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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忆肆虐

(1)改不掉

还记得有人说过:总有一天,你会遇见另一个爱你的同时你也爱的人,他也许会陪你走过很长一段路,你们也许会一起创造很多回忆,然后也许你会拥有很多他的习惯,然后渐渐不再记得我们之间的习惯,也渐渐改了。只是为什么这久过去了,我却一直改不掉呢?

——夏芷

一座城,一个人,一场雨,一段回忆,都已不再是她所记得的那个样子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的面目全非,却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了。

她说她想出去逛逛,说想一个人静静,便没有人拦着她,让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安慰她,或是给她带来点什么快乐,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们也只能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却没有办法做什么。她不快乐,并不是都会表现在脸上,只是这次,却很明显,只是,无能为力……

那天,飘着微微的小雨,一如她的心情,有些云雾笼罩,看不清方向。

她不喜欢撑伞,因为他,他从来都不会带伞,无论与有多大,也只是平静的行走着,无所谓全身湿透,所以她说她愿意陪他,虽然有带伞,但也从来都不撑,只是陪他在雨中漫步,他虽然不同意,但却无法赢过她的坚持;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她总是会走得很快,这是她从他身上发现的特点,然而时间久了,她却没有发现自己也成了这样,只是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和他走在一起,闲庭信步,不是如此;她可以一个人空坐着,坐一个上午,也许曾经不可以,但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每次都是陪他完成他的任务,她不敢去打扰,便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也许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上午,久而久之,便没有了烦躁。

好像一切所属于她的习惯,细微之处的习惯,都与他有关,因为他的存在,他的陪伴,才在若有若无之中养成。其实,这样的习惯,从养成之日,她却一直都没有发觉,只是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只是觉得那是原来就有,却忘了一切都是因为他。

分手之后,季颜晞才渐渐发现,自己竟在这两年之间,养成了这么多两年之前自己还没有的习惯,才忽然觉得似乎该有所改变了,似乎该改掉这些习惯了,这是开始忘记他的第一步,从习惯开始,开始忘记他。然而,直到最后,还是改不掉。即使每天她都会带着雨伞,但是天开始下雨了,她却忘记了该把伞拿出来,一直漫步在雨中;一个人行走,她努力使自己放慢脚步,告诉自己没有必要那么赶,但却也有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有一秒钟闲下来,那样她就不会一个人空坐着,一直在乱想些什么,只是……直到最后才发现,所谓习惯,养成之后,便难以改变。

有人说:一件事重复二十一遍就会成为习惯,而那些成为习惯的事无论之后你如何想方设法想要改变,都不会向形成那样那么简单,所谓,习惯成自然……

(2)雨天

谁的生活没有雨天,只不过总是一场倾盆,然后便晴空万里,但也总会有一直的阴雨天,那年的雨季似乎来得有些早,但却来得很及时。

对于季颜晞来说,雨天,无论是蒙蒙细雨,还是倾盆大雨,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生活还是要照过,难过的时候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还是会冒着大雨离开,这就是她的洒脱,唯一不同的就是,路上行人的多少,和回来后是否会浑身湿透罢了。她的生活随自己的想法而定,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看法而改变,当然除了那个人,只是现在却已没有了瓜葛。

季颜晞怎么会忘记,那时也是一个雨天,是一场迟来的春雨,却也好像是来的恰到好处,没有提前,也没有迟到的落下,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那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怎么能忘记。

她竟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个地方,那个雨天她来到的地方,那个在她记忆深处的地方,那个她第一次闹着要分手的地方。

那天,飘着小雨,整座城市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有些东西已经看不真切了。一前一后,是他们经常同行的方式,不像一般的情侣手牵着手或是挽着,好像永远不分离的样子,只是那并不是他们,时间久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便习惯成自然了。

停在这里,季颜晞便再也没有移动脚步,高泽辛也只是默默的停下脚步。

“我们……分手吧。”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等待,而最后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季颜晞没有勇气转身,望着他说出这句话,只是背着身,淡淡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假装很淡定。

“为什么?分手,这么简单就可以分手,季颜晞,你告诉我理由啊,你什么理由都不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接受?”他在她的身后,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不知道她现在想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接受不了这件事,没有任何理由竟是这样。

季颜晞久久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让开口。他怎么会知道,他消失的那几天,他究竟有多么担心,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那么久,他没有联系过她,即使是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他也没有找过她,即使是一条短信,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她知道那几天他很忙,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她只可以理解,但绝对不能原谅,她不是小心眼,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偶尔发点小脾气,闹点小别扭,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虽然她一直到不是那样的女生,只是谁会知道,以前每个节日他都会陪她过,即使有时候真的很忙,他也会特地空出时间来陪她,那就更别说是生日了,这样的日子,他怎么能够忘呢,只是那次,他真的忘了,一点点都没有记住,也没有发觉。季颜晞一直都是很有想法的女生,也许她不会像普通女生那样又哭又闹,但是她绝对会有自己的决定,别人不会懂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也许你看不出他究竟在什么,但是他总还是会对某件事做出一个选择的,也许很残忍,但总该有个结果的。

(3)是放不掉的

雨越来越大,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想法,就好像一地一地落在心里,凉得彻骨,没有人能够说出将会发生什么,但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沉默了很久,季颜晞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说分手是有点过分,而且她自己也不想要这样,但是想了很久,她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们当初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他一直都对自己那么好,及时忙也从来都想着自己,她真的很感动,可是呢,就是因为习惯了他对自己所有的好,所以他一旦忘记,就真的会受伤的。

静默了一下,季颜晞径直就要离开,一直落下的雨,已经让她的头发黏在了衣服间,纷纷落下的雨水,已经让她全身湿透,但是她已经无所谓了,以前的她就是这样的,就算是浑身湿透都可以无所谓的,都可以继续坦然的行走在路上,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季颜晞。只是和他在一起之后,一切似乎都有些改变,她不再是那么一意孤行,因为和他在一起。

高辛泽从后面抱住季颜晞,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淡淡的开口了:“不要分手好不好,那么辛苦的在一起,现在这么简单地就分开,不觉得很可惜吗。你可以做到这么无所谓,但是我不可以,季颜晞,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就请你告诉我,不要什么都不跟我说,就这样闹着要分手,好吗。”他的眼泪竟然就这样滑落,在他并没有觉察到的时候,就这样悄然落下。

他们便就这样相拥着哭泣,很久很久,雨渐渐停了,却没有阳光投射下来,只有微风慢慢的拂过,没有一丝温暖,仅有的热源,不过是对方身体的温度。天晴了,也许这次的争吵,就也要停止了吧,似乎都该如这场雨般渐渐平息吧。她没有挣扎,这样安静的她,似乎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美得让人忘了该往前走,只是他知道,这样美丽的她,是属于他的,他不愿松开自己的怀抱,他怕她会突然离开,他不愿让她就这样逃离,她是他的,他想告诉所有人,但是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边,不要让她在那么轻易的就说出分手了,他要她一直在他身旁,这样就足够了。

一场雨,一次任性的说要分开,一次相拥着哭泣,我们无法预示那些故事究竟会如何,然而这边是命运,便是生活,即使是两个很爱对方的人,也会因为一点什么而发生改变,会去争吵,会闹着要分开,但是如果真的爱对方,这又如何呢,终究会重归于好,不需要有理由,因为这就是爱情,没有理由的在一起,为了一些小事争吵,但终究还是无法放开牵着对方的手。

这一切,是她一直都放不下的回忆,她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虽然心里有多么不愿意放开,但却已经放开了,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但是也无法改变了。人,是要学会成长的,只是如果成长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可惜,但是我们却又不得不成长。

她曾一直以为她的幸福会是他给的,但是等待了那么久,她却依然还是要放手。这边是爱情,无论多么不舍,只要是对对方好的事,便愿意不惜一切去达成。

他,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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