找蒯先生当面询问。
就这般讨论来讨论去,不知不觉太阳快下山了。兄弟三人沐浴着夕阳的余辉,抱起小瓦罐小板凳什么的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就在崇仁崇义和“榆木头”讨论的时候,在临湖镇大街那座老宅高院的地下大厅内的一间密室之内,却有两个人也在商量着什么……时而称兄道弟地相互敬酒,似乎关系非常融洽;时而轻声低语后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狞笑,又似乎达成什么共识似的。
如果那个三圣教的狐媚女人韩香姬在场的话,她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这两人正是她最看不明白的——一个是宅子的现任主人,已投靠三圣教的年轻小白脸贾忠义,另一个则是原煤炭老板,现已投靠了胡驿丞的中年胖子江大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