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天极门御剑而行的除了那些有着筑基修为的修士,就只有掌门的护卫队与执行公务的执法弟子,一般的弟子只能老老实实地步行因为宗门的禁空禁制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有允许一只蚊子也别想乱飞。
这队掌门的护卫队团团将等待检查的丹房众多弟子围住,为首的领队修士更是亮出了掌门手令。
“下面的人听着,掌门有令如若有人敢妄动一步一律就地格杀勿论。”
听到这名领队修士的话就连执法院的人也停住了脚步,几个执法院的长老更是在法器上加持了灵力,如果刚才他们祭出法器只是为了威慑,那么如今他们则是动了真格。
护卫队的人布下了灵力天网罩住下面所有的人,同时手中的禁灵弓也张开,一枚枚泛着幽光的锋利禁灵箭也直指下边众人。
哪怕是筑基修士直接挨上几枚禁灵箭虽然不会要命但也会吃一些苦头,更何况护卫队如此之多的禁灵箭,如果一齐发射恐怕不是挨上几枚那么简单。
如此大的阵仗,让下边的弟子已经开始紧张地颤抖起来,他们到不是怕上空护卫队的禁灵箭会射向自己,他们害怕的是那个隐藏在他们中间的内奸,如果这个内奸知道跑不掉然后发起狂来自爆,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了的心态那么他们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但是又不能动,这就更要命了,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哪怕是平时可以穿一条裤子的狐朋狗友。
李墨此刻心中也也有这种想法,看来那个高级的卧底一定藏在他们的中间,要不然掌门护卫队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其他院门检查的时候都没有听说有这样的情况,可是偏偏到了他们丹房就出了这等大事,这个内奸到底会是谁?
就在众人疑心重重的时候,护卫队的领队修士率先动手,只见领队修士祭出一把长矛,这把长矛样式古朴,在矛身之上布满着各种符文,矛尖更是闪着电弧,在这支长矛之上肯定有了不得的名堂。
电光火石间,这支长矛就飞入了人群,还没等人们发出尖叫,这只长矛就将一个人给生生定在地上。
长矛从这人的肩胛而入穿过腹部矛头没入地板,而被定住的此人也是浑身上下电弧缭绕动弹不得。
“禁神雷矛!”
“想不到我侯某也有此殊荣能死在这等法宝的手中看来也不枉此生。”
被定住的人正是侯管事,站在他身旁的人不顾禁令一哄而散躲过一边,护卫队也没有格杀勿论,毕竟要抓的人已经被制服。
侯管事脸上并无痛苦之色而是洒然一笑,仿佛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李墨感到震惊,这个侯管事平时爱贪小便宜,为人吝啬刻薄一副市侩的样子,修为也只是练气五级,没想到他竟然是内奸,而面对死亡他却是如此地风轻云淡,从容慷概。
这个还是原来他认识的侯管事吗?答案肯定不是。
“侯千容,你于我天极丹宗卧底一甲子,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领队修士冷冷地说道。
“哈哈~~~。”侯千容疯狂地大笑起来,那支定住他的长矛发出更为猛烈的电弧。
“我小看了玉萧子,给老夫带句话给他,就说黄泉路上老夫等着他。”
侯千容说完肉身就如同蜡做的一般开始融化为血水,但是这些血水却被那支禁神雷矛给一一吸收。
直到最后一丝血水被禁神雷矛吸收,带队的修士才收回那支已经化成普通长矛模样的禁神雷矛。
带队的修士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他投掷向候千容的那一矛看似简单,但是就是那一下简单地投掷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灵力,如果不是掌门早有预料赐给他禁神雷矛,这个修为只比他略输半筹的筑基初期修士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内奸已除,余下弟子继续接受检查,如若有私藏违禁物品者一律押解执法院审查。”领队的修士冷冷地说道,然后带领着护卫队离去复命。
直到领队修士走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谁也不会想到侯管事居然是内奸,很多人在心中暗骂着侯管事死了活该,害他们担惊受怕的。
接下来的检查,除了几个高等弟子藏有违禁物品之外就没有人被带走,私藏违禁物品也不是什么大罪,按门规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处罚。
在执法院的长老宣布解散后,李墨等人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连碰在一起说话的心情也没有。
回到自己的屋子,李墨明显觉得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想想也是,哪有不检查住所得道理。
但是让李墨感到奇怪的是,侯管事是怎么暴露的?连卧底一甲子都被掌门的人摸得清清楚楚,肯定不会是检查侯管事住所得时候有所发现的,难道掌门早就知道侯管事是内奸?
如果早就知道侯管事是内奸,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到现在才除掉?侯管事原来叫侯千容,那么他究竟是哪门哪派的人?而且要领队的筑基修士动用法宝才能将其制服,那么这个侯管事岂不是已经是筑基的修为?
平时自己背后没少骂侯管事,想必以这个家伙一定是听得到的,想到这里李墨就觉得有些后怕。
不过这些都不是李墨关心的,他最为关心的还是那个大小姐玉芊芊送给她的漂亮灵石袋。
这个灵石袋藏在枕头下边,只有枕着这个灵石袋李墨晚上才能安心入睡,发现灵石袋还在,李墨才松了一口气。
灵石袋是大小姐玉芊芊送的,肯定不会是宗外之物在上边肯定有宗门的气息,但是李墨可不敢保证那些检查的弟子不会顺手牵羊,将这个漂亮的灵石袋占为己有。
毕竟一个灵石袋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即使被拿了他也没地方说理。
就在李墨端详着手中漂亮的灵石袋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这个人冷冷地看着李墨,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