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显然早就考虑到会有没人敢上擂台的情况,所以为此定了一个规则,那就是如果没有人上擂台,便由管事师兄点名,点到谁,谁上场。
此时管事师兄上前将这规则说了一遍,台下的参赛者瞬间便开始紧张起来,生怕管事师兄会点到自己,更怕会上杨天的擂台。
三个擂台中,显然是杨天的那个最没有胜算。
“杜天明!”
“章强!”
“刘永胜!”
管事师兄点到三个名字,随后就见三个垂头丧气的人影从人群中走出。
按照顺序,登上张子凌这边擂台的是杜天明,一个练气境五层的弟子。
“张师兄,还望手下留情!”
杜天明显然知道自身情况,王豪都不是张子凌对手,他自然也不是,上了擂台,第一件事就是向张子凌示弱求情。
“放心,我不会伤你,大胆出招就是!”
对不同人,张子凌也有不同回应,他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杜天明这般放低姿态,他自然不会再下狠手。
“望张师兄赐教!”
杜天明松了口气,随后拔出剑,率先出招。
对于杜天明这等对手,张子凌心知实在没什么好历练的,当下再次施展随风剑,狂风骤雨般的一阵攻击,很快杜天明便败下阵来。
“张师兄剑法果然高明,受教了!”
杜天明看着自己胸口衣襟上的几道剑痕,脸色泛着苦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败了,但总归没有受伤。
杜天明随后跟裁判认输,等他下台时才发现,原来杨天和秦勇那边也解决了战斗。
相比于他,章强和刘永胜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两人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都是被打下擂台,看模样受伤不轻,恐怕无法再战。
“张子凌、杨天、秦勇各得一分!”
管事师兄宣布一声,随后又开始点名。
而众多弟子的心态却是再次变化,如果真要被点中,反而都希望能上张子凌的擂台,最起码他还会手下留情,不像秦勇杨天,这两人完全是冲着打残对手去的。
“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出手则出手,该留情则留情,呵呵,许沐啊,你这未来弟子的心性倒是不差。”王长老望着台上的张子凌,笑呵呵的说道。
许沐点点头,道:“武者修行,重心志,心性反而不那么重要,大邪大恶之人,只要心志更强,同样也可以登临武道巅峰,不过人生在世,总归还是要有些良心的,不然只会众叛亲离,就算真的登临武道巅峰,却也是天地孤独。”
管事师兄又点了三名弟子,这三人修为都不高,没有任何意外,胜的仍旧是张子凌秦勇和杨天三人。
接连几场过去,张子凌三人连战连胜,不过也稍有不同,杨天和张子凌几战下来,都是气定神闲,似乎没有太多消耗,而秦勇却是额头浮有虚汗,看起来不似之前那般洒脱自然了。
“哼!”
秦勇自己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当下眼神阴鸷,满脸冰冷。
杨天强于他他还能接受,毕竟两人修为有差距,可张子凌也强于他,那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下一场,谢梅,董超,谭胜东!”
又是三名弟子登上擂台,这一次,张子凌的对手是谢梅,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弟子。
“张师兄,我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先认输了,不过我还是想跟你打上一场,还望张师兄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别割破我的衣裳,可以么?”
谢梅背着小手,雀雀道来,她长得不算太漂亮,但一双大眼睛,还有脸上的几粒小雀斑,却显得她很是可爱娇憨。
“自然可以,放心,我不会伤你的!”张子凌点头道,他之前除了将王豪打下擂台外,其他对手都是留了情,只是用剑割破对手衣服。
这种做法对男弟子自然无可厚非,但对女弟子来说就有些不合适了,不然难免会春光外露,比打伤人家还要可恶。
“谢谢张师兄!”谢梅娇笑道谢一声,转而眨了眨眼睛,又道:“张师兄,我也修炼了《燕雀功》,还请师兄指教。”
张子凌闻言来了兴趣,同修《燕雀功》,却不知道谢梅修炼到了什么地步。
谢梅修为只有练气境五层,但身法上却很有心得,《燕雀功》已至小成,娇小的身子仿佛真如燕雀一般,围着张子凌不断飞舞。
“这燕雀功看来是女子所创!”
张子凌立身不动,只是打量谢梅的身法,若真说威能,谢梅的燕雀步法自然要比他差上很多,不过若说身姿优美,则是谢梅更胜一筹,看来这燕雀功女子施展起来,要比男子更为合适。
“张师兄小心了!”
谢梅游走一番,转而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犹如灵蛇出洞,对着张子凌便刺了过来。
“我便已太极剑破她的燕雀步法!”
张子凌长剑出鞘,当即施起太极剑。
其实以他的身法,要想胜谢梅实在简单,不过那样就没意义了,也起不到历练之效。
“这是太极剑法?”
旁边观看的王长老一直盯着张子凌,见张子凌出招,他立刻便看出了门道,只是他心中仍有疑惑,似乎张子凌的太极剑法和他印象中的很是不一样。
“此子悟性极高,他的太极剑如同燕雀功,已然有了自己的痕迹,武技便是如此,别人的再强大那也始终是别的人,真正属于自己的武技,才是最适合的。”许沐悠悠说道,看向张子凌的目光也更为欣赏。
此时张子凌和谢梅已经缠斗在一起,谢梅出招很快,角度也刁钻,而张子凌却恰恰相反,剑招平和,四平八稳,仿佛不是在比斗,而是在自舞寻乐一般。
在众多观战弟子眼中,显然谢梅的剑招更胜一筹,然而唯有两位长老和谢梅才知道,这四平八稳的太极剑有多难缠。
谢梅此刻只觉周围无形中有了一股牵引力,使得她的步法越发沉重,刺出的软剑也不能随性所欲,总是被那股牵引力影响。
而随着时间的持续,这种牵引之力也越来越强,到得后来,谢梅只觉自己好似深陷泥潭一般,迈步都困难,就更别说什么步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