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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学舞

次日,我早早的起了床,梳洗完毕,换上了适合跳舞的衣裳。

其实我原来并不想在夜宴上弄得如此引人注目,可如今这年代,群雄并起。皇上年幼,根本就像是一个摆着看的物品,我如果不引起关注,既不可能得到皇帝的青睐,然后飞上枝头。那也只有另作他法,不然的话以后可能就要呆在这深宫里任岁月流失。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或者凭我现在的容颜,会被送给某个大官。虽然一开始我是不希罕。但进来后我觉得这样做我也许在以后还能有点希望去获悉自由。

如果选择在这后宫默默无闻,我就唯有两条路。一是被人加害而死。二是青春流逝后,被谴送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这本来就是自古深宫以来的生存之道。

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这样我还会有希望。所以我最后选择在夜宴上引人注目。冠压群芳。

在敏儿的陪同下,我来到了授舞的丽人阁。

这里是专门练舞的地方,虽然时候尚早,但场地上早有佳人在摆弄舞姿。对于她们来说,舞艺是唯一能够让她们摆脱目前的身份---歌姬。

她们虽同样精通唱歌,但这年代跳舞似乎更受欢迎。

凭自己高超的舞艺,再加上不俗的容颜。一定会遇上较好的归宿。而所谓的归宿就是成为某个大官的妾。但对她们来说妾比起歌姬要好上好多好多了。

看她们如此卖力的练习,我不知该叹她们生命的悲哀还是怨这时代的无情。

可我跟她们也差不多吧,只不过多了个才人的头衔。

在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人格自由,独立。但在这里,男尊女卑,何来人格独立,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就像现在,我想说不,却没这个胆,唯有通过自己慢慢的努力,去营造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就是貂婵?”一男子迎上前来。又是一个帅哥,起码有一米七八的身高,有点清瘦。他的眼睛是温和的却也是神秘的。头发披散着,有点点绫乱,却不失美感,感觉他有点像金城武那种类型。却又多了一点柔美。他男扮女装应该也很美。

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态度,而且也没向我行礼,看来他在这宫中的地位很高。

“我就是。”不习惯宫中烦琐的规距,我也很自然的回答。

“你可知我是谁?”

可能是惊讶我的反应,以为我是不知道他就是宫中最高舞师。才会如此。

“你是凤琴。”没有过多的恭维,就算他的地位比我高又怎样,他也只不过是个舞师,我没必要向对太后那样恭敬待他吧。

“你很特别。”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啪,啪”他双手起拍,众歌姬闻声止舞,齐目望向了这边。

“我身旁这位就是貂婵才人。今后她会在这里与你们一起习舞。”

说完便走到了正上方。

“貂婵,来到这里,你就是舞者,不再是什么才人,娘娘,当然出了丽人阁的大门你依然是才人身份。所以在这里,我说什么,你都得遵循,可晓得?”也许这就是他刚才没对我行礼的原因吧。在这里他说了算。

“凤师说的是。”我应道。

“太后说你的舞姿身段都是上上之人。只要稍以点播,往后必会超越与我,现在就舞一段让我瞧瞧,看看你的功底。”

不给我回话的机会,便弹起了古筝,在旁伴奏。

我无可奈何的舞了起来,反正这古代跳的舞都是挥挥衣袖,甩甩身子,我就这样做做样子吧。

“停”乐声停了。

我望着他,不知他想说什么。

“身段不错,舞姿却有点不合逻辑,而且力道不对。还有没有舞出韵味。”

我在旁不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你可识字?”

“孔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识字。”我识简体字,可是我不是这年代的象形文字。或者确切一点可以说是篆书。所以只能这样说了。

“嗯,那你可识谱?”

我又不是古代人,哪懂什么曲谱。

“不识。”再问

“会吟唱吗?”

歌是我最喜欢的,虽不懂这古代什么兮不兮的,但现这身体的嗓音好得没话说,唱现代歌一样会动听迷人。

“会。”终于听到我说了个会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没那么难看了。

“精通何种乐器?”吉他,口风琴算不算啊,老兄,我就会这两样,但这些都是西方的东西,我敢料定他听都没听过这名。

“不懂。”他脸上又多了条黑线。他心里肯定认为我是个草包,按现代人来说就是花瓶,外表迷人,内在空空是也。

“呵,看来你什么都不会呢,明日开始你就开始一种种的学吧。”

我会唱歌好不好,真是的。虽然我是什么都不会,但凭我过人的高智商,应该学那些古代东西不难吧。

“是,那今天?”

“今天你就看看她们的舞技吧。”甩甩了衣袖,转身离去,这古人怎么都有这习惯,我都有弄得有点入乡随俗了。

我很懒的,我真的真的是那种很懒的人,只要有机会偷懒,我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貂婵,你在干嘛。”一声喝吓了我一跳,一看是丽人阁的领舞者,清艳。

“清艳姐姐,我的脚跳的很痛,你看,都快肿起来了。”

“你呀,别装了,好在现在凤琴先生不在,不然让他看见,由你好受的。”清艳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从我那天学舞开始,跟她就特投缘,她也很疼我,因为比我大了好几岁,所以我总爱向她撒骄,也只有这时我才会显露一个十五岁小女孩该有的可爱。

“清艳姐姐,我好累哦,整天都舞同样的舞蹈,无聊死了。”我乘机抱怨。

“妹妹,虽说你跟姐姐身份不一样,但,凤琴先生说了,在这里大家身份是同等的,你也知道,其实在我们这群人中很多也曾是才人之类的。这也说明花无百日红,我们会的就只有这些了,若还不练精的,怎么出人头地啊。”

“可是姐姐......”

“别可是了,姐姐知道你有天赋,我们学十遍,你学一遍就会了,算了,你偷懒归偷懒。可不要被凤琴先生看到了。”

“我就知道姐姐疼我。”我真的很开心在这深宫内苑还有清艳姐姐这样疼我,这样我就少吃很多苦头。呵呵

“貂婵,你在偷笑什么。”

倒霉,撞到枪口上了。

“怎么不回答?”我真搞不懂这凤琴干嘛这么酷。开始还觉得他柔美。真不知是不是我用错词了,还是眼睛近视。

“我是在想跳舞情节,想着想着就笑了。”要说瞎编我是不会落人于后的。

“是吗?”凤琴挑了一下眉,怀疑道

“当然。”

“那你为何坐在地上?”一时语塞。

这时清艳跪在了前面

“凤琴先生,貂婵的脚扭到了,是我让她在旁歇了一下。请先生不要责罚貂婵。”

“貂婵,你跟我来。”他轻叹到,又望了一眼清艳。

“你起来吧。”

我徒步跟了上去,东绕绕,西转转,一下子离练舞场地远了许多。心里在想他到底要带我去哪。

“到了。”

一看,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亭子中,在亭中央还摆有一架古筝。

“知道我要你跟来所为何事吗?”

“不知。”除了在清艳面前会表现出可爱模样,其于者我都会装做有些冷淡的清高。

“貂婵,你是我这些年来见过最有天赋的一个人,希望你不要糟蹋了。”

心里在想,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像老头,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我在这深宫已呆了三年了。三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怎么?不会是向我讲他的故事吧?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那深遂的眼神似要看进我的眼底。我无谓的看着他。

“你可知我等的是谁,又为何要等她?”

我依然不出声。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歌舞,母亲经常说我生错身,若我成为女子必定是倾国倾城,掳获万众之心。

在我十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当时胜名的舞者。他见我热爱歌舞,便收我为徒,只是要我答应为他做一件事。

在我十八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他临终时要我兑现曾经的承诺。他说三年后我会遇见一个倾国倾城,而且天赋甚高的佳人,然后叫我将他的毕生之学教会予她。”

缓了缓,继续说道:

“那天在丽人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

“你是说?我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我震惊。

“是的,刚开始,我也有怀疑过,因为你竟然什么都不懂,但这几天看你习舞时,别人习十遍你一遍就会了,我从没见到天赋有这么高的人,这时候我就肯定你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可是,我应该不认识你师父吧。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存在。或者一切只是巧合。

真是不可思议。

“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教完你这些,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你对我这么严厉?”

“是的。”

我狂晕,原来如此啊。

“你学了八年才学完,我也要学这么久吗?”

“不用,你天赋很高,只要一年,你就能出师了。”

“哦。”天啊,我也太厉害了吧。不过一想,要学一年,真是受罪啊。

“现在你已知道缘由,今后你能答应我加倍努力习舞吗。”简直趁机敲诈。

见我不语,便又说道:

“反正你也一定要学完这些才能出师,不如早些日子学完,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想想也是,只要不是太辛苦就好。

“好,不过如果我说累,不练的时候,你不能逼我。”

“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年之内学精你所学的。”

反正他也说我一年能学好。我答应就是。

总算争取到点点权利,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一点加一点,总有一天我会像二十一世纪的我那样自主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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