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沫沫站了起来,他没好气地看着我,那熟悉的眼眸仍旧发着光,清亮极了。
我的眼角挂着泪,死死地看着他,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我只顾着流泪。
他惊异地看着我,然后无言地将沫沫从我怀里抱过,搂着我的肩,拥着我向车的方向走去。
雨打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两年来莫名的伤感此刻一下子冲击到了我的心头,可我,却只能压抑着自己去消化。
严家俊没有说话,一路上开车直接往培训中心去。
而我,则抱着睡着的沫沫,看着窗外,窗外闪过的一幕幕,是我和蒋言的点滴。
沫沫的父母早已等在那里,我道了歉,他们匆匆地带着沫沫回去了。临走时,沫沫对我挥手说拜拜。
旁边的小赵害怕地直抹额头的汗,主任看了看我们,想要发作,但是看了我一眼,终于无奈地摆了摆手,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哦了一声,转身看到严家俊站在门口,靠着墙壁,嘴角一抹笑,眼睛仍旧是亮闪闪的看着我。
我走过了他,走下了楼,他说,“我送你。”
在小赵的奇异眼光下,我坐进了严家俊的车里。
他开着车,车子有些摇晃,就像是他喝醉了酒一样,我说,“你刚刚开车还挺稳的。”
他看着前面,说,“是吗?你怕死?我想,如果我的车子开得很不稳,你会不会害怕的惊叫呢?”
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的玩笑不好笑。”
其实,或许他不是玩笑呢?
严家俊平稳了车子,许久才说,“我能不能.。。”
“不能。”我还未等他说出口就拒绝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提的要求是什么。
他苦笑了下,“吃个饭也不行吗?”
我却很认真地说,“你那天看见的,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我必须说这句话,因为我怕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两年陪在我身边的陈星宇难道不如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吗?
严家俊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他突然侧头看了我一眼,“我懂了。”
那语句里有深意,却让我无比恐慌。
许久,他才说,“好了,到了。下车吧。”
我下车,回头,他坐在车里,看着前方。
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远远看去,那坑坑洼洼的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