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和那个女孩儿回的美国。
难道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哭泣让我变得坚强,我不能让我的爸爸操心,我只能掩藏他离开的事实。
然后每天正常吃饭睡觉,夜里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默默得抱头发呆。
直到一个跨洋电话,打给我。
舅妈隔着一个太平洋给我打电话,似乎有话想说。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他在旁边,让我和他说一句话。”
那头很安静,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严家俊的模样,他眼含灿星,笑容微微,却让人十分的沉迷。
我又想起,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最后他霸道地扛着我。
我还想起,我们一起谈恋爱得时光。
冬去春来,时间过得很快。
舅妈最终还是没让我和他说上一句话。
一个月以后。
傍晚,我送完了培训中心的孩子,就下班。
一个人沿着那长长的街道,将双手插进口袋里,然后沿途看着风景,慢慢步行着。
我的手机在包里震动着,我拿起了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就像是有预感似的,拿起了手机。
“你好?”我问,那头只听到呼呼地北风吹着,我站在那里如定住了一样。
我又一次问,“你是?”
他低低地说,“是我。”
那声音仿佛近在眼前,我转身回头看,看见严家俊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那棵光秃秃的梧桐树旁。
我放下了手机,和他远远对视着,我应该是怎样的表情,或者是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呢?
一切都是心的选择,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光只是笑,不说话。
我却如同发了疯一样,大声地责问着,“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家俊缓缓地走过来,他穿得很厚,大大的外套,手上还带着皮手套,戴着毛帽子,仍旧笔挺笔挺地。
走到跟前,我才看清他的眉眼,还有那浅笑地薄唇,他看着我,硬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地跳起来呢!”
我一气,就用手捶他,就像是用了好大的劲,可是,没打两下,他一把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可真暖和,大大的将我包裹住,那该死的被风再也吹不乱我的头发了,我的脸也不再刺疼了。
他狠狠地说,“楼品涵,你为什么看到我不狠狠得打我,揍我。我错了,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我不知道严家俊当时是大病初愈,他虚弱的身体支撑着我的野蛮,泪水,哭泣。
我只静静地被他拥着,泪水连连。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想说什么,被我止住了,我认真严肃地看着他,“严家俊,有句话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可是我想告诉你。”
他意外地挑挑眉。
我可以原谅他逃婚,可以原谅他现在厚着脸皮又黏上来,可以告诉他自己真正的心情,同时也想和他在一起。
我,是认真的。
严家俊听完我说的话,高兴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搂着我,说,“不会,我信你,真的信你。其实,我没事的,我要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活下去,不是吗?”
“严家俊,我想告诉你,我不想你误会。我希望你活着,和这颗心无关。它的存在,是为了你能活着。而我要你活着,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