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羽便和芳绫一同起程前往洛阳,一路上赵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皱眉深思。
此去洛阳,不知有何变数,就算是到了洛阳之后,赵羽又改如何做下一步的打算,这些他都未曾考虑过。
现在的赵羽很是迷茫,双目注视远方,许久后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赵羽怀中的芳绫感觉赵羽有心事,便问赵羽:“公子为何事苦恼,不妨说给绫儿听听,也许绫儿能帮到公子。”
赵羽摸了摸芳绫的脸颊,微笑着看着芳绫:“绫儿,公子没事你不用担心。”
既然赵羽不愿说,芳绫也不会强行追问赵羽,只是紧紧的抱着赵羽,依偎在他怀中,她希望这样能给赵羽更多的温暖和支持。
赵羽见芳绫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他知道芳绫想这种芳绫来给以自己支持,感受到芳绫传来的爱意,心中开阔的许多。
赵羽不禁想起李白的《行路难》,脱口吟诵道:“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芳绫被赵羽所吟诵的诗歌引起的无尽的感概,虽然对前面句诗的内容不是很了解,但却能从“长风破浪会有时”中领会出只要并且坚信美好前景,终会到来,而“直挂云帆济沧海”,领会出激流勇进。蕴意波澜起伏,跌宕多姿。
芳绫心知赵羽的心境已经放开了,便对着赵羽说道:“公子真是好文采,居然能写出如此美的诗句。”
赵羽也只是无耻的笑了笑,毕竟这诗本就是不是赵羽所写,乃是李白的原创。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李白是谁,抄袭就抄袭吧。
两人就这样一路慢慢幽幽的前进着。
突然前面传来兵器交割这声,赵羽皱着眉头,不知前面发什么事。便催促着脚下的马儿快速的向前移动。
走进一看,原来是山贼在抢劫人家财物。样子被抢劫的人家应该是商人,要不然也不会惊动这数十个山贼。
芳绫一见是山贼抢劫,连忙催促着赵羽:“公子,你快救救他们,要不然他们的财物都会被山贼抢光的,而且他们也很有可能命丧这些歹人手中。”
赵羽心想,这绫儿还是太善良了,也管对方是什么来路,既然要自己去救他们,摇着头对芳绫说道:“绫儿,这事我们还是不管了。”
芳绫听见赵羽说不管,顿时焦急不已,哀求着赵羽说道:“公子,你倘若不救他们,他们便会死的了。”
赵羽则无所谓的说道:“死了又如何,万一他们是为恶一方的土财主呢,救了他们,岂不让他们继续压制穷苦百姓吗?”
“可是公子,难道一点认为他们是恶人吗?就算他们是恶人,今日被我们撞见,说明他命不该绝,正好可以通过这个机会,是他改邪归正那岂不是跟好吗?”
“人心难测,就算我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一定会悔改。”
“他们是什么样的是他们的事,可是公子,你忍心就这样看着他们在你面前被杀,而不出手援救吗?”
芳绫用纯真无邪的眼睛看着,赵羽仿佛能透过芳绫的双眼看到自己的内心和灵魂。
是啊,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冷漠,自己的那份赤子之心难道被自己给丢弃了吗?自己虽然走的王道,可也不应该如此漠视他人的性命。
交代了芳绫一番,叫她在原地等候,不得上前。
接着便从马上凌空一跃,抬手一掌击出。而这些山贼见势不妙,连忙躲开了赵羽的掌风,一个个熊神恶性的看着赵羽。
领头的山贼头领见突然杀出个赵羽,心中大怒。本来就要得手了,现在居然被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给阻扰了,他能不气吗?可看见刚才赵羽出手不凡,心知对方一定是个高手,先探探对方虚实再说。
“阁下何人,为何干扰我等?”领头的山贼头领用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对着赵羽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何人,尔等光天化日之下,却做出如此龌蹉这事。所谓盗亦有道,尔等求财便可,却还要出手伤人家性命,这为免说不过去吧。”
对方一听赵羽这么一说,心道,原来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怪不得敢管闲事。
“我呸,你个红毛小子,识相的给我让开,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杀。”山贼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抢先山贼头领话,对着赵羽说道。
赵羽眼光一扫,对着瘦弱男子冷笑了一声,抬手一掌就是击在他的胸口上。那瘦弱男子便吐血倒飞出去。
以赵羽如今的修为,想要取瘦弱男子的命,不过是是瞬间的事情,可赵羽并不想这么做,也只是出手教训了下。
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间就结束了,这帮山贼都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瘦弱男子便惨叫的飞出去了。
领头的山贼头领大叫了一声:“马三!”
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眼前被伤,领头的山贼头领可谓是怒不可遏,这不等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吗?出了这种事你叫他以后还如何带领着帮兄弟。所以他必须讨回颜面来。
“阁下未免也太放肆了吧,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打伤我的弟兄,未免也太不把在下放在眼里了吧!”
领头的山贼头用阴寒的语气对着赵羽说道。
赵羽完全无视他,反而用藐视的口吻对着山贼头顶道:“就凭你也想我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你连蚂蚁都不如。”
说完便将身上的皇者威压放出,那无形中的压力突然出现,这帮山贼便被一个一个的压在地上跪着,双手撑地,苦苦支撑着。
这领头的山贼头领倒是有些能耐,既然将大刀插在地上,用刀身来苦苦支撑,这样他也不至于向赵羽跪下。
赵羽见这山贼头领既然还能抵挡,在将威压加大。
威压突然加大这山贼头领就受不了了,双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可他也是个硬气的人,对着赵羽说道:“要杀就杀,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赵羽没想道这山贼还是蛮硬气的嘛,讥讽着说道:“蝼蚁还不配本公子下手。”
领头的山贼头领见赵羽如此羞辱他,双面赤红的看着赵羽,用低沉的声音对着赵羽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干我们这行的早就将生死看淡了,你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算什么英雄。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比我们厉害罢了。”
“难道你们不是仗着自己比普通人厉害一点而为恶吗?而我则是替天行道。”赵羽反讽道。
被赵羽这么一说,领头的山贼头领也被说的羞愧无比,看他现在又不能自尽,只能狠狠盯着赵羽看,一言不发。
赵羽见对方沉默了,收了威压,反而开口说道:“看你也是条汉子,以你这身段种地养家是没问题,又何必出来做三贼呢?”
赵羽将威压一收,领头的山贼头领顿时感觉轻松无比,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本来以他的性格,此时必定会对赵羽下手,可对方实力太强,贸然上前只会丢了性命,既然赵羽问他为什么当山贼,他就将当山贼的记过一一讲来。
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农民,只是当地的官员强加税收,他一年辛苦劳作所换来的银两大部分都交在税收上,而他还要养活一家老小。
他气不过就与当地的官员理论,哪知人家不与他理论便将他乱棍轰了出来,被打的遍体鳞伤已经是无力下田干活,只能靠妻子在田间劳作。
恰巧当地的阔绰少爷看上他妻子的美貌,想将他妻子霸占,可他妻子不从最后以死来守护自己的名节。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她的面前,心痛如刀绞一般,那阔绰少爷气不过,索性派人将他一家都杀了,幸好他与常人不一样,心脏长在右边才幸免一难。
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养伤,等伤好之后,他决定要报仇。于是找准时机,在一个夜晚,那阔绰少爷一个人出门,而且是喝的凝定大醉。他心知现在便是机会,然后将他掳走,用尽酷刑折磨他,最后将他带到的妻子和母亲的坟前,亲手将他的杀死,这样办算是报了大仇。
可他随报了仇,却变成了通缉犯,无路可去只好落草为寇。再加上结交了一下苦命之人,他们才会成为今日的山贼。
赵羽听完后,还真觉得有些狗血,想想可憎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落草为寇也是逼不得已,也不想难为他,可赵羽跟不想放了他们,对着领头的山贼头领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领头的山贼头领对着赵羽说道:“小人王庆。”
得知了对方名叫王庆,便对王庆说道:“你带着你的人在这给我站好了,好是有谁敢乱动,我就杀了他。”
听着赵羽口气中杀意淋淋,他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叫大家陪他一块死,所以吩咐手下的人不要动。
这时见事态已经平息,正主也来了,只见从后面出来一个华服老者,对着赵羽行了一礼,出言谢道:“老朽谢过壮士救命之恩,壮士要是有所难处,老朽能帮的定不推辞。”
赵羽见对方如此客气,便对着老者说道:“老人家客气了,路见不平乃是在下应该做的,不知老人家这是要去何处?”
既然赵羽问了,老者也不好隐瞒什么,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便对着赵羽说道:“老朽乃是经商之人,特携家眷前往洛阳经商,怎想路上遇到歹人,家丁都被他们杀完,还好壮士出手相助,老朽一家老小才能幸免于难。老朽再次谢过壮士救命之恩。”
赵羽则摆手道:“老人家客气了,既然老人家要到洛阳经商,正好,在下也是要前往洛阳,不如在下于老丈同行如何?”
老者一听大喜啊,正好赵羽武艺高强,一路上还能保护他们的周全,连忙对着赵羽说道:“壮士能与老朽同行,老朽正是荣幸之至,这一路上可就要劳烦壮士多多照顾了。”
“哪里哪里,只怕老丈不要嫌在下是一个粗人就好。”
“老朽岂敢,壮士乃老朽恩人,老朽又岂会嫌弃壮士,不知壮士尊姓何名?”
客套了半天赵羽还没将自己的姓名告诉对方,也觉得尴尬,便对老者说道:“在下赵羽,不知老丈是?”
“老朽张嵩,南阳人士。”
南阳人?
这南阳离洛阳也差不多有几百里的路程,既然跑这么远来经商,肯定有问题。可就算有问题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还在先通过他在洛阳站稳脚步再说。
“原来老丈姓张啊,那这一路就劳烦张先生照顾了。”
“岂敢岂敢。”
张嵩和赵羽客套一番,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山贼,便问赵羽:“不知赵小兄弟该如何处置这帮人?依老朽只见,应该杀了他们,免得他们再次作恶。”
赵羽没想到这张老头居然有如此的杀心,可他当然不会同意张嵩的话,对着张嵩说道:“诶,他们虽为恶人,可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为恶的,我看这样吧。我让他们从此臣服我,我来约束他们,相信他们将不会再次为恶了。”
张嵩一听,赵羽打算收复他们,大觉不妥,可这既然是赵羽的决定,他也不再说什么。
接着赵羽便对着这些山贼说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同不同意。”
赵羽这样一说,他们当然不同意啊,可又不敢放肆,只能小声的议论着。
赵羽冷笑一声,皇者威压一放,这些山贼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们可是领教过赵羽的厉害,要是还不同意,必定会大吃苦头,连忙齐声回答道:“我等愿意。”
接着便一同向赵羽跪下,赵羽很是满意,将气势收回。叫他起来,对着他们说道:“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或做非我,否则。”
说完一掌拍在地上,轰的一声,地上就被炸出一个大坑。这些山贼见到地上的大坑后,连忙吞了一口唾沫,这种力量是他们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如今赵羽有这种能力,他们那里还敢多嘴,就连领头的王庆也被吓了跳,要是刚才赵羽直接对他们下手,他们可是一个都别想活着。只能站着一旁等候赵羽的回答。
赵羽见威势已成,相信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后就不敢乱来,接着说道:“否则就如同你们看到一样,听见没有。”
众山贼齐声道:“听见了。”
赵羽很是满意,指着王庆道:“你现在依然是他们的头,现在就带领你的人收拾东西和我一同上路,要是敢不来,我想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王庆一个哆嗦,哪里敢违抗对着赵羽说道:“是,小人这就去办。”
说完便带领众山贼回了山寨中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