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举行婚礼的日期,是陈晕晕告诉我的,因为他请了她。
陈晕晕很担心我,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蒋言,我说,“算了,他放弃了,我能说什么呢?”
“品涵,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发生了什么?”她问我。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晕晕,我发现,我害怕了。”
“害怕什么?”
“或者,他真的不爱我。我想清楚了,我为什么要执着于他呢?”
“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什么时候?我想到了分手后的三天里,我看到了他和那个女人在咖啡馆里。两个人面对面喝着咖啡,表情看不太清,但是他帮她倒糖。我记起花姐曾说过,他对于任何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因为他身上本来就带有令人迷恋的神秘。所以,他不可靠。会让人整天感觉不安全。
现在我知道了,他的爱,我要不起。而我,只能沉默,如果告诉父亲,那么家里又会是如何的翻天覆地了。
婚礼那天,我刚好休假,窝在家里,我拼命看电视。
可能昨天回来的时候太晚,我没有告诉父亲,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家。
我打算下楼吃早饭。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父亲说,“今天,他结婚,你不去看看?”
那个女人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他不希望我去,而且,现在他听了我们的话,知道放手了,不是很好。”
“我们大人做错了事,连累到孩子了。只是我不希望小宝受到伤害,她如果知道了,会比现在更痛苦的。”
“是我对不起蒋言。我不配做个好母亲。”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诧异地看着我,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没有权利骗我,我又说道,“你们要说实话!”
出租车在路上奔驰,我看着窗外,眼泪已经混乱地打湿了我的脸,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
等车到的时候,婚礼在露天的场所进行,我的出现打乱了婚礼的进行。
洁白的百合铺满了婚礼现场,大家都身着西装和靓丽的衣服,一个个都是上层社会的人。
牧师正在为他们证道,我大喊,“蒋言!”
所有的人哗然都回头看我,蒋言也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我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忘了你?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我恨你!恨你!”
说完,我就往回跑,我跑到了马路上,我不去理会斑马线,或许,我只有一个念头,就让车撞死我吧。就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了。
蒋言的亲身母亲就是这世界上我最恨的女人,而他也很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这是怎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我耳边听到了车声,没有躲闪和回头,脑海中闪现的是蒋言的笑,蒋言的脸,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恶作剧。
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让我爱上了他以后,又欲擒故纵地离开我,而现在所谓的良心发现,却被我知道了真相。
车子在冲向我的那一刻,一个人抱住了我,我们两个人都跌到了一旁,充斥在我的嗅觉里,是熟悉的味道和气息。车子呼啸而过,夹杂着骂声。
我嫌恶地推开了他,蒋言看着我,眼神里多了惊恐,他紧紧地抱着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的时候,我眼泪流了下来,我告诉他,“蒋言,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死了。”
可是,他却一直在向我道歉,然后我终于看到了他眼睛中的泪,一滴一滴地,亮闪闪的。
只是,蒋言,我们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