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晕晕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懒懒地起来,幸好今天是周末,我真是想不到一个被评为优秀教师的端庄女教师喝醉酒这么的不像话。
我偷偷地笑,她发现了,随手拿起了身边的枕头砸我。
我气极了,“砸我?”我也跑到床上和她厮打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笑得不行了。
陈晕晕头枕着我的腿,她说,“涵,真的,告诉我,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她说得时候极为认真,黑瞳瞳的眼睛看着我。
我顿了下,眼睛看向窗外,窗户半开着,窗帘被风轻轻吹动,我说,“都可以。只要他们订好时间。”
“我知道你这里,还没好。”她指了指我的心脏。
我苦笑了下,点了点头,“傻丫头,这辈子都好不了了。现在,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别为我担心了。”
“你什么都憋到心里,其实,。。我都懂。。”她轻轻地说,也不说话了。
我知道,她懂我,知道我的心里一直只有蒋言的存在,我的执着她是知道的,我可以执着一辈子。
下午,这家伙终于带着磨磨蹭蹭地习惯,拉着行李箱,在她未婚夫的电话唠叨中离开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机场碰到蒋言的继母。两年了,她竟和当年并无变化。
我们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闷着就要涌起热浪。她没有当年看到我的时候的厌恶,倒是冲我招了招手,让我意外非常。
我走向她,“阿姨,你好!”我也笑得自然。
蒋言的继母的眼神上下缓缓地看了我一遍,嘴角带着一丝淡淡愁愁的苦笑,“两年了,你瘦了。”
我点了点头,“减肥。”说完,我笑了笑。
她看了看时间,又听到登机的广播通知,就指了指安检的方向,我也立刻意会,她忙不迭地提着小行李就往那边走。
我还在原地,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轻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回来再聊,你的电话没换吧,言一直存着的那个。”
我愣神,然后点了点头,她就笑了笑,脚步匆匆地走了。
在走出机场去坐机场大巴的路上,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但今天却出奇的热,仿佛就是炎炎六月天,炎热的风迎面吹来,头发黏腻不堪的触感,喉咙呼吸不过来的干涸都让我烦躁不堪,甚至悲哀。
本来以为时间冲淡的那种悲伤和绝望一下子萦绕在我身边,只要我一触及,我就要崩溃。
头重脚轻之下,我突然没了知觉,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