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鹏久面现尴尬,愤愤说:“蒲衣瑶,你还来做什么?!”
“**!跟你说话都脏了我的嘴!”转头望向何晴,神色不由得一呆,蒲衣瑶难得碰到能跟自己的相貌并驾齐驱的女孩子,道:“——小妹妹,你怎么敢来这淫窝?不知道这三个都是大色狼么?来,到我房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何晴大感兴趣,对朱小兵道:“我倒想听听小兵哥是怎么色法呢!——这位姐姐,你好好跟我说说!”
朱小兵想拦住何晴,却被她一把推开,蒲衣瑶刚扭开自己房间,何晴跟进去道:“姐姐,你好漂亮啊!嘻嘻——他们三个怎么地你了?你好像跟他们相处不大和睦呢!”
蒲衣瑶看何晴相貌姣好,又娇憨可爱,有了八分好感,道:“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小姑娘家,跑到这如狼似虎的单身汉窝里来干嘛!我跟你说啊,这三个人都不是好人!”
何晴笑道:“那姐姐你不是更厉害,还跟他们住一个屋檐下呢!”
蒲衣瑶得意一笑,比划了一下拳头,道:“我能跟你一样么?不瞒你说,他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我对手,我随便一肘就让他们上医院躺个十天半月的!”
何晴大为奇怪,细细打听一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屋子四室一厅,本来四个房间各住一个男人。先前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在江海实在混不下去,回了老家,这蒲衣瑶不知怎么就自己寻上门来,这三个男人哪里见过如此美女,包括朱小兵都是兴奋不已,立刻便同意了。
不过这四个房间,两个朝北两个朝南,朝南的房间是朱小兵和佘鹏久二人住着,蒲衣瑶一个姑娘家换洗的衣物总要晾晒吧,看那佘鹏久一脸色相,还是朱小兵正常些,所以都是把衣服晾在朱小兵阳台外的铁栏杆上的。
那日活该出事,四个人偏巧都在家,一阵大风吹过,朱小兵正在屋里低头看书,眼前一花,到阳台上一探头,发现蒲衣瑶的罩罩、内裤、丝袜都掉到了二楼人家的铁架上去了,蒲衣瑶关着房门,以为她不在家,便下楼敲开那户人家,给她拿回来了。
这韩东是朱小兵的跟班,朱小兵出去没注意到,回来的动静倒是听到了,打开门一看朱小兵手里拿着女人内衣裤,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一边取笑朱小兵还有这等爱好,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女人内衣一番抚弄吸嗅,大叹好香好香!
佘鹏久也出来凑热闹,大笑不止,说也要闻闻,韩东才不给他,两人便在屋里一番追逐。朱小兵忙说别闹别闹,是蒲衣瑶的!不说还好,一说这两人更加兴奋!说看不出蒲衣瑶这么有货啊!
这蒲衣瑶本来听着耳机,似乎是听到有人说到她名字,打开门一看不由得气炸了肺,三个男人一看脸罩寒霜的蒲衣瑶站在房门口,不由得目瞪口呆,拿着蒲衣瑶内衣的韩东忙尴尬的递还给她,却被蒲衣瑶一巴掌下去扇得嘴边流血,佘鹏久站得近,忙上去拉架,说你怎么动手啊!朱小兵赶忙道,蒲衣瑶,你听听解释,别胡乱动手打人呢!
蒲衣瑶已经怒道极点,哪肯听他们解释,又是一巴掌将佘鹏久扇倒在地,抬起一肘敲在韩东的脑壳上,当场就将韩东打倒在地,人事不知。
朱小兵忙上去一把抓住蒲衣瑶两条胳膊,蒲衣瑶抬起脚来就要废了朱小兵未来的性福生活,幸亏朱小兵常年打球,反应迅速,两腿一夹,死死夹住蒲衣瑶的佛山无影腿,两人轰轰倒地,朱小兵壮实的身体紧紧压在蒲衣瑶身上,蒲衣瑶又羞又急,拼命挣扎也没用,朱小兵贴着她脸,急急忙忙将事情前因后果讲完,才和佘鹏久将韩东送到医院,到医院一看,好么,脑震荡!
韩东在医院躺了足足三天,说实在的,韩东那份广告文案工作丢了也跟这次脑震荡有些关系,他家境不错,工作也是吊儿郎当,加上三天病假,十几天脑子昏昏沉沉,工作上尽出错,老板不炒他炒谁?
佘鹏久自从这蒲衣瑶住进来,忍着没找妹子回来,想给她留个好印象,没想到这次栽得这么惨!大呼这娘们辣手,如此花容月貌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从此畏如蛇蝎,哪里还敢有那份心思?
朱小兵回去找蒲衣瑶说,他们两个是不对,不过你打也打了,韩东问题不大,这小子也说不用你负责。事情经过想必你也清楚了,到了这个地步咱们恐怕也处不下去了,蒲衣瑶你不如撤吧,你找到新住处通知我一声,我跟你结账。
蒲衣瑶一听哭出来了,说你们臭男人这么龌龊下流,如今倒似全是我的错,还要赶我走!不行,我偏不走!于是这蒲衣瑶平均一个星期还回来一趟宣誓主权,房租直接丢在朱小兵的房间门缝下,却是基本不说话的。
佘鹏久每次一看到蒲衣瑶回来,马上找妹子回来过夜,还故意整出大动静来,势要将“疯婆子”赶走为止!气得蒲衣瑶钢牙咬碎!
何晴听完笑道:“蒲姐姐,我听完你们的故事没觉得我小兵哥哥怎么色了啊!”
蒲衣瑶冷哼道:“他最坏最色,他把我压在身下还有反应呢!无耻!下流!”
何晴奇道:“什么反应啊?”
蒲衣瑶脸泛潮红,道:“去去去,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反正以后啊,你一个姑娘家少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知道么?”
何晴嘟着嘴,道:“我小兵哥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呢!”
待何晴回到客厅,佘鹏久和韩东看何晴脸色都明白她知晓了来龙去脉,韩东感觉在女神面前被戳穿了真面目,感觉大为羞惭,即便脸皮厚如佘鹏久,也觉得讪讪,被女人一掌打倒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几人又吃了几筷子菜,这顿饭也就草草收尾了。
佘鹏久和韩东两个懒汉也不洗碗,扫兴的回屋上网去了,勤快的何晴和朱小兵开始收拾碗筷,正争执着谁来洗碗,蒲衣瑶站在厨房门口道:“朱小兵,我跟你有话说,小丫头你洗碗吧!”
朱小兵有些奇怪,这疯女人有什么要跟我说的,难道是住这实在没劲,总算肯走了?朱小兵对何晴抱歉,说去去就来。
蒲衣瑶老实不客气的走进朱小兵房间,一屁股坐在他床边,看得朱小兵直皱眉,也不坑声,等她开口说话。
蒲衣瑶翻翻朱小兵的书架,拿出一本基因工程杂志翻来翻去。
朱小兵等得不耐烦,道:“全英文的,你看得懂么你?”
蒲衣瑶抬起头,看看朱小兵,道:“那丫头是你女朋友?”
朱小兵不耐道:“你就跟我说这个?关你什么事?别翻我东西!”
蒲衣瑶笑道:“忘了跟你说,本姑娘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分子生物硕士在读!”蒲衣瑶不理朱小兵惊讶的眼神,得意道:“家父蒲光厚,是华夏科学院士,东华大学生物系教授。你说我看不看得懂?”
朱小兵大惊道:“你竟然是蒲教授女儿!”
这蒲光厚院士乃是国宝,是华夏国分子生物学的泰山北斗,甚至是现代细胞骨架学的奠基人。朱小兵百分之六十的业务就在蒲光厚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对蒲光厚院士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看蒲衣瑶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客气。
不过想起那天的事儿,还是有些芥蒂,很快又回过神来,道:“那便如何!你有事快说吧,我还得洗碗去!”
蒲衣瑶道:“朱小兵,毛承良的思路是你帮他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