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好些了吧。”在韩沐风房中,两人得到了大师兄的治疗。
“好多了。”子羽努力的挥了挥臂膀,“大师兄就是无所不能呐,多重的伤你都能妙手回春。”
“少拍马屁”韩沐风笑道:“最重要的是自身强大,起码拥有自保之力,总不能靠师兄们给你们遮风挡雨。”
子羽讪讪一笑。陆清拱了拱手“总之多谢大师兄了。”
韩沐风看着陆清疑惑道“之前的打动我也看到了,为何你的体内丝毫没有真气?莫非是修炼遇到了问题?”陆清眼神一黯。韩沐风见状抚了抚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你要知道,资质乃天注,谁都没有办法,毕竟人还是太渺小了,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要气馁,你终究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陆清受教,点了点头。
告别了大师兄,子羽陆清走在回家的路上。“哎呀大师兄可真是厉害,那个什么竹院的于琅波,听闻在他们竹院可是二师兄,要不是他们那**的师姐月宸雪压着,他说不定就是竹院第一人,这三拳两脚就被咱大师兄给干趴下了。我要是有大师兄一半厉害,哼,谁敢欺负我。还有一个月就宗内大比,嘿我看如今那临苍阁星院的路承茴也不是我家大师兄的对手。”子羽傲然炫耀道,好似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一般。
陆清哑然一笑,沉默摇头。由于墨院弟子住宅全在后院,彼此距离并不远,不久他们便回到了住所。陆清推门而进,眼前景象让他大叫。惊的邻旁的子羽急忙赶来“咋了”子羽探头看向屋中,也惊的出声。
陆清看着屋中,他的功法《水无痕》以及那记载十二种术法书籍,只剩下片片残页。小黑在一旁酣睡,很适当的打了个饱嗝。不过现在却是被陆清刚才的惊叫给吓醒了。小黑舔了舔舌头,摇头晃脑的溜达到陆清的脚底,那胖墩墩的身子不停的翻滚着,好似没有看到陆清那似要杀狗的眼神。“呜~”小黑翻滚半天,见没什么效果,只得用那水汪汪的大眼,默默注视着他的主人,好似受了很大委屈,又像是知道犯了大错,等待主人责罚。
“你这狗,怎么什么都吃.”子羽小声的说了一句。惊呆了下巴。
陆清瞪着小黑,捂着胸口,努力的吁了口气,让自己平缓下来。眼神露出了暗淡。“算了,我本无修行之资。小黑无意间断了我的念想。也许是冥冥注定吧。”
子羽捂着头,对此也毫无办法。
“子羽师兄。”陆清突然看向子羽。“啊,嗯?”
“多谢你这么久的照顾了”陆清眼神暗淡,子羽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正欲说话,却被陆清打断。“我没有修炼之资,留此何用,不仅给我墨院丢人,还让长辈师兄们费心。没有资质的人在此,终归是一废物罢了。”“可是.”子羽着急可又不知如何辩驳。
“以前我还在犹豫,可是如今功法和术法全无,正好让我做出了决定。明日起,我便向师祖师尊以及师兄们告辞,托人送我出山门,我真的没有资格继续逗留在此了。”陆清黯然道。
子羽深呼了口气,眼中隐隐有泪光“你决定了?”
“是”陆清低头。
子羽心中悲怒,一转首,甩门而去,声音很响。两个月的感情,两个月来一同砍柴挑水,一同帮忙做杂物,以及今日的奋不顾身。陆清很是感动,他早已把对方当兄弟,相比子羽也是如此。可是他继续留在墨院,成为墨院一个毫无修为的弟子,就算墨院的师兄们没什么,但是定会被人耻笑,连带着抹黑墨院。陆清不忍,不舍,但别无选择,因为他只是个小人物。
深夜三更。陆清依然没心思睡去,心下百感交集。“明日便走,子羽本欲想带我去沉月台一望,可惜受到了耽搁。反正路已记得,不如在走前好好地看一下沉月峰的景**。”陆清从床上翻起,开门走去。
夜深天寒,更别说山顶。山风凛冽,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陆清毫不在意,天再冷,能比他心更冷么。
一路走到后山沉月台,山路陡峭崎岖,这里是沉月峰最高的地方,一座不大的亭台,矗立在山巅之上,历经风吹雨打,饱经历史沧桑,巍然挺立。听子羽说,此亭有七千年历史,与宗门同岁。
“好一座沉月台”陆清心生感触“不仅沉这天边明月,更沉这沧桑岁月。七千年如一日,不忘初心挺立于此,任凭风吹雨打雷电轰鸣,不问世道交替王朝变迁。这股毅力,令人钦佩。”陆清油然而生,向这沉月台深深一拜。突然山风呼啸,猛然加剧,再加山巅怪石嶙峋,陡峭崎岖,陆清一个不稳,被狂风吹下山崖。“完了,这次连凡人都做不成了。”也许这就是陆清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当然还有一句,那就是“啊~~~~”这声惨叫。
沉月峰海拔五千米,跌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毫无活路可言。陆清闭目,接受现实。突然波纹荡漾,陆清的下落好像碰到了什么隐藏的禁止,令其身体一缓。“咚”陆接触到了地面。本来要摔下山涧的他睁眼再看,竟好似在什么山洞之中,周围一片黑暗。
没有比死亡更惨的了,反正莫名劫后余生,小命暂保。再惨,也无非再次一死罢了。陆清反而看的开了,四下摸索,山洞漆黑一片,他也未带照明之物。
“啊~”一声惨叫,陆清捂着左眼,刚才他莫名被人掏了一拳。“啊~”又是一声,陆清捂着右眼,两眼发黑,宛若熊猫。婶可忍叔不可忍。“谁?有种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陆清吼道。“咚”又是一脚,直踢陆清腹部,将其踢出数米远。陆清这是真的无语了,这谁简直太不要脸。
突然,四周灯火通明。一张满是泥垢,肮胀不堪的老脸距离陆清只差一寸。
”啊!!!”陆清和那人同时叫道。“吓死老子了”这一句从那肮涨老脸嘴中发出时。陆清简直气得吐血,感到很委屈,不带这么抢台词的。“砰”又是一脚,陆清又被踢出好几米远,连续翻了好几个跟头。“妈的,脸离我这么近,肯定是想要对我行那不齿之事。”老头的这句话又让陆清差点吐出血来。仔细看去,这张肮涨的老脸长在这破烂不堪充满气味的身体上简直没有更搭配的了。老头驼着背,一身泥垢,身上衣服〔哦也许称之为破布更为贴切〕好似从未洗过,油乎乎脏兮兮,并且破烂了无数,若非会说人话。陆清还真的要把他当野人了。只见着老头左手拿着鸡大腿,嘴里啃着右手上的猪蹄,啃完随意往衣服上一抹就算完事。
“咳咳”陆清干咳一声,忍住心中不忿,拱手道:“前辈,小辈深夜莫名到此,打扰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哼~”老头一撇嘴,很是傲娇“你来此地,是来干啥?难道是来与我抢肉吃?”一双小眼仔细的眯着陆清,好像要看透他一般。
“绝无此意。”陆清汗颜。
老头咧嘴一笑,好像再无顾忌一般。“哈哈,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能进的了我府上了。你我有缘,我高兴,很高兴。来,我请你吃鸡腿。”说罢人如鬼魅,出现在陆清面前,手上那啃了半截的鸡腿也不问陆清愿不愿意,就往他嘴里塞。陆清练练拿手阻挡,可惜那鸡腿就如虚幻一般,从阻挡中穿过,结果不便,该塞入嘴里的东西,就实实的塞入了他的嘴里。陆清一顿恶心,他终于尝到了比死亡更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